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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覺得不值

別讓我覺得不值

別讓我覺得不值

侯宇辰把眼前的煙霧撥散,露出寒星似的眼,笑:“你又喜歡上陶銳了?”

“呃?”談峻莫名其妙。

“要不然,你喜歡段醫生?”

侯宇辰微笑,向他走過去,一點點靠近,談峻莫名覺得想退,兩步之後,他的背後貼到了牆。

然後他笑道:“這怎麼可能?”

“那麼,你在嫉妒什麼?陶銳?醫生?還是他們兩個?”

侯宇辰站在他面前,呼吸可及的距離,談峻幾乎可以聞到他呼出的帶着薄荷氣息的淡淡煙味,談峻心想,他可能真的是太久沒有見過侯宇辰這張臉了,要不然怎麼會單單看着他眼睛就會有想法呢?

“呃,你今天沒戴眼鏡?”談峻說道。

“談峻!”侯宇辰擡起談峻的下巴,看着他的臉:“從小,從很早以前我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想要什麼,有什麼東西是你真正想要的,可是我找不到……所以我現在不想再找了,我開始想,我到底想要什麼……”

談峻忽然覺得心軟,心頭在涌動的感覺,某些溫柔的情緒,侯宇辰專注的表情越來越動人,被他看久了,會想要跟從,談峻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給出一點安慰,畢竟看到他難過,也不會讓他覺得開心。

侯宇辰拉着談峻的手圈到自己腰上,又靠近了些,原本相隔一毫米的距離變成親密無間。

“所以,談峻,抱緊我。”

他低下頭,吻上他的嘴脣。

“我愛你!”

夜幕之下談峻在臺灣的大屋像一隻黑黝黝的獸,陶銳站在鐵門之外往裡看,曾經他就是這樣走進去,最終失去他所有的天真。他其實不太明白爲什麼他還是兜回到這裡,他對段明軒說他還要再想想,他的這種再想想不是指我們通常意義上的考慮與猶豫,他只是受不了那麼大的衝擊,腦中一片空白,他需要緩一下,找一個地方問問自己是誰,是否還記得自己的名字?

陶銳?

陶銳苦笑了一下,按響門鈴,門衛上有人過來給他開門,表情淡漠。走進客廳的時候他才發現氣氛非同異常,諾大的空間裡瀰漫着濃重的煙味,談峻最愛的那種細雪茄的味道,酷烈而苦澀的刺激。陶銳有點驚訝心慌,他並不認爲自己要與段明軒在一起這個事實會給談峻如此重大的影響,而萬一果真如此的話,那實在是太麻煩了。

他埋頭思索,盤算自己手上的籌碼。

“回來了?”談峻在煙霧重重之後啞聲問道。

“哦!”陶銳謹慎的點頭。

談峻低聲咳嗽,把燃盡的菸頭按滅,又點上一支新的。

陶銳躊躇了一下,站着沒有離開。

“那個,陶陶,幫我去花園看看侯宇辰走了沒有?”談峻低垂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侯宇辰?”陶銳一陣驚訝,這個名字這個人已經在談峻的周圍消失很久了,他剛剛進門的時候看到一輛蓮花,本來以爲是有人撞車了,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陶銳從後門裡出去,看到侯宇辰一手插在褲袋裡,站在花園的中心抽菸。他最近開始習慣抽菸,細長的那種,氣味清淡的薄荷煙,這人做什麼事都有些潔癖。

“你怎麼來了?”陶銳急匆匆走過去,好久不見,他幾乎有點驚喜。

“來找他的。”侯宇辰轉過頭,這夜月華很盛,全落在他的臉上,乾淨瘦長的手指間夾着煙,向屋裡指了指:“我剛剛告訴他,我愛他。”

陶銳張大嘴,整個下巴幾乎都掉了下來。

當然,侯宇辰喜歡談峻這不是什麼秘密,他早八百年就知道了,可是……可是……陶銳張口結舌:“你,你,你打算要怎麼愛他?”

侯宇辰馬上笑了起來,笑容斯文而柔和,他說:“陶陶,你還是那麼一針見血。”

陶銳呆滯着,一頭霧水。

“怎麼愛?這是個好問題。”侯宇辰抽着煙思考,薄荷煙的顏色很淡,像霧一樣,於是他的眼睛在薄霧中顯得越發銳利:“我愛他,從今往後,我會保護他,不讓他覺得寂寞與孤獨,快樂與他分享,苦難爲他承擔。”

陶銳目瞪口呆的看着侯宇辰,好像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個人,可是很快的,他發現侯宇辰的目光早就越過他落到了他的身後,陶銳轉過身去,看到談峻表情複雜的站在門口。

“考慮好了嗎?”侯宇辰從陶銳的身前繞過,站到談峻面前。

“這個……”談峻的喉節滾了滾,臉上浮出一絲笑,侯宇辰沒聽他說完,直接挑高他的下巴吻了上去,陶銳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半晌,侯宇辰微微偏頭,拋了一個詫異的眼風過去給陶銳:“你要在這裡看着我怎麼上他嗎?”

