730 斯大林突擊 九 發現核裂變
730斯大林突擊發現核裂變
夏日紫色的閃電劃破青黑色的天空，國父紀念碑背後忽長忽短地交叉閃現。1937年的7月就這樣平靜的今人窒息的悶熱和雷雨不斷到來了。
“那麼大的雨，看起來邁特納教授是不會過來了，還是我自己去一趟研究院吧。”魏伯堅說。一陣冷空氣從打開的窗戶衝進悶熱潮溼的辦公室，把粗大的雨點灑到牆上掛着的一塊寫滿了方程式的黑板上面。街上開始下起密集的驟雨。
“現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叫到出租車？”曾華炎回答。他是從工兵司令部調到這個u工程委員會來取代娜塔麗的，波蘭美人兒懷第二個孩子的時候，羅耀國就把她這個委員會的兼職給了他。
“恐怕沒有那麼好的運氣，現是下班時間。”魏伯堅看看錶說，“唉，都快點了。國良，打個電話去研院和邁特納教授說一下，然後再給出租汽車公司也掛一個，讓他們派輛車。”
“是，長官。”
魏伯堅把領帶繫緊，穿上一件棉布外套，把辦公桌上的件收攏來。“我還得把這些數字再研究一下。真有點叫人不能相信，國良，你說是吧？”
曾華炎聳了聳肩膀，雙手揮了揮說：“我就是一個土木工程師，還學過幾年打仗，這些東西我可是一竅不通。”
魏伯堅帶點兒優越感地對他微笑一下，“實際上我和你一樣不明白，爲什麼這個集束粒子流轟擊鈾的實驗，用於做標記的鋇會變得那麼多——遠遠多出了實驗開始時的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應該搞錯了吧？”曾華炎一邊撥出租汽車公司的電話，一邊有口無心地回答到。
“搞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邁特納教授和奧拓哈恩教授不是這麼認爲的，這或許就是我和他們之間的差距吧？”
不一會兒，魏伯堅就冒雨向一輛停總參謀部大樓門口的出租汽車走去。一輛b-1935型的豪華轎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駛了出來，停了魏教授的面前。一個身材高挑豐滿的漂亮白種女人從車裡出來。“魏教授——你是去研院嗎？一起去吧。”
“哦！是列辛斯卡婭——將軍！恭喜您了，將軍閣下！”魏伯堅笑嘻嘻地向娜塔麗行了個軍禮。
“澤原，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這個將軍純粹是一個玩笑。對了，你明白那個什麼集束粒子流轟擊鈾的實驗是怎麼回事嗎？”
“不明白。娜塔麗，你也是爲這事兒去見邁特納的嗎？”
“嗯，今天下午輔看到這個報告就興奮的不得了，非得要我馬上去見邁特納教授不可。”娜塔麗說：“他認爲這是一個偉大的發現，要邁特納教授繼續研究下去，千萬別放棄。”
魏伯堅遲疑了一下，“元帥很懂物理嗎？”
“物理？懂一點吧，他受過良好的教育，不過肯定沒有達到能從事科學研究的程度。也不知道他這次是……呃，不說了，反正他要我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對了，你怎麼看這個實驗？有沒有軍事上的用途？”
“軍事上的用途……我不知道，現連原理都沒有搞清楚。”
“這個——原理什麼時候能搞清楚？如果原理搞清楚了，你能不能第一時間知道？對了，吳小姐現還她身邊工作吧？”
“當然，吳小姐和邁特納教授很談得來。”魏伯堅笑道：“都是一些學術上面的問題，兩個人常常能談論到深夜。”
兩個人談了一小會兒，他們就一起坐了娜塔麗的豪華轎車裡面，大雨緩慢地經過上下班時間擁擠的山大道。“娜塔麗，聽說蘇聯馬上就要進攻波蘭了，波蘭不會有事吧？”魏伯堅說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了憂色。
“噢，沒有問題，他們能打敗蘇聯人的，1920年波蘭就打敗過蘇聯！”說這句話的時候，娜塔麗滿臉自豪，好像已經完全不記得那個時候她是哪一頭的！
“那就太好了！”魏伯堅咧嘴一笑，“波蘭能贏，那戰爭就不會持續太長時間了。”
“恐怕也不會太短。”娜塔麗說：“不能太小瞧了那些布爾什維克，他們有時候還是很頑強的。小王，打開收音機，讓我們聽聽聞。”
小王是娜塔麗的司機，他打開收音機，裡面正播報的是日（朝鮮）邊境對峙的聞。這段時間那支自稱是朝鮮人民軍的武裝突然活躍起來了，連續不斷日本（朝鮮半島）境內發動襲擊，一度還佔領了幾個小山頭，成立了個什麼革命根據地，結果沒幾天就讓日本人給攆到國一邊去了。可是國方面卻拒絕解除這些朝鮮人民軍的武裝……而日軍則威脅要“越境清剿”。
“真不知道日本人和朝鮮人的事情爲什麼會牽扯到咱們？”魏伯堅說：“一邊要和蘇聯打仗，一邊卻又和日本……唉，輔帥也真是太強硬了。”
