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說,烏蘭烏德並不屬於尼布楚條約中中方劃出去的遠東地方,不過,因爲當時蘇俄急需中國的援助,特別是軍事技術和軍備物資的援助,所以,經過宋子文的努力,最終,雙方約定以貝加爾湖爲界重新劃分中蘇版圖,而中方需爲此付出二百架的白鰭豚戰機以及三百輛的山魈戰車和一百五十具霹靂火火箭炮。
曾經的那個時空,蘇俄是美國之外中國軍隊武器裝備的另外一個重要供給國,在德國悍然挑起戰爭之前,甚至還組織了一個航空志願軍幫助中國和小鬼子幹仗,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空,德軍在蘇俄的前期攻勢雖然十分順利,但是卻始終沒能突破莫斯科,也就沒能破壞掉蘇俄在莫斯科東北方向上的重軍事工業基地,而在這個時空,德軍不僅贏得了莫斯科會戰的勝利,而且還一路北進,打到了新西伯利亞一帶,重軍事工業基地被德國人搗爛,直接影響到了蘇俄軍隊的持續作戰能力,這個時候,別說區區幾百平方千米的地方了,便是中國政府的口再開得大一點,斯大林其實也沒有拒絕的底氣。
流血事件發生後,蘇俄政府雖然在外交上擺出強硬姿態,並且調集重兵做足無賴嘴臉,實際上最先做的,卻是命令國家政治保衛局在西南方面軍中徹查,想要找出流血事件的始作俑者,蘇俄政府會作出這種姿態,自然不是爲了應付來自中國的壓力,而是因爲事態的發展並沒有如斯大林所預期的那樣進行,而這在斯大林心中,顯然是比收復遠東更加重要的事情。
蘇俄人不急着開戰,還有一個原因,誠然,斯大林已經做好了與中國一戰的準備,也準備借這次反華浪潮將遠東重新收回囊中,但是,這絕不意味着斯大林就願意爲美國人和英國人還有日本人火中取栗,畢竟,太多的事實證明了,當前的中國並不像晚清時候那樣脆弱,斯大林擔心的是,一旦蘇俄首先與中國開打,那麼很有可能就會成爲中國的重點關注對象,而一旦中國集結重兵和他們死扛到底,就是最後能夠收回遠東,但也必然會讓蘇俄紅軍元氣大傷,而到了那個時候,蘇俄又拿什麼去歐洲攻打德國以報那血海深仇呢。
歐陽雲和小泉敏一郎兩對蝴蝶翅膀的扇動,完全改變了這個時空的歷史軌跡,首先,德國沒有如那個時空一樣在蘇俄一敗塗地,雖然國內分爲兩個政治陣營,卻依舊保有強大的軍事實力;其次,美國居然沒有出重兵參與歐戰,而將重心完全移到了亞洲;最後,因爲在對德反擊戰中元氣大傷,蘇俄也沒能第一時間挺進歐洲
。
當然,蘇俄現在不挺進歐洲絕不意味着斯大林就不想報復德國人,要不然的話,現在在遠東地區的蘇俄軍隊,將遠遠不止六十萬,而有可能是三百萬甚至五百萬。
兩天後,凌晨五點鐘左右,貝加爾湖東側緊鄰湖面的蘇俄西南方面軍的一處陣地中,少尉波爾科夫正銜着一顆煙有點意興闌珊的看着東邊彩色的雲彩發呆,在他身邊蹲着的同樣少尉銜的辛爾鬆拍拍他的小腿道:“波爾科夫,蹲下來,你站這麼高,小心中國人的冷槍。”
二月的遠東,天氣依舊十分寒冷,辛爾鬆身上即使裹着軍大衣,卻依舊凍得縮脖子縮腿,一副鵪鶉的樣子。
波爾科夫低頭看了自己的朋友一眼,忽然狠狠的將手裡的菸蒂摔在雪中,恨恨道:“真不知道政治局的那些傢伙想幹什麼,雖然我並不贊同平民流血,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爲什麼不讓我們直接打過去,我們來這裡,不就是爲了光復遠東嗎,這樣乾耗着,部隊的士氣都會耗光的。”
“是不是想等天氣暖和一點,這鬼天氣,可不太適合打仗。”
再次低頭,斜睨了辛爾鬆一眼,波爾科夫冷笑道:“辛爾鬆,有時間的時候,你應該去參謀室看看那些情報資料而不是縮着腦袋打盹,我們的對手,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來自中國南方,中國南方,可是冬天都難得下雪的,這樣的天氣,才更適合我們的發揮,我們紅軍戰士,可不會怕冷。”
辛爾鬆搖搖頭:“我承認我們的紅軍戰士是比較耐寒,至少比中國人耐寒,可是你別忘了,我們的對手,可曾經在彼爾姆幫助過我們,。”
“那又如何,國家利益面前,難道在戰場上還要我們對他們手下留情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波爾科夫,我想說的是,當時他們面對德國人的時候,可是能夠以少擊多反而取得勝利的。”
波爾科夫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惡狠狠的盯着辛爾鬆,忽然大聲喝道:“辛爾鬆,你是什麼意思,你要當叛徒嗎,,你要知道,遠東,從十七世紀開始可就是我們蘇俄的領土,中國人趁德國侵略我國之機敲詐我們,這本身就是不道德的,是小偷行爲,我們現在,不過是拿回原本屬於我們的土地而已。”
任何國家都不會缺少民族極端分子,蘇俄也概莫能外,而蘇俄人在遠東問題立場上,持似波爾科夫這般意見的,並不在少數。
波爾科夫聲色俱厲,不知道是不是迫於他的威勢,辛爾鬆的臉白削起來,低下頭去不敢正對波爾科夫的目光。
波爾科夫見狀,眼睛一轉,正想說兩句話開解辛爾鬆一下,忽然,他疑惑的擡頭望向東方,辛爾鬆正好擡頭看他,見他此狀便是一怔,然後,一種嘶鳴聲由遠及近傳進他的耳朵,他正瞪大眼睛想要看個究竟,卻聽結案波爾科夫吼道:“飛機引擎聲,中國人的戰機,中國人出動戰機想幹什麼。”
黎明時分,深墨色的天空背景下,中國遠東軍所屬的金雕和白鰭豚、中華鱘閃電一樣突現在波爾科夫和辛爾鬆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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