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瑪雅的事情,川崎就病倒了。
川崎覺得自己好累,他覺得自己好像整個人被扒光了狠狠的抽了皮鞭再扔到牆角上訓斥了半天,他覺得以往渾身飽滿的精力一下子被抽乾了,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開始,川崎還忍耐着堅持着,到各個工地上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沒有堅持住,一頭栽倒在地上。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川崎他自己的住處,又喊來了慄原軍醫官。
川崎裡俊病了,一病不起,連續發着高燒,說着胡話。
慄原醫務官每天都會來看他幾次,扎針吃藥按摩各種辦法都用上了,就是不見效果。
川崎兩天沒露面,義田大佐問了別人才知道川崎病了,就來川崎的住處看望他。
義田大佐來的時候,正好慄原和山田百惠子都在,慄原在給川崎拔火罐,山田百惠子給慄原打下手,搞得滿房間都是灸條的味道。
義田詢問了一下川崎的病情,慄原醫務官說,“川崎君這是勞累加心病,情緒上又受到了刺激,這不算什麼大病,也沒有特別的治療方法,只能慢慢的養着,有人照顧着點不要讓他燒得時間太長溫度不要太高。過一段時間會慢慢恢復過來的。”
“哦,”不是什麼危險的大病,大佐稍稍有些放心了,就坐在川崎的牀邊,伸手摸摸川崎的頭,剛剛給他做了冷敷,還有些熱,就握着川崎的一隻手,很久都沒有放下。
慄原知道義田大佐和川崎的關係已經遠遠超過了上下級的關係。此刻,他使了個眼色,讓山田百惠子和伊梅爾跟着他出來。
在門口,慄原對兩個女人說。“讓大佐單獨陪着川崎君坐一會。”
兩個軍官遠遠的走過來,想進去看看川崎的病,被慄原擋住了,“大佐在裡面呢。”
義田拉着川崎的手,自言自語的說,“你這個孩子,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倒下了呢?能有什麼過不去的呀,有什麼想不開的?不是還有我嗎?你不是叫我大叔嗎?你倒是和我說啊。看你這樣,我心疼啊,孩子。”
義田伍男大佐有兩個兒子,都上了前線,大兒子前年就已經被軍方宣佈失蹤了,按照陣亡處理了,小兒子去年入伍了,說是開到菲律賓打仗了。義田知道,菲律賓戰役雙方都死了很多人,兒子一直也沒有消息,生死未卜。
在義田的眼裡,這個他從本土帶出來的小老鄉川崎裡俊就是他的第三個兒子,他得好好的守着他,讓他活下來,義田的眼淚悄悄的流了下來。直到慄原他們重又進來,義田才鬆開握着川崎的手。
看着山田百惠子在慄原醫務官的前後忙活着,義田點點頭,是得有個人照顧着他。
義田對山田叫了一聲,“山田小姐,”
山田突然聽到義田叫她的名字,而且是叫她山田小姐,就有些意外,按說,一個長官不可以這樣稱呼他的部下的,尤其是一個女部下。
山田百惠子就垂首站在義田的面前,聽候義田的吩咐。
義田說,“山田小姐,我聽說了,你對川崎有點意思,現在川崎病了,那就麻煩你來照顧他幾天吧,這幾天,你可以搬到他這裡來住,方便照顧他,有什麼事情馬上向我報告。”
山田對義田大佐的話感到意外,他這麼安排就意味着大佐認可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了,不由得喜從中來。但是,面對大佐,她也不便表示的過於明顯,仍舊低垂着頭,答應道“是。請大佐放心,我會盡力照顧好川崎副官的。”
川崎病了,而且,一病就是這麼厲害,可把山田百惠子嚇壞了,她很想好好照顧他幾天,但是,顧及着川崎說的不願意公開他們關係的那些話,山田百惠子照顧他的時候,還有些縮手縮腳的,她怕川崎好了以後還會埋怨她。她知道這人的脾氣是會不買她的帳的。但是,晚上回到自己的住處也還是擔心着,翻來覆去睡不着怕川崎再有個什麼閃失,可又不好半夜三更還留在川崎的住處。這下好了,大佐點名的,還當着好慄原醫生幾個人的面讓她搬過來住,這會川崎沒什麼可說的了。
等義田和伊梅爾走了以後,慄原醫務官就調侃山田百惠子說,“我說這幾天,山田小姐怎麼這麼着急這麼殷勤呢,原來是早就和川崎副官有一腿啊。”
山田只是笑笑繼續給川崎擦拭身體,並不接慄原的話茬。
“山田小姐不回答那就是默認承認啊。說吧,你們到了哪什麼程度了?都做了什麼了?”
