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夭-竹馬成行妖孽成雙 > 夭-竹馬成行妖孽成雙 > 

流光盛年四

流光盛年四

流光盛年(四)

侯宇辰扳過談峻的臉來與他深吻,一手順着他的耳鬢插入髮根,扯住頭髮固定住後腦,壓下去,沒有辦法喘氣,這是個令人窒息的吻,來不及吞嚥的唾液沿着嘴角流下,手指退出了一些,又加了一根旋着捅進去,卡在第二節。只靠唾液畢竟是不夠的,談峻哼了一聲,表情扭曲,侯宇辰當機立斷的撤了出來,衝去臥室裡找潤滑劑。

於是,雖然並非本意,雖然侯宇辰自己也早已經暈了頭,可事實卻是,談峻就這麼的被他晾着了。

被剝得精光的,以一種看起來相當脆弱的姿勢,被挑逗到最高點之後,無情的晾在了那裡,火熱的人體離開,冷空氣一下子包圍上來,在後面蠢動的手指毫無預警的撤離,被繼續刺激着前列腺延續着麻痹的快感,以一種令人崩潰的折磨的方式絞動着空虛。

談峻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似的異樣的清醒過來,肌肉緊繃,皮膚敏感到非常,而心跳一瞬間變得沉重冰冷。

“侯宇辰?”

談峻在喉嚨口裡叫了一聲,卻沒有發出聲音,扭動着身體往下滑,腳尖着地,頓時心安,他吐出一口氣,準備要站起來。

“談峻,你等我一下。”侯宇辰急促的聲音在臥室裡響起,呼嘯着腳步零亂的又跑遠。

談峻的動作忽然頓住,足尖點着地,搖搖欲墜似的晃動着。

“我想要被他吞掉。”

“我相信他會照顧我的全部。”

“只要他看着我,我就可以試着不害怕。”

“因爲我相信,因爲相信着他……”

談峻一直都困惑於陶銳和段明軒之間的引力,那種像魔術一樣的牽絆,怎麼可能會這樣。這個世界上?

看着他們相擁,那種無所思慮的滿足,是愛情嗎?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談峻踮着腳,腳尖繃直,身上已經浮出了一層冷汗,他咬了咬牙,足尖上忽然用力,身體往前挫了挫,終於雙腳離地。

相信他,

相信着他,

試着不害怕。

像這樣軟弱的姿勢,頭埋在沙發裡,眼睛什麼都看不到,耳邊一片空寂,四肢懸空無可憑力,而身體被打開,所有最脆弱的部位都被曝露出來,無所阻擋,任人侵犯。

談峻用力閉着眼睛,侯宇辰留給他的**的刺激還殘留在身體裡絞動,皮膚變得異常敏感,即使空氣裡最微小的波動都會引起驚顫,而思緒一片混亂。

恍惚間,他好像覺得侯宇辰找了把槍出來捅進他身體裡,異常的冰冷,從身體的內部凍結出來,體溫飛速的下降,而子彈激發左輪手槍的機樞卡卡作響,穿透了他的身體,在體內旋轉……血液狂流,所有的力量都流失。

談峻發現他必須要調動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剋制住自己不跳起來,而思緒飛起旋轉,亂成一團。曾經,他生命中所有的敵人都向他走過來,冰冷的滴着血的手指拂過他的背脊,咬牙切齒的忍耐,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延,火上澆油。

相信他,

試着相信……

一個個細小的聲音在腦海中叮噹不絕,與他的思緒拉鋸,這是自己與自己的戰爭,沒有硝煙,一個談峻要逃走,一個談峻說再等等,痛苦的交錯,幾分鐘的時間,走得像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

終於,一隻溫暖的手落到他肩膀上,侯宇辰的聲音欣喜而急切“我回來了……”

當侯宇辰跑到牀邊的時候,牀頭第二個抽屜,ky的瓶子拎出來居然是空的,侯宇辰鬱悶之極,只能跑去儲藏室裡找備份,同時無比的欽佩自己未雨綢繆的好習慣,家裡所有的東西都有備份,連ky都是。

可是等他回到談峻身邊的時候,觸手一片冰冷溼膩,指尖之下的肌肉**似的在發抖,侯宇辰頓時大驚失色:“你怎麼了?”

