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村裡的領導和有頭臉的人都在這裡,杜海明對大家說道,“我跟順兒在城裡老朋友那裡尋來了一些高考的複習資料,咱們鎮子上有意思想考大學的,都到中學去跟老師學學吧!能出大學生,也算是咱們村,咱們鎮子上的臉面。”
順兒不好說自己在外頭認識什麼人,所以這話是順兒提出來的,這讓杜海明還是很滿意的,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順兒多少能看出點兒丈夫的臉色了。這話實際上是對許昌說的,需要他去找鎮子上的中學老師,還得和鎮子上的領導打個招呼,更多的也是賣他和其他人一個人情。
陳德水也放下了酒杯說道,“要說學習好,還得是我家盧平,讓他跟着去學學,如果學校的老師人手不夠的話,也可以讓他幫幫忙。”
許昌自然知道盧平是個才子,人又聰明,別人到還罷了,要是村裡真的能出個大學生,那肯定非盧平莫屬了。還有就是,出了趙淑嫺這件事情,那些想要富貴之後拋下妻子的人也得好好想想,那些一心盼着丈夫出息的女人,也得做好悔叫丈夫覓封侯的準備了。
不管別人怎樣,這整個鎮子都沸騰了,來他們鎮子上下鄉插隊的不過五個人,走了一個,還有四個,這四個現在也都是嫁人的嫁人,娶妻的娶妻了。都要好好的想想,但是整個鎮子上這些年也有不少的畢業生,成績好,樂意學習的都聚集到了中學,開始重新補課。中學的老師們不管領導怎麼吩咐,能教出一個大學生,他們就已經覺得很有光彩了。
大梅,甚至是陳磊都跟着去上課了。大磊不過是初中畢業,學習成績當時只能算是中等,順兒拿回來的材料確實是有用的,讓中學的老師們欣喜若狂。盧平和張明他們聽說還可以做作文讓城裡的老教授來批改作文,都非常的慎重。不過五天的時間,就把四篇作文做好了,這一次,順兒沒有去城裡,讓杜海明去了,反正他還有事情要做。順兒也很寬容的不干涉。
不過這次在出發前,杜海明找了自己繡的所有好的繡品,其中還包括鯉魚圖和自己繡好的可愛的雙面繡。姨奶擅長的是廣繡,以構圖飽滿,形象傳神,紋理清晰,色澤富麗,針法多樣,善於變化的藝術特色而聞名宇內。順兒得到了姨奶的秘籍,練習多年,她重生之後頭腦特別的清楚,感覺聰明幾倍,上百種的針法都運用的非常純熟,所以她的繡品不遜於大師,廣繡包括刺繡字畫、刺繡戲服、珠繡等,順兒還沒有機會繡全了。而自己的奶奶擅長的是蘇繡,那就更不用說了,從小學的,順兒學的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繡的易色雙面繡非常成功,溝通更是結合了後來現代的手法,絕對精美,順兒把這些繡品,還包括自己沒事繡的一下小插屏和枕套背面啥的,都給杜海明包上了,讓他看看能不能買掉,如果可以的,就不用賣那些古董了,要知道後世這些古董更值錢,而繡品自己完全可以再繡。繡花就是這樣,越繡手藝就越精湛,再加上順兒也看了《芥子園畫譜》,對於書畫和方面那可是提高了很大的層次,再加上前世審美的眼光,自己這輩子又看了不少的古籍,眼界大大的不同了。鯉魚圖,猛虎下山,駿馬圖,都是極品了,順兒可以說,現在這個時候,除了那少數幾位還沒被整死的老師傅之外,沒有人能夠繡出這樣的繡品來。
杜海明知道自己裝東西的時候,順兒就猜到她幹什麼了,所以也沒有阻攔。這一次杜海明說要去打半個月,弄不好要一個多月甚至兩個月。順兒突然想起一件事,
“海明,我的那些東西都倒騰回來,你跟我去看看吧。”
“恩,知道了,你個敗家娘們兒,啥都扔。”杜海明故作氣憤地說道,
看順兒不問自己的行程,杜海明反倒說道,他要先帶着東西到香港那邊,和朋友偷渡過去,然後找底下的賣家賣掉。然後就直接去緬甸找朋友直接買下幾個非常大的老坑礦。還要在當地僱傭工人,處理各種事務,得到的原石,會偷着運回國內,找那幾個非常著名的老師傅加工。
順兒聽了,有些擔心,“不但要偷渡國境,那麼多的古董啥的還要運到香港,他一個人怎麼能行呢?萬一有人搶了怎麼辦?再說了,到香港那邊賣東西,如果沒有熟人,手裡又有錢,不是更危險嗎?”
杜海明笑着說到,那幾個都跟我的過命的交情,再說了,我也給了他們不少的好處,這次我帶了一對兒高古玉和一個血玉的玉佩,足夠。”
“血玉?什麼樣子的?還有高古玉,能賣上好價錢嗎?”順兒對於高古玉是瞭解的,高古玉一般是指戰國和漢以前的玉器,明以前的玉器稱爲古玉,漢以前的玉器稱爲高古玉。高古玉以和田玉爲主,歷來千里挑一。記得過去聽人說過,有人賣的高古玉得了八十多萬英鎊,換成人民幣的話,可是七百多萬啊!
