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3章 世界切片裡的皇城
林瀾要做的實驗很簡單。
他讓水星紀念meta釋放了“樂園”，用其影響分別了琅月溪、白柒雪和主動搶來實驗對象資格的撫順。
通過觀察，即便是問道境強者，可琅月溪仍舊被水星紀念meta的“樂園”修改了認知。
而撫順則是比起琅月溪和白柒雪的表現強出許多。
爲了讓這位東煌導驅少女的認知發生改變，水星紀念meta額外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成功。
見時機差不多，他便開始嘗試讓撫順進入到心智覺醒的狀態。
“撫順，我就在你身邊，不要擔心。”
他大踏步徑直走到了撫順面前，水星紀念meta的“樂園”力量在他身上完全沒有生效。
而明明被修改認知，無法看見他的元氣導驅少女卻像是真的聆聽到他的呼喚，乖巧的點了點頭。
在周圍圍觀的艦娘們詫異注視下，撫順擡起了手，身上散發出淡淡金色光澤，和他遞來的手掌緊握在一起。
下一秒，撫順就歡呼雀躍的和他緊緊抱在一起：
“指揮官！看來實驗成功啦！”
伴隨着撫順喜悅的聲音，水星紀念meta也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哇啊！她、她的認知在一瞬間就被錨定……這就是心智覺醒嗎？！”
“哪怕是最先進的魔方儀器也完全無法捕獲任何數據，我無法給出合理解釋。”
普林斯頓meta和納西莫夫早已將各類儀器擺放在一旁開啓，可聽到水星紀念meta的發言，納西莫夫輕嘆口氣說道。
“助手創造的奇蹟要是這麼容易就被記錄，那也就不能被稱作是奇蹟了！”
可D小姐卻像是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得意的露出興奮之色。
確認進入心智覺醒狀態的撫順已經完全擺脫“樂園”認知修改後，林瀾又將目光看向了琅月溪和白柒雪。
他拿出掌緣生滅盤，將這份力量替代爲極限之力注入靈器內。
而金色的因果絲線瞬間籠罩在兩位納特蘭少女身上，琅月溪和白柒雪的目光也都逐漸恢復清明。
“不錯不錯！看來認知修改的模因侵蝕的確難不倒你們了！”
水星紀念meta拍手發出讚歎的聲音，又看向他問道：
“所以心智覺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且爲什麼你從始至終都不會被修改認知啊？”
“我要是知道原理就好了，反正好用就行。”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其實心裡也感覺好氣又好笑。
直到他穿越前，遊戲官方劇情也沒將他能讓艦娘們心智覺醒的原因公佈。
甚至就連他主動讓艦娘們心智覺醒，也是他穿越後自己摸索頓悟出來的。
不過他倒是能隱隱猜到，這或許就是艦娘們對他的愛意所創造的奇蹟。
心智覺醒和meta化就相當於是兩個極端。
前者會讓艦娘們的心智越來越像是人類，後者則是讓艦娘們迴歸艦船的兵器本質，短時間內獲得鉅額力量的同時逐漸喪失情感，最終成爲新的第Ⅴ類威脅。
“指揮官同志，既然確認完畢，那我們……”
蘇維埃同盟看着和撫順、琅月溪與白柒雪走回來的他，向他沉聲發問。
冰原之上的鋼鐵防線已經於夜幕中基本搭建完畢。
而浮空艦隊也將會留下一半用於防守，剩下一半都切換回浮空模式，隨時可以出擊。
“嗯，萬事俱備，我們向着這世界切片內進發吧。”
林瀾環視一圈都將艦裝展開的東煌、北聯艦娘們，深吸口氣，開口下達了出擊指令。
