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雙方還勢均力敵,下一秒生死立判,因爲清楚伊萬欣克爾的技術水平,所以,當他連同他的金雕被高長存打爆的時候,所有蘇俄飛行員無不被驚到了。
“伊萬,,怎麼可能,。”謝圖列夫喊道,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在隊內他和伊萬是競爭對手,也正因爲此,他比其他人更清楚伊萬的技戰術水平,而且他還知道,別看伊萬欣克爾在公開場合總是極盡詆譭金雕,而在暗地裡,他在金雕上投入的時間,卻要遠遠超過伊式。
伊萬欣克爾的死對蘇俄人的士氣打擊極大,抓住這個機會,高長存再次下達了撤退命令,趁着蘇俄飛行員只顧着震驚的這一點時間,林永健他們終於有了擺脫敵機的機會,這一次,林永健他們也沒有再矯情,他們紛紛將戰機拉起,然後調轉機頭,直接向東邊飛去。
“中國人要逃,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爲伊萬報仇,同志們,追上去。”見中國人要逃,蘇俄人也顧不得繼續震驚了,他們大喊着,紛紛追了上去。
“林永健,你們先走,章邯、常一水、戴瀾,我們陪蘇俄人玩玩。”中國倖存戰機裡面,林永健的中華鱘速度最慢,也是最容易被蘇俄人留下的,高長存見狀便更改命令,點名讓其他三個倖存的戰術水平較高的金雕飛行員和自己一起阻擊蘇俄人的追擊。
一場被瓦圖京視爲勢在必得的空戰,結果卻被中方戰機逃出了超過一半的戰機,消息傳回伊爾庫茨克,舍瓦科夫斯基和瓦圖京臉上皆黯然無光,其中,舍瓦科夫斯基更是大罵伊萬欣克爾是爛泥扶不上牆,讓他做了這次失敗的替罪羊。
一次完美的伏擊居然無功而返,也讓瓦圖京更加警惕中國遠東軍的空中力量,恰在此時,庫爾圖克,因爲瓦卡山被中國軍隊攻取,第七集團軍事實上已經處於被包圍狀態,事關一個集團軍的存亡,瓦圖京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蘇俄特殊的政治體系決定了,瓦圖京這類方面軍的總指揮,他固然可以因爲戰術需要而選擇放棄部分防區甚至部隊,但是這絕對不意味着他能夠坐視一個集團軍被敵人全殲,如果真發生這種事,甭管他之前爲蘇俄立下多大的功勞,斯大林也一定會追究他的責任,甚至會將他送上軍事法庭。
向瓦圖京報告第七集團軍危局的是一架蘇俄偵察機的飛行員,因爲中國軍隊在庫爾圖克實施了電子信號屏蔽,藍科夫斯基和伊爾庫茨克已經失去了聯繫,戰爭狀態下,失聯這種事本來就不正常,再加上前線偵察機的報告,瓦圖京登時心急火燎,只怕藍科夫斯基他們堅持不到晚上就會被遠東軍給吞掉。
“整整兩個師的兵力,就是中國人的兵力是他們的三倍甚至四倍,堅持一個白天應該沒有問題吧,。”瓦圖京如此說服自己,同時給鐵安山去令,讓他加快行軍速度,必須在庫爾圖克失陷之前趕到戰場。
“我認爲我們應該立刻向莫斯科報告,中國人的戰機配備了火箭,其性能已經完全超過了我們的伊式,單憑伊式,我們根本無法和中國人爭奪制空權,失去了制空權,我們的坦克部隊也就沒有優勢可言。”參謀長拉普尼夫在一邊說道。
瓦圖京想了想,說道:“當然要報告,不過不是現在,現在最緊急的就是將第七集團軍解救出來,否則的話,莫斯科肯定會以爲我們是在爲失敗尋找結果,對了,這個報告可以先交給朱可夫元帥,制空權的問題解決不了,接下來的仗會很難打,對了,機車都準備好了嗎,鐵路沿線,有沒有派人進行檢查,鐵安山他們提前暴露,也許會讓中國人產生警覺,我很擔心中國人會提前猜測到我們的動作。”
“都準備好了,晚上中國人的戰機是沒辦法出動的,鐵路線上,我們的裝甲列車一直在巡邏警戒,肯定沒有問題。”
庫爾圖克,隨着中國軍隊拿下瓦卡山,第七集團軍事實上已經落入了中國軍隊的包圍之中,又因爲無線電失聯,此時,包括藍科夫斯基在內,蘇俄人皆惶惶不可終日,士氣降到了極點。
“援軍呢,我們的援軍呢,參謀長同志,沒有援軍,我們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第七集團軍一線的軍官們紛紛打回電話向藍科夫斯基請求援軍,然而,藍科夫斯基連集團軍司令部直屬的警衛部隊都填到一線去了,又哪裡還能給他們提供支援。
一股不安的情緒在部隊中瀰漫,擔心部隊失控,第七集團軍的政委加格林找到藍科夫斯基,向他建議:“藍科夫斯基同志,這樣下去不行,士兵們已經沒有多少鬥志了,我建議立刻放出消息,就說瓦圖京司令員已經派出了援軍,而且援軍已經距離我們不遠了,另外,我建議挑選一些精兵強將組成突擊隊,向中國人展開一兩次反攻。”
無線電信號被屏蔽,這對於一支孤身在外的軍隊的士氣的打擊是致命的,作爲政工人員,加格林顯然比藍科夫斯基更加清楚士氣的重要性,故才如此火急火燎的提出這些建議。
對於與方面軍司令部失聯,藍科夫斯基也毫無辦法,而爲了穩定軍心,他只能採納加格林的建議,親自挑選了三百餘人組成了一支突擊隊,讓他們向中國軍隊發起反擊,同時,他放出風聲,稱援軍已經在趕來的路上,最遲兩個小時之後就能趕到戰場。
三百餘蘇俄士兵組織起來的反擊,當然不可能動搖遠東軍的陣線,不過,因爲江鐵腰已經知道了空軍未能重創來援的蘇俄坦克部隊,爲了保險起見,他從東邊抽掉了一個旅加強到瓦卡山,以防備蘇俄人兩面夾擊打穿瓦卡山這道“門”,也因爲從正面戰場抽掉了一個旅的兵力,這使得遠東軍的進攻強度一度削弱下來,也讓被圍困中的蘇俄人看到了一絲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