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來救援。開始還不老實,順兒手下人幾棍子打屁股上,都老實了。
其中那個頭目劉自強還衝着順兒叫囂,說是一定會報復他們的,順兒站在這羣人面前說道,
“你們的所作所爲,完全可能害得我們村的女孩嫁不出去,名聲都會被你害得臭了,你以爲我們願意多管閒事嗎?你們這是犯了衆怒了,知道嗎?報復?那就來吧!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們全送到縣裡武裝部去,送到軍營,直接送到南疆的戰場上,你覺得怎麼樣?”
劉自強不說話了,順兒繼續說道,“現在上頭已經下來文件,要嚴打,你們這樣赫赫揚揚的在鎮子上瞎逛,弄個流氓罪不是很輕鬆嗎?知道流氓罪會怎麼判刑嗎?無期,死刑,你們這兩個姑娘家也會壞了名聲,一樣被抓進去。還告訴你們,這才上頭是下了任務的,每個縣必須交上去多少人。現在襯着文件還沒傳達到咱們這裡,我算是給你提個醒兒了。如果真要報復,我家好找,你就來吧!我相信那個時候你的罪名肯定有一堆兒。”
“你別嚇唬我,我可不怕。”
死鴨子嘴硬,順兒笑着對劉自強說,“我沒有放別人進來,我的人也會閉嘴,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已經是給了你們面子了。給臉你不要嗎?”
劉自強這個時候老實點了,的確是這樣,如果真是放了一羣人看熱鬧,那他的臉可是丟盡了。順兒又接着說道,“你有牢獄之災,可能橫死。不知道好歹的東西。還有你們這兩個女孩子也是,小心點兒,禍害到我們村裡的人頭上,可就沒那麼容易善了。”順兒給馬平川使眼色,他們都放了人,順兒帶着大家離開了。
等一堆人涌進禮堂,看到幾個人只是替了頭髮,也沒怎麼樣,這件事情也就算了。不過劉自強這一幫人可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尤其是劉自強。
他的父母爺爺逼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說,最後爺爺都要氣的要上吊了,他這才說,他們一羣人被收拾了一頓,陳順兒說的那些話,也跟家裡說了。劉自強的父母覺得人家說的也是好話,也沒傷害他們,以後躲着點就行了。對於嚴打的事情,卻沒有引起注意。可是劉自強的爺爺奶奶可是聽出門道來了,人家說他有劫,這是救他。別人不知道,老一輩兒是知道陳家的事情的,陳家的老太爺可是能人,給人看相算命,就沒有錯過,聽說就陳順兒這個孫女得了真傳,這還哪裡能坐的住。第二天傍晚,劉自強的爺爺奶奶就帶着劉自強到順兒家去了。
順兒也算到了他們會來,跟劉自強爺爺奶奶說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離開家。當然,全國嚴打,到親戚家串門是不行的,乾脆到軍營裡去吧!雖然劉自強會被分配到南邊,但是能保住一條命,這已經不錯了。做服裝生意的人,是最瞭解流行風向的。現在鎮子上的年輕人開始留着長頭髮,然後穿着花襯衫,喇叭筒褲子。動不動就拎着錄音機招搖過市,要是有誰看不管,多看了他們一眼,就會招來他們的謾罵或者是毒打。
他們鎮子上的這羣人,有男有女,但這些人不是傻瓜,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什麼人可以敲詐,什麼多看一眼都不行。順兒有一次開着客貨到鎮子上買東西,正好碰到了這羣人,掃都沒掃他們一眼,感覺這羣人實在幼稚,傻兮兮,用了幾年,他們就會爲今天的打扮覺得羞愧。這樣的奇裝異服和跟流氓畫上了等號。
這些人中的老大想上前認識一下順兒,不過馬上被兩個知情人給拉走了。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無非就是說順兒是過多麼心黑手狠的人,說杜海明的本事通天。但不管這樣,這羣人再也沒有出現在順兒的面前。
只是,這羣人出現在小雙的面前,小雙二十二了,今年被順兒送到隔壁縣的中專學習,正好比沈清小一屆。這次放暑假回來了,就被在街上游蕩的那些人看到了,戲弄了一番。有人還動手摸了小雙的臉。
