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徐徐,碧波盪漾,兩個快艇飛快的疾馳在海面上,每一個動作都激起海浪的顛簸,翻開白色的頁張,打開新的波紋,風浪堅韌,感覺吹的他們的臉有些生疼,但是眸光依舊炯炯有神,期待着勝利的感覺,混合着心中忘卻已久的年少記憶,笑着比賽前行。
時間過的飛快,但是海風襲迫的感覺,讓人感覺張狂的着迷,想停下來也欲罷不能,直到到了一處海島,越辰才縱向一打方向,脫離的主賽道,停到海島之上。
端木炎邪笑着心領神會,隨後掉頭駛向海島,船停穩,他一個躍身跳下,只見越辰已經躺倒在沙灘上,仰面望天,似乎有些疲憊。
“你輸了。”端木炎靠近,低頭看着他仰面的臉龐,得以的笑道。
越辰一臉的無謂“反正也很少贏你,再說,沒有你這麼瘋狂的,飆艇飆了兩個小時,再這麼開就開到公海去了。”他無力的翻翻白眼,好久沒這麼瘋狂的飆艇,他的手足有點無力,好像有暈船的徵兆。
“你什麼時候這麼容易服輸了。”端木炎苦笑着搖頭,坐在他的旁邊,和他一起躺在海灘上,休息片刻。
晴朗的天空,碧藍廣闊,零星的飄着幾朵浮雲,很快隨着海風散去,偶爾有幾隻海鳥飛過,時而俯衝靠近水面,叼起一些小魚,興奮的撲騰幾下翅膀,便疾馳而去。
兩個人享受着溫暖的日光浴,迎合着海風的洗禮,感覺無比的自在和悠閒。
“我們好久沒有這樣了,從你參加公司事務以後。”端木炎閒適的閉着眼睛說道。
“恩,是啊。”越辰仰望天空,一臉的黯然,如果沒有遇到周芷黎他們會不會更加的親密。
端木炎閉着眼睛,忽然又略過異樣的鏡頭,他已經淡然了,悵然的嘆口氣“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眼前老是閃過一些畫面,很頭疼。”他的語氣平淡,卻讓越辰有些驚喜之感。
“什麼畫面?”他趕忙坐起來,望着他迫切的問道。
端木炎也張開眼,滿眸子迷茫“我也不知道,但是夢裡,老是會夢見她。”
端木炎口中的“她”越辰自然知道是誰“芷黎嗎?”
端木炎無奈的點點頭“我不確定是不是記憶在復甦,可是每次的感覺好真實,夢境真實的讓我感覺到心疼。”
越辰苦澀一笑“你們,果然是命運也拆不開的一對。”嘴雖然笑着,心卻痛着,端木炎一旦記憶復甦,他就只能遠遠的逃開有他們的範圍了。
“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有時候真的想去找她。”端木炎和他說着心裡的心事,視線依舊投射在藍天之上,目光久遠。
“想的話,就去找她吧。”越辰輕聲說着,掩飾住心中的苦澀。
“我打聽過,她出海了,似乎要一個月纔回來。”他不是沒找過,已經打探了她的消息,沒想到她就出海這麼久。
“那我們現在是距離她很近了,這一片海域都是鳳翔的捕撈區域,只要打電話到他們公司,就知道她在哪裡了,我們現在靠近公海,他們最遠的捕撈位置超不過這裡。”越辰推測道,其實早就知道周芷黎在公海附近。
“是嗎?”話說道這裡,端木炎心中莫名的有些的雀躍,隨即黯然道“還是算了,等我記憶在恢復一些吧,我不希望看見她失落的表情。”
每每想起她失落的表情,他的心便莫名的痛着,難以忍受。
眼見着快要靠近的希望,就這麼破滅,越辰也只能無奈的點頭“午餐時間到了,吃晚飯,我們就在這個海島上釣魚。”