“所有人都儘可能站在我身邊，不要被分散。
“D小姐、探索者，納西莫夫，將偵測儀器和雷達系統功率拉滿，務必在進入世界切片後第一時間儘快收集數據信息。”
誰也不知道世界切片內部會是什麼模樣。
但他知道，這一次的戰鬥不只將決定納特蘭，甚至將決定整個異世界的命運。
得到他的指示，數艘浮空戰艦開始緩緩低速向着穹極冰峰駛去。
所有艦娘們都臉色嚴肅，做好應對激烈戰鬥的準備。
類似突入鏡面海域的情況，她們早就有了充沛經驗。
而林瀾則是在這個安靜嚴肅的過程中，擡起手，將心智覺醒的力量賦予給了所有少女們。
水星紀念meta作爲已經重度meta化的艦娘，雖然無法再獲得心智覺醒，卻也擁有面對認知修改的自保之力。
至於meta化程度較淺的普林斯頓meta，將由水星紀念meta進行庇護。
“所有人做好準備！我們即將進入世界切片！”
在D小姐的高聲倒數下，林瀾和身旁被金色光幕籠罩的少女們全都聚精會神，等待着眼前視野的轉換。
“三……二……一！”
……
“糖葫蘆！北州特產糖葫蘆！三文錢一串！”
“服了！今日朝廷又要宵禁，我都好久沒去青樓了！”
……
當林瀾的意識短暫朦朧過後，他的耳邊響起嘈雜的人羣對話聲。
本該還站在浮空戰列艦甲板上的他，竟然正站在川流不息，無比熱鬧繁華的古代街道上。
充斥着市井氣息的古街有許多商販在叫賣，宛如下午時分的晴朗天空中時不時有御劍飛行的修士劃過，說明了這裡依舊是納特蘭。
可偶爾從街道中央或是乘坐馴化妖獸，或加急快馬悶頭趕路的披甲古風軍隊，卻與周圍淡然適應的人羣充滿違和感。
“這裡是？”
林瀾恍惚片刻，立刻急切看向身邊。
當看見就在他身旁，同樣滿臉茫然看向四周的東煌、北聯少女們，並確認無一人分散失蹤後，他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雖然不清楚世界切片內部爲何會是這種市井模樣，但只要自己艦娘們在身邊就好。
“指揮官同志，不要掉以輕心，說不定這裡的一切都是幻象。”
蘇維埃同盟見他臉上露出安心表情，適時對他提醒。
然而展開了艦裝，手持冰晶權杖的蘇維埃同盟不開口還好。
當她話一出口，周圍的納特蘭人這纔像是遲鈍的發現他們這一大羣畫風都不同的“異邦人”，紛紛驚叫着退散開來。
“你們是什麼人？不會是奧蘭異邦打進皇城來了吧！”
“不可能！這麼多異邦人要是能打進皇城，那我納特蘭豈不是滅國了？！
“禁衛軍和衍天司巡衛呢？快去通報他們！”
林瀾趕在恰巴耶夫和哈爾濱開火前示意自己的艦娘們先不要動手。
通過他的觀察，退散到周圍的納特蘭人臉上的恐懼和驚慌之色不像是假的。
“皇城？這裡是中州皇城？”
他眉頭緊鎖，低聲自語。
爲什麼他們所乘坐的浮空戰艦都消失了？
世界切片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那尊納特蘭的上古第Ⅴ類威脅爲什麼要創造這麼一個看起來無比正常的世界切片？
無數疑問令他倍感不解，好在D小姐作爲仲裁機關，在這種時候就體現出了有多麼靠譜。
“助手！我已經放無人機俯視觀察過了！
“對比觀察者的資料庫……這裡毫無疑問，就是NL地區的皇城！
“只不過……”
D小姐語氣遲鈍片刻，見他和少女們都不解望向自己，最終篤定道：
“只不過，根據推演判斷，我們位於的皇城時間點，是在一百零五年前，NL地區與AL地區的仙殞戰爭中後期！
“結合皇城內建築都未遭破壞，可以判斷出納特蘭邪君此時還未被衍天司、妖族聯合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