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剛放下,小雨接着說了。
“……你知道麼?那個時候我還很小,什麼都不懂,對老師很崇敬,根本不知道反抗……”
隨着他的講述,我蔫了。
腦子裡出現恐怖的畫面,心裡一個虛弱的聲音在問:要是解老闆要qiang bao我,我怎麼辦啊?我反抗還是不反抗啊~~~~反抗還是不反抗啊……
他奶奶的qin shou 老師!
我一拳砸在樹幹上,小雨立刻閉了嘴看着我,眼中霧氣朦朧。
我連忙說:“小雨,我是在氣憤你那禽獸老師,跟你沒關係,你不要……這個……”
小雨低下頭,“後來,我認識了很多圈裡的人。經歷了很多人,曾經有一個人%^$%$&%^&……”
我:“!!!”
小雨:“……後來我離開了他,又遇到一個人,他%^%$%$%……”
我:“!!!!!!!”
小雨:“……後來%^$%$&%^&……”
我:“!!!!!!!!!!!!!!!!”
小雨:“……後來%^$%¥#&%……”
我:“!!!!!!!!!!!!!!!!!!!!!!!!!”
小雨:“……後來%^$*&^%^$#$……”
我:“!!!!!!!!!!!!!!!!!!!!!!!!!!!!!!!!!!!!”
……
小雨:“……後來%^$%$&%^&……”
我:還有後來啊………
…………
小雨:“……後來……%^$%$&%^&……”
我遊離——那朵雲變化的還挺漂亮……
小雨:“……後來……%^$%$&%^&……”
我飄散——松樹籽兒到秋天才能吃啊……
小雨:“……後來………%^$%$&%^&……”
我冥想——亞洲的季風一年刮幾次,一次多長時間呢……
小雨:“……後來%^$%$&%^&……”
太陽……下山了……
………
“……後來我遇到一個男人,他對我還可以,就是脾氣不好,有時候太粗暴了……”
我看了一眼那溫順的慢條斯理吃竹子的熊貓,我也很餓啊~~~~,嫉妒的我真想拿礦泉水瓶子扔它!
“咔嚓!”熊貓一口咬碎一根竹竿,我纔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熊貓他媽的也是熊啊!
潑熊的學長,我理解你了!你一定也是有苦衷滴……
“……後來,我就遇見了你,明陽。”
“啊?!真的啊,太好了!”終於他媽講到我了,可以完結回憶錄了吧!
如果換作高大的鳥人,我早出手了。但是面對柔弱憂傷的小雨,我一點轍也沒有。
男人都有一個賤毛病,叫做保護欲。
小雨就是那種完全可以挑起你那種慾望的人。面對他,我發不出脾氣。
“我講完了,”他慢慢走過來,站到我面前,“明陽,現在,我還可以喜歡你麼?”
他真出乎我的意料。
我以爲他講完了怎麼着也得控訴控訴社會的不公,人類的墮落,自己的悽慘,沒想到他直接說——我還可以喜歡你麼?
我還可以喜歡你麼?
我還可以喜歡你麼??………
這語言,這氣勢,太牛X了!
他不是弱受啊,他又堅強又執著,百壓不斷,百折不撓,百下不膩,這是一蒲葦受啊!
我承認,我其實是一個有點兒處男情節的人。
但前陣子我老姐給我塞了不少耽美文,我現在突然想到,連他媽MB都有權利得到愛情,何況小雨呼!
他就是男朋友多了點,經歷複雜了點,整理整理可以開拍A pian 五十三集連續劇。但內容詳實,花樣繁多,涉獵奇廣啊。什麼qiang bao、lun bao、,mi jian、tong jian、S M、3 P、4 P、N P……但至少還沒有luan lun嘛。
這樣的人,社會應該給與關愛和諒解啊!
所以我沉重的點點頭:“可以,你要是覺得行,咱們就在一起吧。”
“真的?”他認真地看着我。
“是。”
“陽!”他撲到我懷裡,把頭靠在我的胸前。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之後——伸手環住了他。
夕陽下,熊貓旁。
我與蒲葦受緊緊相擁,這真是一個溫馨浪漫的場景。
我的內心也很激動——
老姐,等着吧!