“你這個高古玉怎麼樣?能賣上好價錢嗎?”
“非常好,你想看嗎?都是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多晦氣。對了,你給我的紅玉手鐲不是死人血侵染的吧?”
“當然不是了,那是正宗的血玉,我還沒有看走眼的時候。”
順兒搖頭,她纔不要看呢!
杜海明抓住順兒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說道,“你也是重生的對嗎?”
順兒沉默了片刻,點頭,“我那時候三十多歲就死了,也沒結過婚,專門做生意了。對了,你上輩子是幹啥的?”順兒見他提起了話頭,就問了出來,
“房地產,股票,一輩子都忙着掙錢,到死連個孩子都沒有。”
順兒這下子明白了,杜海明對家人這樣的態度,可能不僅僅是因爲父母對前妻不好,估計這兩輩子都沒少傷他的心。順兒抱住他的腰,說道,
“我們要生好多的孩子,你喜不喜歡?”
一聽這話,杜海明把順兒抱的緊緊的,“好,我們就生好多孩子。”
“哎呀,我忘記計劃生育的事了,我是婦女主任,帶頭超生,這可不好啊!”
“怕什麼,有我呢!啥都沒有孩子重要。大不了我們出國生去。然後把孩子的戶口落到國外我朋友那裡。”
順兒聽了,眼睛都亮了,這個辦法太好了,呵呵的笑着,抱着丈夫不撒手,心裡有點擔心生不出孩子來。
等到杜海明有空了,順兒兩口子又帶着鎬頭去挖寶藏了。這次她帶了一個麻袋。來到上次的那個藏寶的地點,這次順兒沒有費多少功夫就進去了。裡面還有六十個空箱子,只有十個箱子裡是有東西的,其他的東西都被順兒放到地下室了。順兒沒管,還有三個箱子裝着一些文書,還有字畫絹帛畫,杜海明先是打開一個箱子,拿出一個繡着金線的佛經,上面還有親王的印章,然後瞪着順兒,
“你個虎娘們兒,這東西可比你那一箱金子都值錢。”
順兒不好意思,低頭不說話。等看到其他七個箱子,杜海明又瞪了她一眼,原來,箱子打開來,上頭的布料爛掉了,順兒也就不關心了,誰曾想,把壞掉的布料一拿走,裡面竟然漏出好多的錦緞來,金光閃閃,花紋清晰鮮明,跟新的一樣,又打開其他六個箱子,發現有些還是爛掉的,但是沒有爛掉的,少說也得有百匹。
杜海明看了看這些東西,說道,“這些有織金錦,宋錦、雲錦,蜀繡,還有妝花緞,對了,你看看吧!也行還有繡品呢!
順兒樂了,如果真有,那太好了。就這樣,
兩個人把書畫小心的放到了麻袋裡,還用小被子包上,七個箱子,順兒只收拾出兩個,用以前放在這裡的一塊防潮的苫布將這些成匹的錦緞和繡品包好,放到杜海明的自行車後邊。自己這邊可的小心了,是用繩子綁上的,不能用後座上的夾子壓壞了書畫。這些書畫類的東西不能硬打開,需要專業的人士,不然以揭開就全壞了,這可是國寶。“還有這些箱子,等想辦法運走。”
“爲啥啊?六十個空箱子,那麼大,費那個事兒幹啥啊?”
“這箱子有些年頭了,都是上好的檀香木和金絲楠木做的,如果賣出去,少說也值個幾百萬,看
順兒錘他一拳,“我纔不傻呢!”
來這藏東西的人,真是想方設法的要多藏東西啊,而且這木料不是一般人用的起的。看看這上面的鎖頭,都是赤金的。”
順兒的臉都紅了,這傢伙真可恨。兩個人把東西小心的房到麻袋裡,好在不是很重,然後由順兒抱着麻袋,杜海明馱着順兒騎着自行車回家了。順兒坐在自行車的後座上,問杜海明,
“那些箱子你打算怎麼辦啊?網哪裡放啊?”
“我認識個朋友,在一個工廠上班,他那邊的倉庫有地方,我給他送點錢,讓他跟領導打點打點,放那裡一陣子,等來年情景就不同了,咱們蓋一個大房子,四合院的大房子。再偷着挖一個大點的地下室,這些東西就有地方放了,我在京城的東西都拉回來,南方那邊也有不少箱子,都得弄回來。”
杜海明說完了,就開口說道,“你喜歡什麼首飾?”
一聽這話,順兒可興奮了,說道,“鐲子,金銀鐲子,玉鐲子都喜歡,還喜歡金項鍊,寶石戒指。可惜啊!我那裡的金子做的首飾都沒有光彩了。”說到這個,順兒又問,“你這次去把這些畫帶上嗎?有認識的人補救嗎?”
“我幹這行十來年了,當然認識不少行內的人,你放心好了。不過這些書畫可是寶貝,不能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