“日本人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難不成他們還想用十七個師團來對付咱們的兩百多個師？”
“可問題是咱們還要和蘇聯打仗。”魏伯堅嘆了口氣，說：“日本就是瞅準了這個時機來發難的，如果我們同蘇聯開戰的時候，他們背後捅上一刀……”
“委員會的那幾個日本籍科學家現怎麼樣了？”娜塔麗轉移了話題。現有不少人擔心日本關鍵時刻反水，不過真正瞭解日之間軍事實力差距的人都不會有這種想法。主要是雙方的空軍不是一個級數的，國空軍（含海軍航空兵）的規模要比日本陸海軍航空兵大十倍，質量也要高得多。
“你說仁科芳雄他們吧？”魏伯堅慢騰騰地裝上菸斗。“他們工作非常勤奮，也非常認真，不過卻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不軌的行爲。”
“或者是他們還沒有發現什麼地方值得讓他們冒生命危險吧？”
魏伯堅教授嘴裡吐着藍煙，又說：“連我都不知道我們這個u工程委員會裡面有什麼情報值得他們竊取？分離鈾的同位素嗎？如果看到賬單，日本天皇一定會暈倒的……差不多已經花掉八個億了！只是得到了三十幾公斤純度達到90的鈾-235，可是那玩意有什麼用誰都不知道！如果這裡真的是憲政國家，我們肯定會因爲浪費國家財產而進監獄的。”
娜塔麗垂下腦袋，皺起秀眉看着魏伯堅。這個問題讓她很頭痛，也沒有辦法解釋，因爲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她幾乎也可以確信，就是羅耀國也不可能知道鈾-235的軍事用途，因爲羅耀國能看到的所有機密件，都會先經過她的眼睛。到目前爲止，沒有任何一份件能說明，這種東西可能用來製造武器！而且就算能用於軍事也肯定不值這個價——花幾個億來製造幾枚炸彈？能炸死多少人才夠本啊！但願這一次邁特納的實驗發現可以讓整件事情看上去不那麼荒唐……
“哦！天哪！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的……吳小姐，快！快把粉筆拿給我，我想到了……”
娜塔麗和魏伯堅剛剛走近研院裡邁特納實驗室，就聽見這個科學女怪人那裡扯着嗓子尖叫。
“……一定是原子將自身撕裂開來了！一定是這樣的。吳，我幾乎從想象就能感到原子核的跳動，我能聽到原子撕裂時發出的噝噝聲！我想正確答案就是遊離的質子轟擊放射性鈾時，質子的增加使鈾原子核變得很不穩定，從而發生分裂！生成了鋇和氪……應該是這樣的，我還要做一次實驗，今晚就做……吳，你去請弗裡施教授到我這裡來。”
“邁特納教授，是有什麼發現了嗎？”娜塔麗和魏伯堅推門走進了這個亂糟糟的實驗室，只看到邁特納教授一大塊黑板上像發瘋了一樣寫着一大串方程式，她的助手吳健雄則手忙腳亂的給邁特納的侄子奧托羅伯特弗裡施打電話——這就是人類走進核時代門檻時的那一幕情景！
……
從德聯合理工大學的建的五層辦公大樓的窗戶向外望去，校園就一目瞭然的全部收眼底。看着這所代表了國高理工科學術水平，世界上也已經小有名氣的大學，羅耀國當真是感慨萬分。他可是看着這所大學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對他來說，這所大學和國防軍一樣，都是國未來的希望所！現正是學校的暑假，校園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學生，幾棟高大的教學樓也空空蕩蕩，只有少數的實驗室裡閃爍着燈光，雖然主持這些實驗室的猶太裔科學家們都被召集到這個會議室裡開會，可是他們的國弟子卻還實驗室裡繼續着研究。
今天這次會議大概是u工程委員會成立至今重要的一次會議了，四年夜以繼日的工作，到底是爲了什麼？現終於可以揭開謎底了！雖然邁特納教授沒有出現，不過掛會議室一側牆壁上面的小黑板上的一串方程式和演算結果，還是讓場的所有科學家都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如果這個方程式和演算都是正確的，那他們這些年乾的，就是製造人類有史以來邪惡，也是恐怖的武器！！！而且讓他們感到不寒而慄的是，他們是從這個核裂變的過程被發現之前，就開始製造核裂變炸彈了！
