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白宮,碧瑟琳正在會見一個重要的客人,正是美國共和黨前總統候選人托馬斯?杜威。
杜威能夠在後世以競選總統失敗者的身份被譽爲傑出的的政治家,和他長期堅持在紐約的打黑第一線有關,作爲一名公訴人,杜威本來可以選擇一些比較容易打擊的罪惡勢力來成就自己,但是他偏偏要向當地一些根深蒂固的最惡勢力發起挑戰,而在他的公訴人生涯中,經他公訴的對象百分之九十五都被判定有罪,這讓他在民間獲得了極大的聲望,同時也爲參選總統積累了足夠的人氣,這也是共和黨在羅斯福的聲望如日中天的時候,敢於將他推出來和羅斯福打擂臺的原因。
兩次參選總統,兩次敗北,對於一般人來說,這絕對是個沉痛的打擊,但是在杜威身上,你卻絕對看不到失敗者的一點影子,正是因爲他這越挫越勇的品質,碧瑟琳在意識到要尋找一個強大的盟友才足以與奧蘭多展開對抗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便是杜威。
爲了這一次會面,碧瑟琳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不過,會面纔剛剛開始,杜威便給了她一記下馬威:“碧瑟琳小姐,對於您主動約我會面,我由衷的感到佩服,恕我直言,作爲一名公訴人,您的所作所爲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我本來以爲,我們的會面應該在法庭上。”
“我不這麼認爲,我所作所爲並沒有違反憲法,是,我們的人扣留了總統,可是,那是因爲總統有錯在先,作爲總統,他不應該煽動民族對立,更不應該尋求三k黨這類地痞流氓的幫助,難道您不覺得,總統先生的這個決策很愚蠢嗎,作爲戰爭的受害者,我們難道沒有團結起來維護自己合法權利的資格嗎。”這段時間的歷練,足以讓碧瑟琳迅速的成長爲一個政治家,或許還有不足,但是應對這種場面卻是綽綽有餘的。
“這只是您的一面之詞,在見到總統先生之前,我保留自己的看法,碧瑟琳小姐,您敢讓我和總統先生會面嗎。”杜威什麼場面沒見過,立馬又拋出一個難題。
面對杜威的咄咄逼人,碧瑟琳並不慌張,臉上露出職業性的微笑,她說:“爲什麼不敢,我說了,我們只是爲了保衛自己的正當權利,自始至終,我們可沒有造反的意願,如果您需要,我馬上就可以安排會面。”
杜威也笑了,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雪茄,他問:“您不介意吧。”
“沒有關係。”
杜威掏出隨身攜帶的雪茄剪,旁若無人的將雪茄修剪一番,然後叼到嘴上,用來自中國的一次性打火機點燃,“吧嗒。”猛吸一口,然後吐出一個菸圈,他說:“碧瑟琳小姐,我們以前是見過面,您今天的表現,很讓人吃驚,看來,您真的已經做好了準備。”
“如果我說自己是被迫的,您相信嗎。”
“也許吧,不過這不是重點不是嗎,作爲美利堅的公民,我既然出現在這裡,就是爲解決問題來的,現在,我想認真的傾聽您的訴求,你們發起這次運動,最終的政治追求是什麼。”
“杜威先生,您知道的,我們的會員,其中百分之七十以上都是戰爭寡婦,或者有親人正在征戰海外,因爲戰爭,她們幾乎失去了家庭,我以爲,作爲一個負責任的政府,現在是該切實的爲她們作想,幫助她們解決一些現實問題的時候了,屬於美利堅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從我們的總統選擇和日本媾合那一刻起,我們就失去了唯一的敵人,戰爭,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杜威沉吟着,幾分鐘之後,他說:“您的這個觀點,。”
“不,不是我的觀點,是我們婦女互助會的觀點。”碧瑟琳認真的說。
杜威點點頭,說:“哦抱歉,我口誤了,貴會的這個觀點,出發點也許是好的,但是,這絕對不是一個政治家應該有的想法,在這件事上,我認爲杜魯門總統並沒有犯原則性的錯誤,一個強大的中國,絕對不符合美利堅的國家利益。”
碧瑟琳臉色嚴肅起來:“如果註定失敗呢。”
“怎麼可能。”杜威叫起來,然後他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抱歉的朝碧瑟琳笑笑,說:“碧瑟琳小姐,我知道您和中國方面有聯繫,不過,您應該知道,現在向中國宣戰的可不僅僅只有我們美利堅,。”
“但是,無論是美利堅還是英國,還有蘇俄和日本,都沒有超級炸彈,杜威先生,我給您看幾張照片。”
幾張照片被呈現在杜威面前,杜威只看了兩張,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擡頭看着碧瑟琳,他問:“這是日本被超級炸彈轟炸時的照片。”
“是,您有什麼感想。”
杜威在椅子上坐正身子,說:“美利堅不少日本,中國不敢這麼做吧。”
“中國真的不敢嗎,歐陽雲我可是見過的,當時學兵軍只掌握着中國南方的時候,他來過美國一次,您知道我對他的印象嗎,瘋子,那就是個瘋子,如果中國軍隊真的無法守住自己的邊境線,我敢說,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按您的說法,那豈不是中國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事實就是如此,只是有些人不想承認而已。”
“但是,如果貿然停止對華戰爭,這會觸及很多人的利益,您應該清楚,奧蘭多之所以會發出反猶太宣言,就是有些人不甘心失去昔日的財富和地位,他們想要從你們猶太人身上將損失補回來。”
“這也是我選擇和您會談的根本原因,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共和黨能得到什麼。”
“不,不止是共和黨,還有您,您可以成爲美利堅新一任的總統。”
儘管已經有所預料,杜威依舊忍不住怦然心動,兩次參選兩次失敗,饒是他性格堅毅,也不禁心生沮喪,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和白宮再有什麼牽連了,偏在這個時候,柳暗花明又一村,隨着“太太革命”的發生,美國政局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接到婦女互助會發出的邀約,邀請他赴華盛頓共商國是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這也許會是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