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唉!像順兒這樣,初次相親就遇到過去打架對象的人來說,還真是太悲慘了,雖然她是挺潑辣的,但是她也是姑娘好嗎?而且,越是潑辣的姑娘,就越是希望自己能有一個男子漢來當自己的丈夫,也嘗一嘗小鳥依人的感覺。可是現在呢?失望、挫敗的感覺,那是槓槓的!
順兒在衆目睽睽之下,穿的一身淑女,就要擼胳膊挽袖子揍人,大家當然不能讓了,順兒現在可是找對象的關鍵時期,怎麼能破壞美好形象呢?不說小雙,就是張明和王宏偉也不能幹啊!三個人沒有管那個男人怎麼樣,先是一起把順兒給鎮壓了。
“哎呀媽呀,我的大姐!這是啥地方,沒相中也別動手啊?”這是畢竟缺心眼的張明,
王宏偉說的是,“別的,大姐,看我面子,真的,回去咱們好好商量,現在真的要冷靜。”
“順兒,你瘋啦?這麼多人看着呢!這人是誰啊?難道你真的沒相中就動手啊?”小雙一臉震驚,
順兒都快被氣樂了,說道,“他過去跟我打過架,我還沒打回來呢!”這事和馬紅梅有關係,順兒不想多說,好在其他人也沒問。
張明和王宏偉聽說是順兒的仇人,感覺很不好意思,這件事情辦砸了。對方呢?更是嚇壞了,這個兇悍的女人,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也是他自己太大意了,咋沒打聽這個相親的對象具體叫啥呢?陳姓在他們鎮子裡姓的人很多,他真的給忽視了,好在有張明和王宏偉說和,再加上順兒這邊有顧忌,這纔算了,不過這件事情,既恐懼,又丟臉,回去之後,可得閉緊嘴巴。
不過,顯然這件事情還沒完,順兒在爺爺奶奶的努力下,很快又找到了一個相親的人,這一次,見面的地點就在隔壁的一個村子,名目就是奶奶帶着她去串門兒。這個人的條件也不錯,不過只是普通的農民,性格很好,很能幹。家裡人更是老師本分,很能幹。
順兒跟着奶奶去了,說實話,不是很情願的,難道自己就這麼難嫁嗎?不過,抱着一線希望,順兒還是打扮妥當,跟着去了。因爲到鄰村,順兒是騎着車子,載着奶奶去的。到了那裡,順兒只能裝乖,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提不起勁兒來,覺得怪怪的,好像這次的相親不會滿意一樣。
過了沒多久,果然聽到門外有了動靜,走進來兩個請你年人,個子都差不多,不過很快的,順兒就確認了哪一個是他相親的對象了。因爲他最拘謹,而臉都紅了,就差走路順拐了。奶奶的朋友幫着介紹了一下,之後,幾個人坐下來聊天。最先開口的當然是奶奶和她的朋友,順兒引着順兒和對方說點什麼。
當秋氏問那個青年,“你父母怎麼樣啊?”
“聽好的。”說我,就低着頭,不在說話,
順兒打量着這個傢伙,心裡越來越不舒服,看這個人的面相,光是這張臉來說,長的還算中正,可是,順兒不是一個的人,從面相和他的言談舉止,一直行爲動作上來看,這個傢伙是一個母控,也就是沒有斷奶的傢伙,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斷奶了,和這樣的人生活一輩子,那很可能憋屈半輩子。
這個人的長相很一般,非常的一般,整個五官不是很協調,最讓人難受的是說話,
“你平時都幹什麼啊?”對方問道,
“在生產隊幹活兒?”順兒覺得這個問題對方一點已經打聽過了,難道她問的是特長,於是說道,“你是想問我還有什麼手藝嗎?”
對方的頭垂得很低,說道,“我媽說,女人就應該心靈手巧。”
“我會做衣服。”順兒忍着氣,看看秋氏的臉色,不敢發飆。
那人又說道,“你做飯好吃嗎?會做大醬嗎?做鞋怎麼樣?我家人多。”
“不怎麼樣。”尼瑪,找個保姆得了,這是娶媳婦嗎?這是找通房大丫鬟。想到這裡,順兒問道,“這是誰跟你說的?還是你自己認爲的?”
“那個是我媽說的,我二姨,三姨,我大姑還有二姑她們。”
順兒:……
順兒看看秋氏,看她的臉上還帶着笑,好像挺滿意的,但是此時順兒再看對面的男人,真是恨不得揍他一頓,鬢角都禿了,可以想象,不到三十歲,就得變成半禿頭。還有那身材,一看就不是幹活兒的料,怪不得要找個能幹的媳婦呢!就是一個秧子。
這次輪到順兒問話了,“你能扛多少斤的麻袋啊?會幹瓦工活兒嗎?”