談峻緊繃的肌肉在他的手掌下舒展開,緩慢的起伏着,沉悶的喘氣似的說道:“把我翻過來,讓我能看到你。”

侯宇辰醒悟過來,馬上把他翻身拉起來,卻看到嘴脣全被咬破,鮮血洇了半張臉,侯宇辰這次嚇得不清,什麼慾望都飛走了。

“我有點冷。”談峻已經醒過神來,皺起眉,側身蹭着侯宇辰的身體。

侯宇辰生怕地板太冰再硌着,收縮着四肢陷進沙發,把談峻整個的圈在懷裡,冰冷的身體在摩擦中升溫,談峻微閉着眼睛調整呼吸,侯宇辰伸出一根手指,探向他的臉,指尖上沾滿汗水,仔細而緩慢地臨摹着他的面容,然後指腹緊貼着皮膚順着臉的輪廓往下,抵在他的嘴脣上。

“到底怎麼了?”侯宇辰問。

“我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就這麼等你回來。”談峻低喘。

侯宇辰愣了半天,眼中細細的棱光像潮汐一般起伏不停,過了一會兒,他嘆息:“你就這麼信不過我?”

“笨啊,信不過你就不試了。”連耶穌知道,我們的心靈就算是願意了,肉體也會軟弱。

談峻低頭抵到侯宇辰的肩膀上:“還做嗎?”

侯宇辰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血液有力的衝擊着肢體的末端,迅速的充血,漲大,前所未有的急切,他聽到自己斬釘截鐵的叫道:“做!”

談峻擡着頭來看他,那張年輕漂亮的面孔上,烏黑幽亮的眼睛裡閃着像狼似的吞噬一切的光,悶笑:“我怎麼會養了你這麼個東西?”

“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

談峻撇嘴:“是你太會裝了。”

“跟你學的。”侯宇辰舔着他嘴角的血跡,亮出雪白的牙齒。

“把我手放開。”

侯宇辰搖頭。

談峻調整了一下姿勢跪坐到侯宇辰身上,盯着他的眼睛看,深黑色的眸光溫柔得像水一樣,伴着沙啞的聲音流出來:“那我要怎麼抱你呢?”

侯宇辰眨着眼,緊張的咬住嘴脣,飢渴,從喉嚨口一路燒下去,每一個細胞都叫囂着缺水,他笨拙的把結頭解開,談峻用力撕拉,從那堆布料裡掙脫出來,從旁邊撈過潤滑劑擠到自己手上。

侯宇辰捏住他的手腕,聲音異常的堅定:“我來。”

談峻低下頭看他,侯宇辰一眨不眨的與他對視,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發着顫,半晌,談峻輕笑了一聲,彎下腰吻他的嘴角,點了點頭,手臂圈在侯宇辰的脖子上。

侯宇辰大喜,不敢再多做什麼動作,指尖上沾滿了潤滑劑,頻率飛快的擴張着,談峻閉上眼睛忍耐,低聲喘息着。

太熱,太緊,從指尖上傳來的感覺傳遞到慾望的源頭,侯宇辰感覺到自己的掌心越來越熱,好像要把自己的皮膚都灼傷一樣。他咬住嘴角,將手臂環繞到談峻後面,慢慢的進入,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無邊無際的包圍。

侯宇辰咬着牙,緩慢的用力,往深處頂,感覺到原來沒有空間的地方爲他讓出空間,在談峻的身體裡。談峻呼吸越來越急促,習慣性的不發出聲音,張着嘴,沒有頻率地大口呼吸。侯宇辰的額頭上浮出一層細汗,伸手拉低談峻的脖子,堵住他的嘴,用力將舌頭頂進喉嚨深處,腰部猛得往上頂,蓄勢待發的慾望一下就捅了進去,快速而兇狠。