陶銳大窘,逃命似的直奔二樓,把自己鎖到房間裡。

談峻不是個會被壓迫的人,他像彈簧一樣,好像很柔軟,可是隨時會反撲,僅僅是一瞬間,侯宇辰覺得他看到了他眼底的慌亂,可是很快的那雙狡猾的黑眼睛裡又璨出了光。於是,當兩雙火熱的眼眸咫尺相對,有些事變得如此順理成章而無法迴避,一路糾纏,陶銳聽到外面好像打架一般,然後哐的一聲房門大響,一切歸於平寂。

這是個瘋狂的夜晚,陶銳看着窗外的月光心裡想。

談峻從彼此凌亂的衣服中擡起頭,略定了定神,伸手到牀頭的抽屜裡摸潤滑劑和套子,侯宇辰則忙着把自己從糾結的袖子裡掙脫出來。談峻咬着潤滑劑的封口忽然大笑:“哎,我要不要先去洗一下,你這個潔癖男?”

侯宇辰隨手扯飛了袖口的紐子,把談峻按住去搶潤滑劑,滿不在乎的:“再說了,你這人再怎麼洗也不會乾淨。”

談峻一縮手讓了過去,笑得停不住,他咬着侯宇辰的下脣小聲嘟噥:“我他媽像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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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宇辰覺得疼,於是下手更加乾脆利落,手掌沿着談峻的脊柱線往下滑,卻意外的發現指尖一片粘膩。

“這麼自覺?”侯宇辰幾乎詫異。

“你不是說你不在下面麼?”談峻皺着眉,咬牙切齒。

“我幫你,不過,你如果不習慣我們可以慢慢來。”侯宇辰細膩的親吻談峻的脖子和臉,他覺得自己根本已經拿出了一個男人在此時此刻最大的誠意和耐心。

“讓我自己來!”談峻卻忽然掙扎,翻身壓住他,黑幽幽的眼睛像是失了火一樣,狼一般目光,侯宇辰愣了愣,擡手撫摸談峻的臉頰:“別太勉強,我已經不急了。”

“你贏了!”談峻挑着眉毛笑,咬牙切齒的:“至少今天晚上你贏了,老子今天晚上就算死也要跟你做。”

侯宇辰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慢慢笑開。

擁抱,撫摸,摩擦,快感,**……

有什麼是一樣的,有什麼不一樣?

談峻睜大眼睛看天花板,眼前一片迷濛,他看到一扇門緩緩打開,門後的一切虛無縹緲,這是一個機會嗎?

侯宇辰正糾纏着親吻他,取悅他的肉體,按撫它們的飢渴燥動。他聽過一些小道消息,說這個男人沉醉時的目光近乎美麗,他於是垂下眼去看侯宇辰。侯宇辰微微一頓,眼風與他撞在一起,忽然抱住他的腰坐了起來。

我靠!

這樣的姿式讓聯接更緊密,談峻在一瞬間覺得慌亂而無措,侯宇辰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囈語:抱緊我,談峻,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

談峻覺得有些失神,不願意再去想更多……

濃烈的細雪茄的煙味漸漸的壓過了這房間裡讓人浮想聯翩的曖昧空氣,談峻靠在牀頭抽菸,侯宇辰低頭把玩着自己的香菸盒子,忽然覺得他實在也沒有必要再點一支了,他已經被談峻的味道染透了。

“你那段話跟誰學的?酸得我牙都倒了。”談峻忽然笑,亮給侯宇辰看他白生生的牙。

“段明軒。”侯宇辰聲音平靜。

談峻哦了一聲,笑道:“原來那張vip入場券是你給的,我說呢,這種話怎麼聽也不像你會說的。”

“那你覺得我應該會說什麼?”侯宇辰側過身去罩住談峻。

“你麼?你應該把我整垮,讓我一無所有,然後只能跟着你,這纔像侯宇辰!”談峻笑嘻嘻的。

“不,你不會。”侯宇辰冷靜的盯着那雙黑眼睛:“你不會這樣跟我,你會拉着我同歸於盡。”

談峻哈的笑了一聲,轉過頭去。

侯宇辰扳過談峻的臉,強硬的與他對視:“有些事我以前不擅長,你也不懂,可是我們今後可以試着做起來,把你想要的告訴我,我把我能給的都給你。如果,我答應像段明軒愛陶陶那樣愛你……”

“我不是陶陶。”談峻道。

“很好,我也不是段明軒。”侯宇辰俯低將他抱緊:“別拒絕我,別拒絕你自己,你想要的,你明明都知道。談峻,這是你唯一的機會,除了我,這世界上沒人有能力抱緊你,再沒有人敢愛你。”

十年,十年來我尋尋覓覓的找,想知道你想要什麼,你害怕失去什麼,可是十年了,我一無所獲。

於是,到今天我忽然明白,原來你想要從來沒有得到過,所以無所謂失去。

我想給你一個擁抱一份完整的愛,我想讓你擁有依戀墜落人間,我想讓你不敢再爲所欲爲妖孽橫行,我想先把你要都給你,然後,你纔會害怕失去!

我想在你的大廳裡刻下永恆的印記,我的水晶城堡。

“那麼,我需要做什麼?”談峻閉着眼睛問,沒有條件的交易會讓他覺得不安。

“別讓我覺得不值。”侯宇辰抱着他慢慢的笑起來。

別讓我覺得沒意思,虧了,算了,散了,別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瘋子,神經病,自虐狂……

請轉告王子:老孃還在披荊斬棘的路上,還有大河未過,高山未翻,猛龍未斬,帥哥沒泡。。。叫他儘管睡死沒關係~~

剛剛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好像沒什麼關係,但是……嗯,挺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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