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枯木老人，進行合作。
誅殺神祇化身。
對於蘇夜而言，好處相當明顯。
首先。
每一位神祇化身，在擊殺之後，都能爲他提供上萬點的經驗值！
其次析出的神性，也大有用處，無論是淨化之後，納爲神種，亦或化作造化點，都相當不錯！
至於枯木老人，需要這些神性？
呵……
蘇夜可沒想過，與他真心合作。
無非虛與委蛇，藉助枯木老人，對神國的掌控力，更好地獵殺神祇化身，強化自己而已。
除此之外，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對於枯木老人手中，無名法訣的覬覦！
當然，若是枯木老人詢問起來，這些神性去哪了……
蘇夜也有理由搪塞：“你我之間，並無信任基礎，爲了確保我的安全，這些神性，必須交由我進行保管！”
非常合理！
不過。
枯木老人對此頗有意見，質疑道：“由你來保管神性？”
他本能地不願！
正如蘇夜所言，他們兩人之間，毫無信任基礎。
這種情況之下，枯木老人如何願意，將神性交由蘇夜保管？
要知道，這些神性，可是枯木老人儀軌之中，相當關鍵的一部分！
但蘇夜對於這一條款，態度堅定，寸步不讓：“若是如此，你我雙方的合作，就此中止！”
“至於縛影神性……伱想都別想！”
“當然，你可以試試強奪……不過，我敢保證，你就算殺了我，也絕對無法得到縛影神性！”
蘇夜信誓旦旦，威脅說道。
“豎子！”
枯木老人大怒！
他堂堂神祇之尊……
好吧，如今的枯木老人。
神國墜落，神位已去，不算完整的霧森之神。
但他枯木老人，依然是一位駐世悠久，長生久視的古老存在！
而這舊神血裔，連半神都不是，竟然敢放這般豪言，如此直白地威脅他？！
“不知死活！”
枯木老人目光陰冷。
幾乎想發動神力，調動神國之中，最恐怖的幾頭畸變生靈過來，教教蘇夜怎麼尊老愛幼！
但是。
他想了想，又強自忍住。
畢竟吧。
枯木老人，如今的狀態，也不算好！
在神國墜落，神位消散之後，如今的枯木老人，用一個比較形象的比喻，就是從蠱仙化作了地靈！
他的神力，已經無法再生，用一點就少一點！
而以蘇夜所表現出的實力，四階畸變生靈，很難擊敗他！
但是。
調動五階畸變生靈？
這等存在，縱有致命缺陷，但在某些方面，也已經堪比弱小的神祇！
以他如今的狀態，想要調動五階畸變生靈，所耗費的神力，將會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
“還有幽冥鏡……若是耗費神力過多，如何應對？”
更何況。
人越老，膽子越小。
面對超乎常理之事，也更保守。
而蘇夜方纔，所展現出的手段，已經完全超越了枯木老人的理解範疇！
這種反常之事，令枯木老人投鼠忌器，束手束腳。
“若是斬殺了他之後，依然無法獲取神性……”他不由想着，此念一生，怒意也就弱了三分。
“罷了。”
“先穩住這小子吧……”
“等我破解了他的術法，再行圖謀……”
“況且，這小子實力不弱，跟他明牌合作，斬殺神祇化身的進程加快，也算好事。”
枯木老人自我安慰，打算妥協。
於是。
各懷鬼胎，居心叵測的雙方。
依靠威懾，勉強達成了合作的基礎！
……
而緊接着。達成合作之後。
蘇夜毫不客氣，當即向枯木老人，索要全篇無名法訣！
“我乃舊神血裔，你竊據舊神秘法，必須歸還！”
蘇夜表情坦然，說得理直氣壯！
我是舊神血裔，追回我族秘法，有什麼問題嗎？
這話說得……
給枯木老人氣笑了！
你說還就還？
你以爲自己是誰？！
“小子，你未免太天真！”
“空口白牙，就想要這【湮流秘典】？”
“可要知道，就算是昔年上古之時，非王族之血的海嗣，也難獲此法一觀！”
“你這血脈，唔……倒是頗爲純潔，不似凡種，但絕非王族之血！”
“想追回【湮流秘典】……你也配？”
枯木老人嗤笑道。
蘇夜見此，也不意外。
這老狗跟他關係很差，又涉及【湮流秘典】這等神功，願意輕易鬆口纔怪。
他思索片刻，挑了挑眉：“枯木老人，你我如今，可是合作關係，對我態度如此惡劣，於你又有何益呢？”
“而且……”
“【湮流秘典】固然珍貴。”
“但是，你並非舊神血裔，這【湮流秘典】放在你的手中，與一張廢紙，到底有何區別呢？”
“反而，將之交給我，能夠大幅度提升我的實力，獵殺神祇化身，也更容易！”
蘇夜此言非虛。
對於枯木老人而言，湮流秘典確實雞肋。
但即使如此，枯木老人也不願平白相贈。
“你想要湮流秘典，可以。”
“湮流秘典總計十節，我的手中，共有六節。”
“你每斬殺一尊神祇化身，可用他的神性，來換取其中一節。”
而聞言，蘇夜挑了挑眉。
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枯木老人！”
“你是不是忘了，由我保管神性，是你我合作的基礎？！”
這等脆弱的合作，相當不穩定。
雙方之間，一度劍拔弩張！
但是蘇夜先前，依靠面板之能，收取縛影神性。
這種未知手段，令枯木老人，在面對蘇夜之時，總有些疑神疑鬼，底氣不足。
於是。
經過漫長的拉鋸戰。
雙方之間，終於達成了一份，對蘇夜較爲有利的協議！
枯木老人：提供一節【湮流秘典】
並且，在這一節之中。
包含在不吞服的前提下，調動【舊神心核】能力的技巧！
至於蘇夜先前，所聆聽的部分？
佔比較小。
屬於序言之流，不列入其中。
當然。
蘇夜也退了一步。
他做出了承諾，在斬殺神祇化身之後，其析出的神性，其中的三分之一，提前交給枯木老人。
並且，發揮舊神血裔之能，輔助枯木老人，完成儀式！
“那麼……”
“合作愉快！”
蘇夜笑容明媚，姿容甚美。
“哼……”
枯木老人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