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蔣百里後,陸銘準備找第二個人,財政部長宋子文!
要想堅定蔣介石等人淞滬大戰的決心,單靠蔣百里一個人是不行的,陸銘決定還得曉之以利,這個利,就是宋子文等人爲首的,江浙財團。
如果說,日軍進攻上海等地,最擔心的,就是宋子文那些人了,他們的產業,大多數在那一帶,到是損失最大的,就是他們。
陸銘的到來,宋子文很高興,這次把陸銘推上去當這個司令,他也在後面出了很大的力氣,他可是真的擔心日本人,對國內那些將領,最看重的,就是陸銘。
這並不是說陸銘本人多厲害,說起來還很好笑,宋子文的信賴,是來自對外國人看法,特別是美國人的信服。
長城抗戰結束後不久,有次他在和美國大使談話時,大使邊上的一個美國軍官‘插’話說,國內的那些將領,認爲陸銘和他的部隊,纔是和美國軍隊最爲接近的將軍,美國人自我標榜的話,讓宋子文還信以爲真了!
“老弟這次來,有什麼話就直說,我肯定是全力支持的!”
陸銘聽了,心中暗喜,看來不用他多說,宋子文就有這個心了。
“子文兄,說實話,委座要我去上海,當那個戰區司令,這是在趕鴨子上架,我可是心裡沒底的很,這次來,就是希望你老兄拉我一把的。”
“你少來,你都沒底,我可就慘了!說吧,什麼事?”宋子文笑嘻嘻的坐在一邊,兩眼盯着陸銘。
陸銘看他那樣子,也笑了,“行,那我直說吧,找你借點人。”
聽說借人,宋子文就奇怪了,“我又沒軍隊,你找錯人了吧?”
“你那稅警總隊,你敢說不是軍隊?”
宋子文一噎,“那行,這事老哥答應了,我會‘交’代好他們的。”
“不過老弟,你說這日本人,真會全面進攻嗎?英美等國都在警告日本政fǔ,不要‘亂’來,日本政fǔ前天還信誓旦旦的說,盧溝橋之事,只不過是個誤會。”
陸銘心中暗歎,也有點悲哀,就連宋子文都還對英美的斡旋抱有幻想,可見政fǔ的高層中,還有多少的高官大員們,和他同一樣的心思的,難怪仗打到最後,反自‘亂’陣腳。
見陸銘沒說話,宋子文臉上的表情也是患得患失,他心裡同樣的‘門’清,只是心中總存有一絲幻想,就如困境中人,希望有眼前的路,就能出去一般。
談好了軍隊的事,陸銘臉‘色’忽然變得很凝重,“子文兄,如果信得過我,就聽我一句忠告,把你們滬杭一帶的產業,能搬的搬,能遷走的,儘量轉移出去,免得到時戰鬥一起,你就想搬,都來不及了!”
聽完之後的宋子文,看到陸銘那臉上無比認真的表情後,皺着眉頭,一時拿不定主意。
他們的產業全在這一帶,搬?搬去那裡,放棄這些,他一時之間,也不能下這個決心。
“子文兄,言盡於此,你自己考慮下吧,我就先告辭了!”
宋子文送陸銘到‘門’口時,嘴裡嘟了幾下,想說又不好說的樣子,一臉的怪異。
陸銘看得莫名其妙的,不過事急,也沒去多想,就離開了。
陸銘回到住所後不久,陳誠一臉急‘色’的找上‘門’來,“老弟,你要任淞滬警備司令兼中路軍司令?”
看來傳的還‘挺’快的,“辭修兄怎麼了,看你急急忙忙的。”
陳誠抓着陸銘的手,把他拉進了屋裡,還轉頭四處看了看才低聲道:“你這是自已把自已放火上烤啊,你知不知道,淞滬警備司令兼中路軍司令,那些全是中央軍和教導總隊的,你去他們能聽你的嗎?”陸銘被他說得有些糊塗了,“慢,你老兄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我怎麼沒聽明白?”
陳誠誠懇的勸道,“我說老弟,你可要想好,這個司令可不好當的,那些本就不和你一個系統的軍隊,第一次淞滬戰役就和你們鬧過矛盾的,再加上我聽說,這次的總司令是校長!“
送走了陳誠,陸銘再‘門’外呆了好一會,纔會到屋裡懊惱的坐了下來,又被老蔣給唰了!蔣方震啊,也是被這位委員長給‘蒙’在鼓中而不自知,難怪宋子文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
李秋一臉的怒火,“司令,這擔子,我們乾脆不接了,他們愛找誰找誰去!”
陸銘搖了要頭,“這不是個人的事,總之我們盡力而爲就是,即使就我們的軍隊,我也要和日軍打上一場的!”
