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望遠鏡,佐依一男下達了終止這一回合進攻的命令。站在他身後的參謀長荒木村人也看到了這一幕,給出了恰如其分的評價:“對面的支那軍隊指揮官不弱,剛纔的開炮時機抓得很好。”
佐依一男接道:“不知道炮兵部隊能不能抓住這次機會。荒木,你看出來沒有?之前,學兵軍並沒有選擇和我們的炮兵進行對射,這說明了兩個問題。其一,支那人的大炮很少;其二,其指揮官對這一帶的地形十分熟悉,知道我們炮兵陣地設置得很巧妙。
他這話才說完,從他身後傳來的隆隆的炮聲。日軍由三個陣地組成的將近一個師團的炮兵部隊開始發炮了。
很快,不遠處喜峰口關隘的背面,爆炸聲傳了過來,隨之硝煙升起,瀰漫在長城一帶背後。
佐依一男拿起望遠鏡朝對面的學兵軍陣地上看過去,發現土木作業還在進行着,他嘴角一撇,露出了一抹冷笑,下令:“命令秋田竹兵做好再次出擊的準備;給炮兵部隊發電,請他們五分鐘之後對敵軍陣地再次進行炮擊,五分鐘的急速射。
“哈伊!我親自去辦!”荒木大聲應着,敬禮,飛快的退了下去。一路狂跑向不遠處山下的指揮部,一路跑,他心中想道:不愧是士官學校的高材生,旅團長這一着可實在太高明瞭。對面的守軍一定想不到吧。
對面,正在抓緊時間修繕着工事的徐榮芳停了下來,他擡頭看向天空,拖着尾焰的炮彈幾乎肉眼可見。測試文字水印4。猛的想起什麼,他大喊道:“快,全部撤回防炮洞!”
“連長,炮彈沒打我們這裡!”他旁邊的一個戰士不解的說。
“執行命令!”
“是!”
十分鐘之後,隨着尖利的炮彈破空聲響徹耳際,那個趴在防炮洞裡的戰士心服口服,他大張着嘴巴使勁喊着:“連長,您老人家實在是太厲害了!您怎麼知道小鬼子接下來還會用大炮轟咱們?!”
徐榮芳才懶得理他,他旁邊的排長王大麻罵道:“封泰春,你他媽少廢話,給我把嘴巴張大了!被震聾了可就聽不到白副官的歌聲了!”
白流蘇傷好之後,歐陽雲第一次動用自己手上的權力,以軍方聯絡人的名義將她派去了電視臺。測試文字水印9。然後,連他也沒想到的奇蹟出現了,在李子文那個不入流的導演包裝和安排下,這個天生一副公鴨嗓子的女子,竟然成爲了在華北地區紅極一時的歌星。測試文字水印8。她在某個聯誼晚會上演唱的《萬里長城永不倒》一炮而紅,現在已經成了學兵軍官兵們心目中天后級的人物。意識到這種革命歌曲確實能夠鼓舞士氣、振奮人心,在歐陽雲的嚴令要求下,白流蘇開始錄製《滿江紅》、《我的中國心》、《打靶歸來》、《松花江上》等等歌曲,現在,包含了這許多歌曲的唱片《萬里長城永不倒》已經成了連級以上作戰單位行軍作戰的必備裝備之一。測試文字水印5。如徐榮芳這個連,與連隊重要檔案資料一起攜帶的,便有學兵軍剛剛研製出來的便攜式收錄機和《萬里長城永不倒》的磁帶一盒。無論是吃飯還是作息操練,事前事後合唱一首白副官的歌曲,已經成了軍隊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一連當中,對白流蘇最癡迷的便是這個封泰春了。他癡迷到什麼程度呢?便連白流蘇臉上那一道蚯蚓也似的刀疤,現在也成了他的最愛,此戰前,他念念不忘的便是,要是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也能被小鬼子在臉上整出這麼個刀疤就完美了……
林秀山上,佐依一男從望遠鏡裡看到,守軍的土木作業忽然停止了,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測試文字水印1。瞬而她又想道:這樣也好,和主要的敵人作戰,才能夠體現我們大日本皇軍的武勇!
這一輪炮擊,只進行了五分鐘。五分鐘之後,秋田竹兵再次帶着他那個已經不齊整的大隊發起了衝鋒。
有了前車之鑑,秋田竹兵這一次將隊伍拉得很散。測試文字水印8。六百餘個鬼子分批爬出工事,端着三八大蓋井然有序的朝學並軍陣地上行去,離徐榮芳連還有三百米的樣子,隨着秋田一聲大吼,日軍嗚哇嗚哇的叫着,開始了衝鋒。
戰壕裡,徐榮芳冷靜的抱着一挺馬克沁。就在剛纔的那一輪急速射中,該馬克沁的主射手不幸身亡。他沉着的喊道:“古強平,你們可以開動了!其他人都給我把眼睛瞪圓了!把耳朵豎起來!把手榴彈蓋子擰開!聽我的口令!放近了再打!”
“哐哐”的迫擊炮擊發聲率先響了起來,在古強平的指揮下,迫擊炮排率先開火。測試文字水印3。“轟轟”的爆炸聲隨之響起,伴着硝煙和火光,不住有鬼子倒了下去。炮擊炮彈的破空聲對正在衝鋒的鬼子是一道催命符,這些久經戰陣的鬼子跑得更快了——他們清楚的知道,此時,離敵軍戰壕越近,反而越不容易被迫擊炮擊中。至於之後的子彈還有手榴彈,此時是不用考慮了。
“打!”隨着小鬼子跑得最快的一部分進入了80米的進攻區域,徐榮芳暴喝一聲,手指一摳,馬克沁發出了“噠噠噠”的怒吼聲。測試文字水印2。在他的控制下,一條尺把長的火舌呈扇形噴吐着,他的面前,更大的一個扇形區域裡,上十的鬼子慘叫着倒了下去。不少人更是被連續幾顆子彈加起來的強大動能打得飛了起來,朝後猛砸過去。
馬克沁、通用機槍、衛青式突擊步,一連戰士們的所有輕重武器一同開火,同時,不下二十的手榴彈被他們投擲出去,立刻在日軍的衝鋒陣型中犁出了一道道血肉鑄成的空地。在他們之中,還有五個被稱爲阻擊手的,他們的射擊位置都選擇得非常的巧妙,而他們槍口上的準星,尋找的都是那些佩戴着手槍和指揮刀的軍官。
秋田衝在隊伍的最後面,看着前面的士兵成片的倒下去,他眉角亂跳,一張臉漲得通紅。秋田是曾經參加過九一八事變的老兵,曾經見識過東北軍懦弱的他,對於當前之敵,無論如何都是無法接受的。敵軍的火力實在是太猛了,而這片區域,又被他們修理得太過平整,除了一些炮坑,幾乎沒有藏身之地,他就是想和對方進行對射都不可能。
這一輪衝鋒,日本人堅持了不到五分鐘。傷亡實在是太大了,五分鐘,倒在一連槍下的鬼子就達到了兩百餘人,這是秋田還有佐依一男都不能接受的。最後,秋田只得發佈了撤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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