這下子可是惹怒了順兒和村裡的人了。民兵隊長現在就是馬平川,這小子自從出了他姐姐那些事情之後,嫉惡如仇,絕對是個人才,現在成爲繼王大軍之後,自己的又一得力干將,而且更可靠忠誠。這一次,馬平川聽了順兒的指示,通知了村裡的領導和那些有名望的老人們。村裡的民兵出動了,帶着木棍和貼切去了,每個人都穿着綠軍裝,蒙着臉,直接到鎮子上那些人家中抓人,抓來之後,把鎮子上的大禮堂打開,臺子上,又出現了好多年都沒有出現的那一幕,批鬥,爲什麼批鬥呢?因爲挑選婦女,不事生產,破壞社會治安,所以進行批鬥,這些人,男人、女人的頭髮都剪短,村裡的剃頭匠非常有職業道德,順兒說毛寸,就是不能超過一寸,所以剃頭匠拿着尺子給這些人剃頭,女人的頭髮不能超過耳朵,這兩女人的頭髮都燙了。
接着就是壓着他們給小雙道歉,當時順兒也是在場的,收拾這羣人人時候,公社禮堂的大門是鎖上的,沒有讓人旁觀,也不放這些人的家
果然,劉自強報了名,之後就開始體檢什麼的,等到了十二月份就已經走了。劉家的人這纔算是放下心來。此時,他們提着的心也放下來了,因爲嚴打的真的開始了,一直在聽說有人被抓了,等到劉自強走了,他們才徹底放下,軍隊裡總不會嚴打吧!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
於桂榮和於桂榮夫婦兩個是在五月份回來的,帶回來許多的貨物,陳家的買賣又開始做起來了,這一次不但去趕集,如果趕上城裡放假的日子,就回到到縣裡賣東西,在哪裡賣的更好。於桂珍拿那些貨,都非常緊俏。於桂榮弄回來的布料也非常的好看。尤其是花布和紗料的布,花色多,還涼快,男女老少都能穿。生意不好都奇怪了。
他們回來也是杜海明派了大卡車運回來的。路上也沒有什麼人盤查,有盤查的也沒關係,幾個人的身份證明都是現成的,運的貨物也弄成了公家單位的,所以很順利的就到了家。反悔去的路上。順兒很聰明的讓他們帶了黃豆,這東西在那邊也是缺的,東北的大豆榨油,榨油剩下的豆餅也能當雞和豬的飼料。
九月中旬又運回來一趟車,杜海明也跟着回來了,跟順兒說,那邊果然很缺大豆,但是最缺的還是蔬菜肉禽。從北方運貨到南方,少說也要半個月的時間,生豬和雞鴨等等,沒到地方估計就得死一半,還是算了。不過杜海明開始做起了這樣的生意。原來送貨回來的大卡車就是他買的,現在又買了三臺車。
然後糾集一些在農村的老戰友們,開始到鄉下收黃豆,夠一車,就發一車,開車的都是從部隊下來的老司機,押車的也是很靠得住的人。這樣,一直到了冬天,他們的黃豆車都沒有停過。
運到南方黃豆,回來的時候也不是空車,有時候是布料,有時候是成衣,有時候是電子錶,甚至是電視和錄音機、電子錶、手錶,甚至是電器等貨物。但是這些貨就不是於桂珍姐妹能吃的下的了。杜海明和省裡的袁州聯繫上了,通過他和省城供銷社取得了合同,杜海明在這當中掙的不少,而省城裡的供銷社根本不擔心杜海明掙了多少,而是他們根本弄不到貨源,現在有了杜海明,他們供銷社的生意也就上去了。
杜海明把那四萬塊錢都放放到了銀行,這樣,整個鎮子都知道他們家有四萬塊錢,沒辦法,信用社一點兒也不講信用,你家存多少錢根本瞞不住人。好在順兒家也不只是這些錢。杜海明掙了大錢,就直接換了美元存到了香港的瑞士銀行。到年底的時候,他們家的大卡車達到了六臺。
順兒現在就在家裡每天帶孩子了,開車的換成了陳林則,他終於下決心退休了,讓順兒非常意外的是,父母竟然對陳磊提出的要求打了回票。一年一千五百塊錢,加上村裡給大學生的補助,這已經不少了。但是陳磊還要。於桂榮也在村裡打聽,別人生活費是多少,不打聽不知道,他們家給的是最多的,幾乎是別人的兩倍。人家大梅和盧平過年回來還跟着做買賣呢!於桂珍也不是沒錢,每年就給八百塊錢,人家也沒說不夠。於桂榮問村裡人的時候,好些還勸於桂榮,
“怕啥呀?你們家那麼有錢,就是沒有錢,不是還有順兒這個有錢的姐姐嗎?完全可以在城裡過大魚大肉的生活了。”
這話聽在陳林則兩口子的耳朵了,實在刺耳。於桂榮不給錢,陳磊做的更絕,過暑假乾脆帶着老婆還在到岳父家去住了。跟陳林則兩口子也不說話了。孫女也不讓看了,爲了這個,於桂榮沒少哭,可脾氣又倔,堅決不去主動找兒子說道。陳林則也生氣了。說了,今年不管他們的生活費了,既然都去老丈人家了,讓他老丈人給生活費吧!他們給買了房子,給娶了媳婦,責任也盡到了。
順兒哪裡會不知道陳磊的脾氣,但是也清楚,他早晚會回來認錯的。他老丈人也不是沒兒子,能給他出錢?再說了,沈家讓陳磊帶着老婆孩子回去,不就是希望陳家送東西的時候,他們也能撈到好處嗎?不就是希望陳家領情嗎?他們的算盤可是打錯了。沒多久,沒到一歲的慧慧生病了,還挺嚴重的,雖然很快就好了,但於家姐妹都靠不上前,就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