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是藏族三大族之一,看來這裡是貢嘎沒錯了!”
陸銘看到對面那些村民虎視眈眈的樣子,眼中還似有很到大仇恨,很不解的低聲問道:“張虎,看他們的樣子,對我們很敵視,這是怎麼回事?”
“司令,川邊的軍隊經常來他們這些村落裡劫掠,特別是女人,很多土匪專門偷掠她們賣到川中各地去!”
“你會說他們的話吧?”
“會一點,我過去和他們談談。”
“嗯,小心點!”
張虎走了過去,先是舉起雙手,示意自已沒惡意,然後用藏語慢慢的說了起來。
對方不太相信張虎的話,手中的武器全沒放下來,雙方還是緊張的對峙着。
陸銘舉起雙手,慢慢走近了張虎身邊,“和他們說,我們只是路過,住上一晚就走,請他們騰出間房子,給我們住一晚就行。”
張虎比劃了一番後,轉頭對陸銘道:“他們說可以,不過不能亂走。”
“答應他們!”
張虎把這話和他們一說,村民們有點猶疑不定,最後阿旺老爹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把村頭最遠的那處小木屋,讓給了他們住。
一行人安置好後,阿旺老爹帶着他那大兒子,找上了門來。
“漢家兄弟,老漢我不招自來了!”
“老人家會說漢話啊!”陸銘有些奇怪,忙讓警衛放下槍,把他們請了進來。
“來來,老人家請坐。”
陸銘自已也坐在了木凳上,和老人家交談了起來。
“好久沒喝到這種酒了!這位年青的漢人頭領,我一看就知道,你們和以前來的一些人不太一樣!”老爹一邊喝着陸銘給他倒的酒,一邊自來熟的說着。
“老人家,您也知道這酒?”
老爹看了眼陸銘,“那會不知道這茅臺酒啊!”
象是在回想着什麼,“這酒,有20年沒喝到了,年青時,去貴州那邊住過好些年頭的。”
“難怪您老會說漢話。老人家,我想請問下,這裡是屬於那個地區?”
阿旺老爹有些奇怪的看着陸銘,“年青的頭領,你不會和我老漢開玩笑吧,你們一路走來,都不知道這是那裡?”
陸銘苦笑了下,正色道:“真沒騙您老人家,我們是出了意外,才流落到這裡的。”
阿旺老爹還沒說話,他兒子牧才一臉的鄙視,“漢人就是狡詐,你們難道還能從天上下來不成!”
“這位兄弟,你還真說準了,我們就是從天上下來的。只不過,我們是掉下來的!”
阿旺老爹這時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們是坐的那個鐵鳥吧,二年前,有個英國人的鐵鳥,就是掉落在木樹那邊。不過你們這次,有真神護佑,掉下來沒事,上次那夥洋,全都摔爛了!”
阿旺老爹喝了口酒,“我們的鎮子叫六巴,這裡是幫木吉,屬於九龍縣管轄。”
“張虎把地圖拿來。”
攤開地圖,陸銘很快就找到了九龍縣。
“老人家,這裡到九龍,大概多遠呢?”
阿旺老爹想了想,“大概有200多裡吧,現在你們可走不出去的哦,路上的雪都還沒溶化,很多路都是斷絕的!”
陸銘幾個不禁讀視了眼,暗呼糟糕!
再不回去,雲南那邊都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了!
陸銘還是不死心,“老人家,真沒有路能走出去的嗎?”
阿旺老爹掏出個菸袋,正在那點菸,聽到陸銘的話後,停了下來。“我老漢還會騙你們不成,這邊全是山路,有些地方特別的險要,要是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可就屍骨全無的!沒等積雪化開,基本上都是死路的!”
“那還要多久,這山裡的積雪才能化開呢?”
“三個月吧,到了4月,就差不多可以了,要是急,最少也要等個2個月的。”
陸銘聽到這話,徹底死了這份急着出去的心思,看來還真的要住幾個月了。
“老人家,這個吃的,你們這裡都有吧,我想和你們換點,您看可以不?”
“我們都不夠吃,那有多的和你們換!”牧纔沒好氣答了句。
陸銘也沒生氣,想了下問老爹,“老人家,那這外面,現在能獵到野獸嗎?”
阿旺老爹呵呵一笑,“小兒那話,頭領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去和村裡的人說說,還是能擠出一些吃的來,大家一起渡過這幾個月,是沒問題的。那個打獵,就不要去想了!”
特戰二大隊是特戰隊從上海回來後的班底組建的,這些人,都是上戰場的老兵了。當得知陸銘等人出事後,這羣以近衛軍自稱的特戰隊員們,人人都心裡憋着一團火。
接到上面傳來的命令後,特戰隊的另一個大隊長衛如,也是陸銘山寨中一起長大的衆小之一。這次他人心急火燎的趕到了涼州後,馬上分成了十個小組,每組都帶上了電臺和急救物品,按制定好的計劃,分頭行動了起來。
衛如先從涼州出發,他們這一路的方向就是九龍一帶。在今天,他帶領着100多人的隊伍,來到了九龍縣城。
九龍縣的縣長也是個康巴族人,在李秋接管了涼州後,照搬着雲南的政策,實行了民主自選,這爲名叫阿木裡,圖爾的族長,就是在上個月選舉出來的。
李秋的這一做法,很快就取得了當地的康巴族人的認同和信任。新的縣政府也慢慢的運轉了起來,一些政策,也讓當地的藏民們,慢慢的接受了這些新的東西。
等知這裡已被涼州政府接管,衛如直接找到了這裡的縣長和保安團長等人,把總部和涼州兩地的命令給他們看了之後,馬上打聽了起來。
“諸位,不知道你們這邊,有沒聽到什麼意外之事?”
縣長圖爾馬上出去派人打聽,不一會,回來的人都彙報了一些傳聞。
“衛將軍,這裡有個削息,就是巴塘那邊,有一羣中藏那邊來的僧人軍隊,正追捕着另一夥僧人,他們正往藏壩那邊逃去。聽說還和巴塘那邊的軍隊接了火,雙方打了一整天,現在巴塘都落入了那羣僧人的手中。”
衛如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問道:“可還有別的消息,關於漢人的?”
圖爾想了下,“還真沒有這方面的,不過有個貢嘎那邊過來的行腳商人,說他看大一隻房子般大的鐵鳥,從他頭上飛過去。您說這人吹牛,也不靠譜點,那有這麼大的鳥。”
衛如猛的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胸口,“那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