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戰鬥,說白了就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溜,以保存自身爲第一要務。
王麻子這邊選擇聰明的戰鬥,圖明戈那邊的人就慘了,百多個蘇俄士兵五個一組向庫爾圖克滲透,這才走出三四百米,槍聲和慘叫聲就響了起來。
王麻子他們在遠東軍中的身份,類似於原單人雄麾下的團結旅,即仿照狼牙組建起來的特種部隊,特種部隊的概念,隨着狼牙異軍突起,早就成了中國軍隊師級以上單位的一個常備建制,江鐵腰游擊隊出身,第一集團軍特種部隊的訓練自然也側重於游擊戰和山地戰,王麻子他們的日常訓練,百分之六十參照狼牙的訓練方式,在此基礎上,又加強了山地戰的訓練,所以,在山區中打仗,對於王麻子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槍聲不絕於耳,偶爾還會有爆炸聲,對於圖明戈和他手下的蘇俄士兵而言,死亡並不可怕,但是,這種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無限制狙擊戰,對他們的心理卻是極大的考驗,其實,就戰鬥力而言,圖明戈和他挑選出來的這些蘇俄士兵,也勘稱精銳,不過,坦克兵本來就不擅長步戰,再加上他們對上的又是遠東軍中最精銳的部隊,結果可想而知。
“嘭。”很清脆的一聲炸響,一個蘇俄士兵慘叫着倒在地上,圖明戈貓腰走過去,看見這個手下右腳掌給炸得鮮血淋漓,他馬上知道這是彩中了敵人設置的詭雷,用子彈做詭雷,這種技術在世界上早就不再是秘密,給圖明戈一點時間和一些必要的工具,他也能很快的做出來,詭雷的陰險之處,在於並不會直接取人性命,但是因爲能夠造成殘疾,所以對部隊士氣的打擊非常有效。
“中國人太卑鄙了。”一個少尉對圖明戈小聲說道。
圖明戈沒有搭理他,這是戰爭,只要能夠保存自己殺死敵人,那麼中國人的所有行爲都是正當的,卑鄙,也是一種武器。
“分散,分散,儘量分散。”他朝左右喊道,而他這話才喊完,稍遠一點的地方連續響起一串槍聲,然後又響起一聲爆炸,他右手使勁一握槍柄,喊道:“走,支援過去。”
敵暗我明的滲透戰,發生戰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遭到打擊卻不知道敵人在哪裡,圖明戈現在只希望那邊的戰鬥能夠咬出部分敵人,那樣的話他們就有了趁勢推過去的機會。
他才聚攏了二十幾個人向槍聲響起處增援過去,忽然,一聲猛烈的爆炸在人羣中響起,火光中,三個蘇俄士兵慘叫着飛了出去。
“地雷,地雷。”有人喊道,其他人立刻紛紛貓腰或者往地上趴去,他們的反應夠快了,但是卻又如何快得過子彈。
倚靠着一棵碗口大的樹,王麻子飛快的舉槍射擊,圖明戈所處的位置距離他只有百多米左右,爆炸產生的火光爲他指引了足夠多的目標,他連扣扳機,一下子打出了三顆子彈。
王麻子他們的槍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比如說槍口,就裝有一種小型退焰器,可以極大程度的減少開槍時發出的焰火。
圖明戈視力不弱,饒是如此,他只看到稍遠處有火光一閃,然後槍聲中,他身邊就有兩個士兵慘叫着栽倒在地,這兩個人,其中一個距離他不過三米左右,這讓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同時,心頭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這裡會不會是中國人設下的一個陷阱。”心中產生這樣的疑問,他飛快的撲倒在地。
此時如果是白天的話,很多蘇俄士兵用心觀察,當會發現他們身邊其實就存在不少中國人,這些中國士兵,他們身上都披着精心製作的僞裝,在這些僞裝的幫助下,他們和當地環境幾乎融成了一體。
戰鬥進行了將近一個小時,王麻子他們總共不過開了十幾槍,但是,圖明戈爲首的蘇軍滲透部隊,士氣已經幾乎被消耗光了。
狙擊畢竟有槍聲響起,對於蘇俄人而言還不是太恐怖,讓一些蘇俄人膽戰心驚的是,前一分鐘,他們還是五個人一起,但是一分鐘之後,當他們再次清點身邊戰友數量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四個。
五個蘇俄人兩個前三個後小心的走過來,放前面四個人過去,在第五個人走過身邊的時候,張大泉猛的衝出去,左手捂嘴右手匕首已經從肋下刺進了這個蘇俄士兵的心臟,而等那四個蘇俄士兵感覺到不對,回過頭找到這個蘇俄士兵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是這個蘇俄士兵七竅都在往外流血,而左腳還在抽搐着。
“啊,中國人,你給我出來。”一個蘇俄人承受不住壓力,大叫着向四周黑暗處扣下了扳機,“噠噠噠”的槍聲響起,就在這一串槍聲中,張大泉找準時機也打出一槍,正在猛烈開火的蘇俄士兵只聽見身邊響起一聲慘叫,轉頭看時,卻見一個戰友手捂心臟倒了下去,指縫間鮮血橫流。
“一定有中國人藏在這裡,把他找出來撕了。”這個蘇俄士兵大叫着,調轉槍口朝四面掃射。
在他的影響下,另外兩個蘇俄人也失去了理智,他們背靠背站着,同樣舉槍向四下掃射。
張大泉趴在一片草叢中,忽然覺得左腳小腿上傳來一陣劇痛,他咬咬牙,心中自嘲道:“孃的,這下要被二娃子取笑了。”
北邊槍聲連綿不絕的響了起來,鐵安山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終於,他忍不住罵道:“圖明戈這個蠢蛋。”
槍聲始終在中部地區響起,一點靠近庫爾圖克的跡象都沒有,這說明圖明戈他們始終被擋在外面,這自然不能讓鐵安山滿意,不過,這百多人已經是他能抽調出來的最大限度,所以,哪怕覺得再增加一些人也許就能衝開中國軍隊的封鎖,他也不想冒這個險了。
“兩個小時,最多再過兩個小時,我會讓中國人好好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三個師的坦克部隊,碾也能將中國人碾光了。”他惡狠狠的想道,心情總算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