我立馬兒就把這主兒帶回家,讓他好好跟您聊聊天,從頭給您講解一下您所不知的社會法制現場版,要比您那些耽美文刺激多了,感受一下蒲葦受的堅韌品質吧!
用您那包羅萬種變態戀情的耽美心好好體會一下弟弟我的牛B情人!
我會給您那偉大的耽美心,提供充分發揮其特點的場地!
出了動物園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我們輕挽在一起,宛如伉儷情深。
我說:“小雨,跟我回家吧。”
“啊?”他擡起頭,“我其實……不是很隨便的人。”
“你誤會了,”我連忙說,“我姐姐在家,我就是想讓她看看你,她要是知道我們在一起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實話,我真的不討厭小雨,我只是想刺激刺激我老姐。
“哦,”小雨低下頭,“我……要不我們明天去吧,今天我想讓你陪陪我,就我們兩個人。行麼?”
本來我對他就有點內疚,他的語氣更讓我覺得自己很不是人。
他本身其實沒有什麼錯啊,單純而又誠實,挖開自己的傷口,只是因爲不想隱瞞與欺騙對方,我卻……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我他媽和那個qiang bao他的qin shou老師有什麼區別啊!
在人類的世界,欺騙情感比dian wu身體更加可惡。
絲——
“小雨,對不起,其實我……”
“陽?你嫌棄我了?是麼?”
“沒!沒啊!你不要亂想!啊,那個,想去哪?我陪你!”
“嗯……我想去你學校看看,我沒念完大學就輟學了,真想去看看大學校園啊。陽,可以麼?”
“可以,完全可以。”
一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學校。
我餓得要死,拉住小雨,“來,咱們先吃飯。我知道一家常菜館還不錯,我帶你去。”
進了菜館,點餐。
半個小時後,我發現一件事。
這個小雨還真能喝,我低頭吃飯一會兒沒注意,四瓶啤酒進去了。
我正驚詫着,他一揮手,“老闆,再來四瓶!”
“小雨啊,”我嚥下一口飯說,“你不要光喝酒不吃東西啊,胃還要不要了?吃點東西啊。”
我靠!
突然覺得我這語氣怎麼有點兒像鳥人啊。
“陽,你知道啤酒都有多少種類麼?”
“嗯?”這蒲葦受不但對動物,難道對啤酒也有研究?這可說到我高興的地方去了。“怎麼着?小雨你喝過多少種?”
他低低的笑了一下,“我也沒喝過幾種,只不過有時候喜歡換一些啤酒的喝法而已。”
這下我來了精神,“那,你向我挑戰?咱們來比比?”
蒲葦受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叫:“服務員,給我拿兩個生雞蛋。”
不一會兒,疑惑的服務員把雞蛋拿來了,她特捨不得的攥在手裡,“您二位的雞蛋。”
蒲葦受伸出手,“給我!”
在服務員吃驚的目光中,蒲葦受啪啪兩下,把雞蛋分別打入兩個杯子,然後倒入啤酒,對我示意了一下,“請!”
說完他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動作瀟灑至極。
我突然意識到一點,怪不得那些個男人都找他呢,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小子有點魅力啊。
說句不好聽的,那校門口烤紅薯的大叔,要模樣沒模樣,要氣質沒氣質,就是逼着您上他,您做麼?
所以我總結了一句很人道的話:丫受迫害都是自找的啊~~~~
我對陷入遊離電解的服務員說:“給我準備紅棗5顆、枸杞10顆、姜3片、醪糟乾的兩勺、水兩勺、冰糖少許、橙子一個連皮切成八瓣。紅棗撕開,去核,放入鍋中,攪勻,中火煮十二分鐘,再加入一瓶黑啤煮沸,然後端上來!”
喝吧!
誰懼誰啊!
出來的時候,已經三個小時以後了。
我們架着對方,開始走太空步。
“小雨,你,你住哪哪啊?我我我送送你回去!”
“不,不。我要逛校園!”
“好,好!逛!今兒哥們兒我高興,逛哪都行!”
“呵呵,走,咱們走。”
我扶着他開始在校園晃盪,指點江山,“這邊兒,就是那個教教學區。那那那邊兒,就是教職工宿舍區,這這兩個區,區的區別就就是……”
“我要去……中間!”
