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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郎的身份

真一郎的身份

71、真一郎的身份

“我們應該說過,對於一個沒有用的人,活着只會浪費我們的口糧。

只有新手纔會對着自己同伴的屍體發抖。

旗木朔茂在心中警告着自己,但卻依然無法抑制身體的顫慄。明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去戰鬥或帶着委託人離開,卻無法移動一步。雪地上觸目驚心的紅,如一隻血色的大手,將他緊緊握住,壓抑的令人窒息。

“旗木君這是在害怕嗎?真是沒想到呢,一個上忍也會對自己同伴的屍體發抖。難道你就沒有親手殺掉礙事的同伴的經歷嗎?”

不一樣,不一樣!旗木朔茂瞪大着雙眼,咬破的嘴角滲出的鮮血在口中瀰漫着腥甜的氣息。

“嘛,看你這樣難過,不如我們將你和公主一同送往那個世界吧。反正任務的委託金也已經收到了,即使公主死去,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等,等等!你說什麼?有人出錢買我的命嗎?”

“不然你以爲,我們真的有時間和你玩那個遊戲麼?我們原來接到的任務就是取你的性命,只是後來又加上了一個你的委託而已。老實說,做一個任務,卻擁有兩份委託金,這麼划算的買賣我們爲什麼要放棄呢?”

公主氣憤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但是,我們還是不明白,你作爲一名公主,爲什麼會有那樣大的野心。居然覬覦大名的位置?但是你的方法實在太幼稚了,你以爲只要讓大名知道王子中有人想要謀殺你,大名就回放棄王子而選擇你繼承大名嗎?每一位大名繼位,都是踐踏着手足的鮮血而上位,一個公主的死活,不會影響大名的判斷。”

“閉嘴,閉嘴!你們知道什麼!如果我不是大名,你以爲我的命運是什麼?嫁給一個可以做我父親的人爲成爲大名的哥哥穩固自己的位置?還是作爲和親的對象嫁給一個毫不熟悉的人?哈,這樣的命運,我根本就無法接受!”

“所以爲了自己的野心,你連你的貼身侍女加奈都可以犧牲麼?明知道昨天晚上我們會去殺掉她,卻騙她說只是擄走月下影嗎?”

公主冷笑着,表情卻近乎瘋狂。

“一個侍女而已,這樣螻蟻般的存在讓她爲我犧牲是她的榮幸!何況,她應該感激我,如果不是我,她有什麼資格穿上那件只有御賜公主才能穿的粉色十二單衣?”

“所以說,一切都清楚了。你讓人假裝刺客來刺殺你,解決掉所有人後,你自己因爲扮演護衛而躲過一劫,‘負傷’逃回都城,然後藉此獲得大名和大臣們的支持,擊垮所有的王子最終得到大名的位置。我說的沒錯吧,真一郎大哥,啊不,我應該叫你,十一夜公主?”

周圍的忍者一個個消失,月下影站在雪地上,明明在微笑,卻有種冷意直直的刺向公主。

“你,你沒死?”

“怎麼會死呢?這只是幻術而已啊。”

大蛇丸、自來也和綱手從樹林裡走出來,站在月下影身邊。

“從一開始就覺得你很可疑,所以就查了一下,沒想到結果還真是令人吃驚,是不是啊,十一夜公主?扮演護衛,由自己的貼身侍女爲自己承擔危險,這是王室慣用的手法,並不算什麼令人吃驚的事,但如果這個扮演護衛的公主和附近的忍着家族有聯繫,那就奇怪了。昨天晚上在你去聯繫那個忍着家族時,我們幾個悄悄的跟着你,把你的計劃什麼的可是聽得很清楚呢。”

“這樣的話,這樣的話你們今天又在做什麼?還有那些忍者呢?”

“這只是一場遊戲,而且我們必須獲得你親自的承認。而那些忍者,你覺得三名上忍,加上還有一個騷擾型的中忍,還解決不了嗎?至於這次你帶的護衛,不好意思,雖然我們私自決定了他們的生死,但我想你也不太想讓你的計劃被所有人都知道。”

“爲什麼,爲什麼這件事,你們要瞞着我?”

旗木朔茂緊握着拳,指甲深深嵌進掌心。所有人都知道,唯獨遺漏了我,月下影,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如果告訴了旗木君,那麼旗木君就沒辦法演得那麼真實了啊。”

演的真實?月下影你因爲早已經猜到我的選擇了,所以,你生氣了?

“爲什麼要解釋?旗木君的選擇十分正確啊,忍者本來就是爲了任務而存在的。如果被抓的是你,我也絕對是一樣的選擇。”

月下影越過旗木朔茂,走向公主。烏黑泛藍的長髮飛揚着,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而疏離,不曾有一絲改變。

“吶,公主,該上路了。”

“叮叮噹噹”的鈴鐺聲響起,加奈駕着一輛嶄新的牛車走到公主面前。

“呵呵,呵呵呵,你們以爲這樣就結束了嗎?與其回到王室成爲工具,還不如就在這裡結束生命!有你們幾個上忍陪着,我也不算寂寞了。起爆符,爆!”

