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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重慶會議

第653章 重慶會議

“歐陽雲的危害性”——日軍大本營沒少就這個問題展開討論,也先後發動了好幾起刺殺計劃。 只是,因爲狼牙和狐瞳的存在,日方甚至出動了雪藏多年的死菊,卻依舊未能奏功。時至今日,歐陽雲早已成爲日本的頭號大敵,不過因爲之前失敗的經驗,日本人卻不敢再輕言刺殺,歐陽雲也就好像一根死死卡在日本人喉嚨口的刺一樣,持續的讓日本人不痛快着。

近衛文麿上臺以後,因爲他對山本五十六的信任,山本的權勢又得以恢復到米內光政當權時的巔峰。權威性得到保證,他再調集力量策劃“破雲行動”,效率便高效得多。於是,僅僅兩個星期以後,一份詳實可行的“破雲計劃”的行動方案便被呈送到山本面前,且其先頭部隊已經成功的滲透進了重慶,開始監控歐陽雲的行動。

對於日軍方面的這一次刺雲行動,狐瞳這一次的反應卻顯得有些遲鈍。倒不是木劍蝶和常根出現間歇性懈怠,而是他們目前手上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在政府和蘇俄還有美國、英國、法國都達成積極協議,開始全面介入這場世界大戰的時候,宋子文提議,歐陽雲在召集軍政高層召開會議以後決定,近期內在重慶召集一次盟國高層會議以協調盟國之間的軍事行動。宋子文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建議,蓋因爲他覺得,既然中國已經全面介入這場戰爭,事實上已經成爲盟軍在世界各個戰場抵抗邪惡軸心的主力,那麼,在外交上獲得對等的國際地位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我們必須讓全世界知道,是因爲我們中國的犧牲和付出,盟國才得以保持不敗。根據國際慣例,既然我們爲世界和平付出了這大犧牲,那麼在其它方面索求回報也是應景之舉。”

借軍事上的勝利謀求更高的國際地位——這件事歐陽雲還真沒有想過,倒不是說他有多麼的謙遜,而是他沒精力顧及這些。從這方面來說,宋子文這個外交部長是盡職的。宋子文的話讓他想起了那個時空的雅爾塔會議。正是在這次會議上,在斯大林的要求下,外蒙徹底脫離了中國。另,美、英、蘇三國做主,完成了對戰後世界新格局的勢力劃分。“絕對不能讓歷史重演,自己的命運,當然必須掌握在自己手中,”歐陽雲如此想道,然後讓陳佳瑤將宋子文請來,就這個問題和他進行了探討。

雅爾塔會議召開時,同盟國勝券在握,所以這次會議與其說是探討接下來的佈局以及協調各國對德日的軍事行動,莫如說是一次“分蛋糕大會”。就背景而言,似乎現在並不是召開類似會議的最佳時機。畢竟,德軍在歐洲還有北非還有蘇俄戰場都牢牢的控制着局面。但是,考慮到中國對日已經佔據全面優勢,美、英、蘇三國又正有求於中國,這個時候召開這種會議,對中國卻是最有利的。

對歐陽雲的這一觀點,宋子文表示贊同。作爲外交官,他看待國際事務的眼光還要比歐陽雲犀利一些。在他看來,這個時候召開會議,不僅能夠因爲主導對日戰爭而主導對日本的處置權,且還能坐實和美、英、蘇三國達成的若干協議,使之明朗化、程式化,以防止他們反悔:“亞洲在日本之後,蘇俄必將會成爲我國的潛在敵人,所以我以爲,借這個時候最大程度的削弱蘇俄,這完全符合我們的利益。另外,我以爲總理可以乘機提出太平洋問題——亞洲,只能是中國的亞洲,美國也好,英國也罷,他們都應該從太平洋遠東地區退出去……”

基於歷史,歐陽雲對宋子文本來並無多少好感,甚至以爲他並不具備成爲一個外交家的潛質。而隨着這段時間接觸的增多,他卻驚訝的發現,原來宋子文就是現中國需要的外交部長,原來他在外交事務上也有如此強硬的一面。

“奪取太平洋及遠東地區的控制權,主導亞洲事務”,這或許是中國現政府高層所有人心中都有想卻又不敢深思的一個問題。而他們在這件事上之所以表現得信心不足,和中國之前的國際地位不無關係——中國實在是積弱太久,在國際事務上吃委屈太多了,就好像一個做慣了馬仔的,一夜過後忽然成爲老大一樣,不自禁的便會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

這個話題,歐陽雲有和學兵軍高層談過,而在聯合政府當中,截止目前,還就只有宋子文主動挑起了這個話題。這自然令歐陽雲對他刮目相看,同時又暗暗驚喜。

遠東問題、徹底驅逐日寇光復河山、完全掌控太平洋局勢,這些事情牽扯了歐陽雲大量的精力,所以在其它事務上,他便顯得有點力不從心,也就更渴望能夠得到其他人的幫助。本來,他還準備讓吉星文或者李鐵書前來幫他呢,而現在,宋子文似乎就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在針對性的高層會議結束以後,他再次找來宋子文,明確的將籌備“重慶會議”的任務交給了宋子文,並承諾他,如果他能辦好這件事情,那麼會考慮讓他在聯合政府內承擔更重的責任。

召開有美英蘇法國家高層參加的國際會議,這些同盟夠國家領導人的安保工作自然是重中之重,木劍蝶和常根因此無力他顧也就情有可原了。而於日本人而言,這確實是他們發動“破雲計劃”的最佳時機。

1943年12月25日,就在美國總統羅斯福的專機從新德里開往重慶的時候,得到相關情報的山本五十六一聲令下,上海外海停着的福祥號航母上,十二架五十特攻機和三十六架零式戰機騰空而起,全速向重慶飛了過去。同一時間,重慶多條街道的一些不起眼的建築裡,有全身裹得像糉子一樣的人混進了外面的人流,然後或坐車或步行,向各自的潛伏地點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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