“那那有什麼他媽中間啊?”
“那就在這……”小雨把重量都吊在我的身上,摟住我的脖子,“陽,咱們坐吧。”
“你坐,你坐着吧。我現在一、一點兒都沒,沒醉,根本不需要坐。
“不,我是說,咱們□□吧!”
“啊?!”
喝多的蒲葦受狂野啊……
“啊什麼?陽,你現在不想做麼?”
“你你別誤,誤會啊,我知道你受過傷害,我我是不,不會那麼對你的。”
“哈!那些算什麼啊,男人想做就做!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
“啥?你——”他蛇一樣的纏上來。
他的氣息讓我一陣眩暈。
嘿,你個蒲葦受還歡暢了,我還能讓你個受佔了上風?
我腦子嗡嗡的迷糊,想都沒想一下壓倒他。
我們滾在地上,跟衣服有仇似的的互相撕扯,不一會兒就面目全非了。
我狠狠地壓住他,我發現鳥人說的對,我好像真的是一個暴躁的人。不過蒲葦受更出我意料,一點兒都不柔弱,在我身上又擰又掐。
我們從上身衣服的攻擊開始發展到下身,正打得火熱,呼啦啦從不遠處的樓裡出來好多下晚自習的學生。
我登時驚了,酒勁兒跑了大半,連忙按住撲騰的蒲葦受,“別出聲!”
他在下面一甩頭,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怕什麼,快做!這樣才刺激!”
絲——
丫是受!丫確實是一真獸!
蒲葦受簡直是《雙面女友》裡的鄭麗苑啊。這夜裡也太狂暴點兒了。
可這是在校園,被人發現我就完了,解老闆也保不住我!我用我僅剩的一點理智雙手拼命壓住亂動的獸,丫嘴還不閒着,“陽,你快點!”
“別叫了!”
“陽,我要——”
我看我咬住你,你還叫個屁!
我的身邊安靜了。
一個靈活而又柔軟的東西滑進我的口腔,我略遲疑了三秒鐘,突然反應過來——
靠!
我的初吻!!!
我無法形容的初吻維持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直到學生們都走了,我才和蒲葦受分開。
我們正面色潮紅的相對,忽然就聽見一個小孩兒的聲音:“媽媽,兩個哥哥在做什麼呢?”
霹靂啊!
我轉過頭,就見一對兒母子正看着我們。
大意,我大意了。這兒住的教職工家屬最喜歡晚上出來遛彎了。真是喝了酒智商下降到0!
要不說到底是知識分子家庭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就聽那位母親和藹可親的說:“兩個哥哥在練舞蹈呢,他們都是奧運志願者啊~~~,小寶乖,要向哥哥們學習這種忘我的精神啊……”
牛!
中國的教育,怎麼能說是完全的應試教育呢?這是多麼具有現實意義的榜樣行爲教育啊!
偉大的女性,偉大的母親!
那位偉大的母親走了以後,我把蒲葦受拽起來,“走,跟我回宿舍。”
他說的對!男人說做就做,想那麼多幹嘛啊!
我的目標——沒有最獸,只有更獸!
豁出去了!
做!
今天我就告別處男!
晃晃蕩蕩的我,拉着蒲葦受就直奔南翼樓,刷刷的跑上五樓,我愣沒覺着累。
一拐彎我愣了——蕭楠正抱着牀單被罩亂七八糟的東西坐在我的門口。
“你……”這樣的見面我很尷尬。
蕭楠吃驚的站起來,“師哥……”
蒲葦受看看我,又看看蕭楠,“你們……”
…………
五分鐘以後。
蕭楠突然說:“師哥,你怎麼能在外面打架呢?你看看,嘴角也破了,衣服也破了!你不知道家裡人會擔心麼?!”
“我……”
蒲葦受看着我:“陽,他是誰呀?”
“他是我……”
“師哥!你不喜歡我那的藍牀單麼?怎麼給我買了一件白色的?”
“這個……”我今天真很暈。
蒲葦受低頭想了一會兒:“陽,看來今天我得先走了,咱們改天再約。”說完,迅速轉身下樓了。
我迷迷瞪瞪的呆滯了三分鐘。
頓驚!
這獸根本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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