一聽這話,那人和他母親都有些臉紅,很顯然,抗不了多少斤,一個農民,不能幹農活兒,順兒又接着問,“你會木匠嗎?還會別的手藝嗎?”
那人更是沒話說了,不過她母親說話了,“我這個兒子,就是從小讓我給嬌慣壞了,沒啥力氣,不過最大的優點就是孝順,聽話。這個我絕對可以保證,以後到你們家,也不會錯的。”
順兒看看奶奶,她似乎有些猶豫,有一個聽話的孫女婿,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再加上這人還孝順,自己的孫女又一個火爆脾氣,看來也可以考慮考慮。
不過順兒的心裡可不這樣看,說是孝順,孝順的是誰?那一定是他自己的父母,從他的面相上來看,絕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一個軟飯硬吃的人,這樣的人,順兒怎麼可能看上眼,回頭對奶奶說,
“奶奶,咱們該回去了,爺爺在家還沒飯吃呢!”
秋氏馬上就明白了,順兒這是不樂意,不過沒關係,回家繼續做工作,笑着跟幾個人打招呼,然後跟着順兒回家了。回家的路上,秋氏就一個勁兒的勸說順兒,可是順兒就是不答話。
等到了家裡,還沒等順兒彙報,秋氏就開始跟老頭子彙報了。聽了秋氏的說法,陳德水有點先入爲主了,順兒一看情況不好,趕緊說道,
“我注意看了,這人是孝順,可將來估計只會孝順他媽,看他說話,不時的看着他媽,這樣的人,將來我嫁給她能有好日子過嗎?雖然說是住在咱們家,可是估計將來就是他媽給咱們家當家做主了。還有,我看他面相了,這小子體弱,病秧子,而且脾氣暴躁。”
秋氏趕忙反駁道,“我怎麼沒看出來啊!看他挺害羞的。”
“你能看出啥來?”陳德水瞪了老伴兒一眼,然後對順兒說道,“沒看中就算了,有的是人想娶咱們家順兒。”
“你可別忘記了,人家都知道順兒是斷掌。”秋氏說出自己的擔心。
陳德水冷哼一聲,說道,“我們家順兒是最有福氣的。”
秋氏也不說話了,不過還是很擔心。順兒的心裡也不舒服,現在這個時代,做什麼都縮手縮腳,大家都沒錢,都沒物資,怎麼幫助別人呢?
順兒相親事件還沒有完,這天傍晚,家裡又來人了,是順兒高中時候的一個女同學。順兒上學的時候,跟她的關係並不密切,她突然找來,順兒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還有一點,這個方亞芬是馬金彪的表妹。
“哎呀,方亞芬,你來啦?進屋吧!”
方亞芬笑的有點假,說道,“好長時間沒見了,所有來看看你。”
都是一個屯子的,好久沒見?幾天算好久嗎?“走,到我的房間坐坐吧!”
“好的。”方亞芬跟着順兒進了屋。
一進房間,就感覺的很不一樣,南方的炕上鋪着白底藍花的炕被,屋裡的衣櫃和書桌等傢俱都很新,很漂亮,尤其是窗簾,更是繡出的竹子。一進來給人的感覺就是乾淨,溫馨。
順兒讓方亞芬坐下,開門見山,說道,“找我有事兒?”
“那個……我表哥挺生氣的,聽說你去相親了,是這樣嗎?”
馬金彪生氣?他有啥資格生氣?“他生什麼氣,我去相親,跟他有啥關係啊?”
方亞芬愣住了,說道,“大家不是都知道你們是一對兒嗎?”
“啥?大家?我怎麼不知道啊?根本沒這回事兒啊!你表哥馬金彪可是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的。”順兒皺着眉頭說道,這叫啥事兒啊?
方亞芬也意識到這件事情好像有些問題了,問道,“你沒跟我表哥處對象啊?”
“絕對沒有!”順兒回答的斬釘截鐵。
方亞芬這下子慌了,“那我回去咋跟他說啊?”
“我哪裡知道你怎麼說啊?不行你就問問,啥叫處對象?你見過有處對象的人說的話都不超過十句嗎?”順兒冤枉死了。
方亞芬腦袋一轉,說道,“陳順兒,其實我表哥很喜歡你的,他還偷着畫了你的像呢!我那次偷偷的看到他的日記了,上面寫的都是你,他可喜歡你了。咱們班有同學說你壞話,我表哥還跟人打了一架呢!”
順兒頭疼了,也許這個馬金彪真的是喜歡自己的,可是感情的事,不是隻要你死心塌地的愛我,我就一定會愛你的啊!認識這麼多年都沒感覺,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好不容易哄走了方亞芬。秋氏就來找順了,
“順兒,我跟你說個好事兒。”
好事兒?這段時間一聽見‘好事’,她就馬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