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着他們的臉色有紅變青,再由青變白,最後雙手不停地顫抖。清凌琪知道是時候了,掂起腳尖,似飄又像走,在他們呆楞着的情況下不知不覺來到他們面前。
熟悉而又陌生的寶石藍突然出現在面前,任憑定力多好的人都會被嚇到,何況還是她們一家在害怕的情況下遇到這種事情,更加心寒。
將眼光勉強從墓碑移到眼前這個人身上,不對,她是人是鬼?一看,鬱冽彬不禁心頭一震,這條裙子,不正是那怎麼找都找不到的裙子嗎?怎麼會穿在她身上,難道她。。。不,不會的,她明明已經死了,不,不可能,絕對不是她。冷靜冷靜,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
鬱冽彬強迫自己定定心神,看看身旁的妻子,沒想到她也跟自己一樣,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鬱筱悠扶住母親搖搖欲墜的身體,也無暇去想那個女孩子是誰了,她根本顧不上。眼前的人都不知道是誰,頭也不擡起來,搞什麼鬼啊。
像是聽到了她心裡的抱怨,清凌琪面無表情,臉色化得比他們蒼白,嘴角還有血不停流出來,長髮凌亂,眼神悽慘幽怨,眼底的仇恨是那樣濃烈深沉,化也化不開的恨,似乎,還有夾雜着一些不清楚的情感。。。
這是一種怎樣的愛,纔會有這樣的怨恨?許晴心理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只知道,這一刻,她不再害怕,有的,只有一種坦然,一種爲過去犯下的錯贖罪的坦然釋懷,她已經看開了,十年了,能和冽彬相守十年,她已經知足了,接下來,是時候了。只要冽彬和筱悠沒事,這樣就足夠了。
鬱冽彬神色複雜地看着眼前的雲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十年前,自己不被名利矇蔽了雙眼,也就不會違背自己的意願拋棄許晴,而選擇和雲菲結婚。而現在,自己又能做什麼呢?想要彌補,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吧。
“看樣子,你們還沒有忘記我。”清凌琪語氣淡漠,教人迷惑:“十年了,好快。”
“是的,已經十年了。你廢盡心思把我們找來,究竟是何居心?”鬱冽彬明知故問。
“是何居心,你竟然敢問我是何居心?鬱冽彬,你當真如此無情冷血?”清凌琪提高音量,她實在很不解,這個媽媽用盡生命去愛的男人究竟有哪一點好。他怎可以這樣對待媽媽?
“不然呢?十年前,你不就見識過了嗎?”鬱冽彬打算把所有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讓尹菲恨自己,怪自己,怨自己,他現在只希望,雲菲不要爲難許晴和筱悠。一切,就讓他這個罪人來承擔吧。
“你就這麼維護她們。”清凌琪憤恨的把眼光投向她們母女兩個,要不是她們,媽媽就不會被侮辱;要不是她們,這個家就不會破碎;要不是她們。。。
“維護,你想太多了吧。”鬱冽彬假裝不屑地看看她們:“十年前我可以爲了她們背叛你,十年後我同樣可以爲了我自己背叛她們。”
“鬱冽彬,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今晚,你們絕對跑不掉。”清凌琪冷哼一聲,不管他想玩什麼花樣,她,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