雪地低下傳來“滋滋”的引燃聲,月下影跳到公主身邊,雙手結印。

“丸子、綱手、自來也快過來!土遁——逆·土牢堂無!”

半圓形的土質結界將所有人包圍起來,與此同時雪地裡埋藏着的起爆符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方圓百米的地面因爲爆炸而凹陷下去,只在爆炸的中心有一個破損的土包最爲顯眼。

“呼,還好及時。”

爆炸的範圍較大,躲是來不及的,只能被動的防禦。逆·土牢堂無是土牢堂無的逆運用,只要還有查克拉,無論外部破壞多麼嚴重都可以修復,對於防禦這樣的爆炸最爲合適。

“爲什麼不讓我就這樣死去!爲什麼要保護我!我只是不想回到那種地方而已,爲什麼不成全我!”

公主歇斯底里的喊着,冰涼的淚珠劃過臉龐,在落地前結成了晶瑩的冰珠。

“爲什麼?因爲保護你是我的任務啊,我怎麼可以讓我的任務委託人就這樣死掉呢?”

“但是如果我回去,我就只能接受那樣的命運了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啊拉,你的命運怎樣我根本就不關心啊,我的任務只是護送你會都城而已。”

“你可,真是殘忍啊。”

公主低着頭,淚水依舊不斷的滴落。彷彿忽然想到了什麼,公主擡起掛着淚珠的臉。

“影君,我可以幫你獲得大名的位置,只要你肯和我合作,就一定可以當上大名!你,你也是王子,你也有競爭大名的資格啊!難道你就真的想做一個沒有前途的忍者?”

“可惜,雖然我不是很喜歡忍者這個沒前途的職業,但是我對大名什麼的更沒有一點興趣。”

“不要不識時務!月下影!”

公主猙獰着臉指着月下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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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爲,你以爲我的哥哥們當上大名之後會因爲你不去和他們爭奪而放過你麼?不管誰當上大名,他們都會將所有的兄弟趕盡殺絕!是所有,就算你也不會例外!除了和我合作,你根本就沒有任何道路可走!”

“所以說你還太幼稚了。”

月下影移開指着自己鼻尖的食指。

“無論誰當上大名,只要他的腦袋沒有被門夾過,他們都會承認我的身份。你以爲我是爲什麼會成爲大名的義子的?木葉越來越強大,大名不希望木葉脫離自己的控制,但又不想在這戰爭時期摧毀一個強大的工具,所以就必須有一名王子以質子的身份加入木葉的忍者隊伍,來證明大名對木葉的信任,以及保證木葉對大名的忠心。大名不會真的讓自己的兒子來做質子,所以就選擇了我這個義子。當然,沒有給我足夠的利益,我也不會做這個質子,我和大名只是各取所需。至於新的大名,他自然也能分辨出我和木葉,誰的威脅最大。”

即使他真的腦門被夾過想要動我,也必須有那個實力才行。雖然只是中忍,但實力也不容小覷。想要把我當政治鬥爭犧牲品,也一樣沒有機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政治那都是浮雲啊~~~雖然咱沒有這樣的實力,但咱的後臺足夠硬。動我?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好了,該解釋的已經清楚了,公主,我們該回去了。”

“月下影,我一輩子也不會放過你!”

“我是忍者,想要弄死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不也好好的嗎?雖然不是很在乎你的怨恨,但是——少一個敵人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月下影走近公主,盯着公主的眼睛,烏黑的眼眸瞬間通紅。

“所以,忘記這一切吧。”

三輪勾玉旋轉,公主緩緩的倒在雪地上。

“該上路了啊,大家。”

拎着公主丟上牛車,月下影動作粗魯一點憐香惜玉的自覺都沒有。

看着遠去的月下影和大蛇丸的背影,旗木朔茂心如刀絞。如果當初的選擇不是任務而是同伴,那麼,月下影會不會對他另眼相看?

“綱手前輩,小影他,真的沒有生氣嗎?”

“這麼會呢,小影可不會因爲這件事生氣啊。”

因爲對他而言,你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他又何必爲了一個無所謂的人浪費自己的感情呢?

“而且,他不是也說了,如果換了他,也是一樣的選擇。”

相比於無關緊要的人,當然還是任務比較重要了。

“是嘛。”

可是,爲什麼我只感到無盡的後悔?是不是真的錯過了唯一的機會(不,你沒有錯過任何機會,因爲小影根本就沒有給你機會過。就算他給了我也要駁回。)?

那四個人分立在牛車兩旁,他們之間,沒有自己的位置。

緊握着拳,旗木朔茂的眼睛變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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