還是李秋看出來了其中的貓膩,“司令,說白了,中央還抱有很大的幻想,希望打不起來。這個大戰真要打起來,我們只不過是先鋒,這個總司令,蔣委員長親自擔任,他會讓他的人,衝到前面去嗎?”
明白了!真是算計無處不在,陸銘想了想,“看來委員長心裡,還真看得起我們這些人!不過先不管他了,我們做我們的,你找人的事先放一放,有個任務,你先謀劃一下,等特戰師到來,就開始行動,我們不等了!”
陸銘拿出一份計劃書來,‘交’給了李秋,“明天你幾去上海找張木欣老先生,讓他安排人員給你,前期先把這裡面我列的,全布控好。”
李秋接過來匆匆一看,臉‘色’突變,“司令,這樣做,會不會引起‘混’‘亂’啊,到時上面問起,我們可就不好說話了!”
陸銘咬了咬牙,“沒事,我擔着!只許他們算計我們,我們反算一把,他們也只能當沒看見,再說了,我們針對的,是外敵,誰敢說我的不是?到時全國民衆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陸銘‘交’代完李秋,沒有馬上去上任,而是照着原來的打算,再去見了一個人。
中央組織部長陳立夫,得到手下的報告,說是陸銘的到訪,心裡一驚,他來幹什麼?
對這位年青的西南王,陳立夫的心裡特別的糾結,說起來,他們間淵源可不淺,鬥過好幾回了。
‘門’外,陳立夫一臉笑意,“陸司令可是貴客,難得一見啊,請!”
坐下後,陸銘看到陳立夫那臉上狐疑的神‘色’,心裡暗笑,這位中統的特務頭子,可是在自已手裡吃過不少虧,還爲自已背了幾次黑鍋,見到自已,都有點杯弓蛇影了。
“陳部長,在下這次來,是找你幫忙來了。”
找我幫忙?陳立夫心裡滿是狐疑,臉上越發笑容滿面,“請說,能幫到你老弟,一定幫的!”
陸銘坐下後,拿了份計劃書‘交’給了他,“我們雲南有些生意,想和你和作,一起發財,部知道你的意下如何?”
聽到這話,陳立夫心裡暗喜,能和陸銘化解前仇,他可早有此意了,眼紅宋子文幾個,都好幾年了。
“當然是求知不得!”
兩人‘交’談了一會後,陸銘才說出來意,“這次過來,還有一件事,也需要陳部長加以援手。”
陳立夫爽快的揮了揮手,“請說,能幫的,我義不容辭,一定會幫的!”
陸銘笑了笑,“不算是什麼大事,就是準備找你要點人,你在上海,和三教九流的人都打過不少‘交’道,我想請你幫忙介紹他們給我,我這不是接了這個差事嗎。”
“好!你看那天有空,我和你一起過去。”
搞定了陳立夫,陸銘的下一站,是找戴笠。
和戴笠,陸銘沒有過多的客套,“雨農兄,這次是找你幫忙來了。”
戴笠笑呵呵的揮了揮手,“老弟你太客套了,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陸銘看了眼戴笠,“你在上海,杭州,蘇州都有不少眼線吧,借我用用。”
戴笠一突,別的好說,這些密探,他可是這些年‘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慢慢培養和安‘插’的,這個一暴‘露’,可就前功盡棄了。
陸銘看到他臉上遲疑的樣子,心裡明白,忙解釋道:“不是要你那些埋藏起來的密探,我要的是能跑跑‘腿’,幫我打探消息的那些下線,你可別‘亂’想,要不委座知道,還以爲我在幹什麼不良勾當呢。”
恍然大悟的戴笠馬上變了臉,‘胸’脯拍的咚咚響,“沒問題,我等下就去‘交’代好他們,見你如見我,全都聽你的安排。”
日本東京
7。7事件”發生以後,軍部中央在如何處理上分成了兩派,以參謀本部作戰部部長石原莞爾少將和戰爭指導課課長談判停戰。
在這問題上,日本的陸軍相等人是支持石原這一派的。
參謀長橋本羣少將(倒還是主張慎重行事,但一幫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們卻無比關心。
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參謀長東條英機,朝鮮總督南次郎,朝鮮軍司令官小磯國昭等紛紛上書,要求中央“決斷”。關東軍還派辻政信和田中隆吉去前線給牟田口們打氣。
開了幾天的會後,參謀總長閒院宮向“***駐屯軍”下達了不擴大的指示,近衛內閣也在內閣會議上做出了不擴大的決定。參謀本部作戰部長的石原,立即向關東軍和駐屯軍轉達了本土的意見,決定了不擴大的方針,東條等人要求執行。看大大本營的回信,關東軍參謀長東條英機等人爲首的主戰派,馬上密謀起來,最後一致決定,不聽國內的,先打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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