“……當前樂觀的估計，是這個炸彈能夠被製造出來，至少它理論上是可行的。如果全力以赴，也許兩年，也許十年，甚至是長時間。這是未知數。但前提是我們必須全力以赴，絕對不能讓其他國家這方面搶先！美國不行，德國同樣也不行！當然，我們很幸運地這方面領先了一步，我們已經建立了一個同位素分離工廠，每年能提煉出十幾公斤丰度超過90的鈾-235。而且我們還儲存了大量的鈾礦石、二氧化鈾，甚至還有三十八公斤丰度達到90的鈾-235。另外我們還有一個優勢，就是有些驚人的頭腦爲我們工作，包括邁特納女士、西拉德先生、奧本海默先生、卡皮查先生、弗裡施先生……這一點我們真的很幸運。但是，輔帥，我真的不能向您保證能夠製造出這種炸彈！其實我都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一切都是未知的，現要做的事情是前人沒有做過的。”
魏伯堅皺着眉頭娓娓而談，作爲一個國科學家，他肯定是這裡所有科學家興奮的一個了，爲自己的祖國製造威力巨大的殺人武器，當然是不會有太多的負罪感的！而且他還認爲，還沒有爆發的這次世界大戰，終很可能就是一場製造這種鈾炸彈的比賽！和製造這種炸彈相比，現正進行的一切，幾百萬軍隊，上萬輛的坦克和飛機，各種各樣的軍艦，還有那些由全世界專業的參謀精英們制定出來的各種計劃，全都沒有一點意義了！可是他的那顆頭腦肯定不是這裡好的，和坐的這些猶太天才科學家相比，他魏伯堅只能說是個普普通通的科研人員，即使有着大的決心和高的積極性，也沒有一點把握能爲國家制造出這種大規模毀滅性武器！
羅耀國那裡皺着眉頭沒有說話，任的軍備部長馬君武倒是聽得有些不得要領，看着魏伯堅發問：“我們這裡談的是什麼性質的武器？它的爆炸威力有多大？到底能不能對蘇聯的戰爭結束之前把它製造出來？”他這個從羅翼羣時代起就負責軍備部工作的副部長對於這個u工程的怨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簡直就是一架燒錢的機器，本來就不寬裕的經費被這個莫名其妙的項目佔去了一大塊，造成很多急需的項目都被推遲上馬了！
魏伯堅看了一眼羅耀國，這個u工程雖然名義上隸屬軍備部，可實際上卻是直接向羅耀國負責的，可是這次軍備部長卻出現這裡，莫非以後u工程要歸這個小氣的軍備部長管轄了嗎？羅耀國朝他微微地點頭，意思是讓他有什麼說什麼，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魏伯堅微微的思考了一下，慎重地道：“馬部長，對於鈾炸彈，我只能說它是一個未知數。這力量加一起也許太大了，就是說，這個炸彈沒有能真正起作用前自己就得分裂。理論上，一顆炸彈能掃平武漢市，或者大一些的地區。不過現一切都還是未知的。我不知道能不能製造出這種炸彈，也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但是對蘇戰爭結束之前恐怕是不行的……我只支付，如果這個黑板上面的方程式沒有錯誤，那我們就必須製造出這種炸彈，如果讓我們的敵人搶先了，或許就該是華明的滅亡了！”
馬君武被魏伯堅的話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一顆炸彈就能掃平武漢三鎮！真有這麼變態的武器？要是那樣的話，看起來是非造不可了。眼下國走的這條路按照g和其他反戰人士的說法，可是一條不歸路！也就是隻能勝不能敗……他看了羅耀國一眼，看他面色沉沉的沒有反應，就知道了對方早就下了製造這顆炸彈的決心了！至於經費……反正現也已經轉入戰時體制了，大本營也已經成立，整個國家的經濟都要爲戰爭服務了，十億八億的總是能擠出來的。
“我們會第一個製造出這種炸彈來的，所以華明也不會毀滅，她會一直存下去的。”羅耀國扭頭看着馬君武，“君武先生，這個項目過去一直是我直接控制，現就轉交給軍備部吧。這個項目是高級的優先供應權，此外從現開始也是特級保密級別。”說着他冷冷掃了一眼坐的科學家。“我知道你們這裡有些人還爲外國政fu服務，過去這個u工程是學術研究……我就睜一眼閉一眼了。不過從現開始，u工程已經是絕密級的秘密武器計劃了！所以管理也會變得非常嚴格，如果有誰不適應可以選擇離開。不過你們如果願意留下，那我可以保證給予你們豐厚的報酬，而且整個u工程項目成功研製出鈾炸彈後，你們可以帶着一大筆財富離開國……想去哪裡都行！”
“元帥閣下，可是如果有人不願意爲你製造鈾炸彈，可是又不想離開國呢？
說這個話的是莉澤邁特納教授，國山科學院的院長，也是發現核裂變現象的科學家。和歷史上一樣，這個有些固執的和平主義者拒絕參加核武器的研製工作。
羅耀國微微一笑：“教授，我能理解那些科學家的心情，他們不願意自己的智慧成爲製造殺人武器的工具……不過您揭示出來的這個核裂變過程並不一定要用於軍事，還有許多和平利用的辦法，比如用核裂變產生的能量來發電，來爲人類提供取之不的能源。教授，您願意專門領導一個研究所進行這方面的工作麼？我保證，這個研究所也能得到和u工程委員會一樣的供應級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