山田就說,“慄原醫生,不會是有探聽別人**的嗜好吧?”山田給了慄原一個軟釘子。
一句話把慄原噎住了,停了一會,慄原說,“我是醫生啊,我爲我的病人負責,醫生應該知道病人的過往經歷啊,這有利於診斷。”慄原的這段話是強詞奪理,不過聽上去還是有點道理。
山田就說,“既然慄原醫生這麼說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們之間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本來慄原也就是調侃挑逗一下山田,沒想到她倒是痛快,一句“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那就是說,什麼都是事實了。
慄原對着昏迷中的川崎說,“川崎君啊,真看不出來啊,你裝的跟個不近女色的老實人似的,偷偷的把男歡女愛的事都幹了,你行啊。”
說是說給川崎聽的,川崎還昏迷着呢,倒是山田百惠子聽了個明白。
山田就說,“川崎不讓說的。”
慄原笑笑,“不讓說,連大佐都知道了,這個島上還有誰不知道啊。”又笑道,“這會行了,大佐命令你住過來陪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山田百惠子就低頭紅了臉,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接下來的幾天,山田百惠子名正言順的住到了川崎的帳篷裡,門外有兩個士兵站崗,沒有山田的同意誰都不可以進來。
這個女人打着義田大佐的旗號,把照顧川崎的事當成大事,弄的官兵上下沒有人不知道是她在日夜照顧着川崎。
也算是山田盡責,每當慄原醫務官說要給川崎降體溫的時候,山田就會讓士兵去打一桶山泉水,用紗布給川崎渾身上下一點點的擦洗身子,當然也少不了擦洗川崎的**,這已經不算什麼了。
不斷的有軍官和士兵來看望川崎副官,山田也是有選擇的讓他們的代表進來,看一眼就趕快離開。
終於,川崎在昏迷了五天以後的醒過來了。
當時,山田正在給他擦臉,涼水的刺激讓川崎醒了過來,川崎睜開眼睛首先看到了山田百惠子,不解的問,“山田小姐?
山田看見他醒了,高興的說,“你醒了啊。”
川崎問,“你這是幹什麼?”
“幹什麼?你讓慄原君和你說。”
慄原就過來摸摸川崎的額頭說,“川崎君,你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長的啊。”
川崎還是不解,“睡覺?”
山田百惠子就說,“你病了,一直昏迷了五天了,還不是一覺醒來?”
川崎有些明白了,對慄原說,“慄原君,謝謝你了。辛苦了。”
“嗯,這還像話。”慄原說,“不過,你得謝謝人家山田小姐,多虧了山田小姐日夜的照顧着你。”
川崎向百惠子點點頭算是謝過了。
川崎摸了一下,自己在牀單下的身體是**的,就看着山田。
山田明白了他的意思,說,“你是病人,還管那麼多啊。”
慄原也說,“川崎君,你別裝的一本正經的了,山田小姐都說了,你們什麼都幹過了。再說,是大佐安排山田小姐來照顧你的,好福氣吧,你。”
“大佐?大佐來過了?”
“你病了這幾天,大佐能不來嗎?他寶貝着你呢。”
川崎就不再說話了。
門口的衛兵問,“山田大尉,佐佐木大尉來了,可以進來嗎?”
川崎一聽是佐佐木來了,就對山田說,“快請佐佐木進來。”
山田百惠子就起身,迎到門口,親自掀開簾子,說,“佐佐木大尉啊,快請進來。”
自從川崎病了,佐佐木每天一定要來一次的,看看還在昏迷着的川崎,在旁邊默默的坐一會,就走了。
佐佐木進來,看見川崎醒了,三步兩步走到川崎的牀前,對川崎說,“川崎君啊,都是我不好,做了錯事連累了你。”
川崎趕緊說,“佐佐木船長,是我的身體差,哪能怪你呢。”
慄原又讓小野去抓了幾條毒蛇回來,專門給川崎做了蛇餐,還在裡面特意加了些藥,別人是不能吃的。
看着川崎一天天的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