談峻的身體在一瞬間僵硬,手指掐進侯宇辰的背裡,可是叫聲全都被堵上了,緊貼的嘴脣間流瀉出細小的呻吟。

終於可以開始動了,侯宇辰喘過一口氣,都快瘋了,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件事。

侯宇辰感覺到談峻體內熱燙的腸壁貼合着表面摩擦,激越的快感洶涌而來,頭暈目眩,而急促的呼吸聲一直迴響在他耳邊,隨着他的撞擊而更加粗重,節奏紊亂,全部亂套。

收縮四肢的擁抱,胸口緊貼,類似騎乘的姿勢卻比騎乘更緊密,好像嬰兒在母體中卷蜷的樣子,最隱秘的部位卻聯接在一起,共同體驗着最原始而純粹的激情。

前後交擊的刺激終於讓談峻先射了出來,低吼聲悶在喉嚨口,肌肉猛烈的抽搐着,侯宇辰着急的掐他的下巴,模糊的嚷着:叫我名字,快點,叫我名字。

談峻勉強定了定神,微笑,湊到侯宇辰耳邊吹進去一個字,輕微的,帶着笑意的,顫動着的一個字:辰!

彷彿咒語一般的,激越的快感直衝腦門,侯宇辰悶哼了一聲,再也忍不住,在劇烈的**中射了出來,全部注入談峻的體內。

滾燙的***,談峻渾身發抖,腦中有模糊的幻覺,彷彿可以聽見那些**射出的撞擊聲,就像子彈一樣,擊穿他。

最好的,談峻忽然想到了這個詞,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最好的,與那些二流貨色完全不一樣的,最好的!

原來,最好的東西,不光光是你要能得到,還得你敢擁有。

在**之後擁抱,細膩的親吻,把粘稠的體液惡劣的塗到對方胸口,談峻忽然感覺到只有這個時候侯宇辰纔對得起他的年紀,不到28歲的男生,鑑於這個繁華都市的老齡化程度,甚至在前面還可以加一個小字。

28歲,當他遇到他的那一天,他才14歲零3個月,彼時青春正好,是他命苦,與他相遇太早。在侯宇辰的生命有中一半的時間都被他所佔據,而今後,應該也會如此。

“辰?”談峻輕聲叫他名字,手指揉着他的頭髮。

侯宇辰擡起臉,難得的睜圓了清亮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裡閃着滿足的光,幾乎還有些稚氣似的,像一隻剛剛纔吃飽的貓。

“怎麼了?”他舔了舔牙尖。

“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未來會怎樣?”談峻道。

“未來啊……”侯宇辰的臉上浮起侯宇辰式的笑容,談峻頓時後悔,有什麼必要在這麼好的時刻問這種爛問題。

“算了……”他打斷他,想要收回這個問題

“最壞的未來,不過就是死在你手上。”侯宇辰笑一笑,目光堅定:“所以,談峻,抱緊我。”

他擡起頭,貼上他的脣。

“我愛你!”

趁我還活着!

幾分鐘之後,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侯宇辰伸長了手出去撈電話,第一聲:喂~~,說得十足情色百轉千迴風情萬種,然後聽到對面咚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落了地的聲音,侯宇辰醒了醒神,乾淨利落的甩過去一句:喂,侯宇辰!

“啊啊,董事長,您現在方便……”

“我現在不方便。”侯宇辰衝談峻眨眨眼睛。

“可是……那個,會,就要開了啊!”司機的聲音聽起來都快要哭了:“我等了您二十分鐘都不見下來,再下去真的要來不及了……”

這個……

侯宇辰轉頭看談峻,談峻按住他,搖頭!

“這個……你再等一下,通知影小姐把會議推遲一小時。”侯宇辰把電話乾脆的掛斷,討好的衝談峻一笑。

談峻讚許的點點頭:“作爲一名好的執行董事長,陪老闆**也是工作之一,不可偏廢。”

侯宇辰舔着牙尖,雙手掐到談峻的腰上:“那老闆還需要我繼續工作嗎?”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