端木炎點頭,和越辰一起回船上拿出便當,太陽傘,便坐在海灘上,悠閒的吹着海風,吃便當。
兩個人一起歡快的回憶當年,每件事都那麼快活“要不是瑾言走了,我們才真的是鐵三角。”越辰笑着說道,有些懷念當初純真的友誼。
聽見賴瑾言的名字,端木炎的臉色暗了暗“不知道她現在在國外怎麼樣。”
越辰笑道“放心吧,她一向很會照顧自己。”
端木炎點點頭,收回擔憂的心,兩個人吃罷午餐,便拿起漁具,沿着島的曲線進發,找尋最佳的垂釣點。
兩個人走了許久,越辰有些煩躁“真是的,開的太遠了,這島上的垂釣點太少了,沒有最好的地方。”
端木炎抱歉的笑笑“一時忘情,再說,我聽說距離公海比較近的海域,有些稀有魚種,也算是一種僥倖心理吧。”
越辰無奈,兩個人繼續走,當繞過一個灣頭的時候,眼尖的越辰忽然看見了兩艘巨大無比的船,和一艘小船。
“端木,等一下。”越辰有種不好的預感,望向那兩艘以黑色爲主的船體,他似乎在電視上看見過,仔細一看上面的旗幟,竟然是海賊旗。
“該死,這裡竟然有海盜!”越辰說話間,和端木炎領命的躲到岩石後面,仔細的觀察着海盜船。
“我們真是
好運,要是開着快艇衝過來,一定會被他們發現。”端木炎眸光炯炯,心裡駭然,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同一個島嶼的另一面,竟然聽着兩艘海盜船。
“等一下,那艘相對較小的船,似乎是漁船。”越辰眉毛一皺,神色凝重的說道,擦亮眼睛望去。
端木炎也驚愕不已,仔細一望,心裡頓時更加的冰涼“那艘船,好像寫着鳳翔的字樣。”
越辰猛然呆住,確是,穿上寫着鳳翔一號的字眼“鳳翔一號,不就是芷黎執航的打撈船嗎?”滿心的擔憂頓時升起,兩個男人心懸一線。
“難道周芷黎有危險?”端木炎心中咯噔一下,立刻急躁起來。
“你先別急,雖然在這裡手機沒有信號,但是穿上都有無限電臺能夠和岸上聯繫,先看看情況再說,說不定芷黎他們並不在船上,或者棄船逃跑也有可能。”越辰心裡儘可能的猜測,想要麻痹自己,讓自己鎮靜,但是心知肚明,讓周芷黎棄船逃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端木炎神色凝重,整顆心都懸了起來,眼睛不敢移開海盜船半步。
兩個男人就在暗處緊緊的盯着兩艘海盜船,尋找着周芷黎的身影。
海盜們不斷的來往漁船和海盜船之間,將上面的美味魚類拿到海盜船上開宴會,不亦樂乎。
周芷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因爲迷藥的效果,她只感覺頭痛欲裂,動了動手腳,手揹着被禁錮在船艙內的柱子上,自己被迫坐在地上,倚着柱子坐在地上。
“會長,你怎麼樣?”被綁在船艙門外的男人們看見周芷黎醒來,擔憂的問道。
周芷黎搖頭“還好,你們呢?受傷了嗎?”周芷黎望向他們,一干人等就這麼被綁在甲板上,被暴曬。
“沒有受傷,就是不少人中暑了,他們水都不給我們喝。”年輕一點的漁工苦着一張臉說道。
相比之下,周芷黎被綁在船艙門口,並沒有受什麼苦。
幾人正在談話,路過的光頭海盜忽然發現周芷黎醒了,走向她一臉的陰笑“小妞?才醒過來?”
周芷黎看着光頭頭上的紋身,像是一朵綻放在雪中的黑色蓮花,散發着幽暗的光芒,陰冷無比的笑着,讓她恐懼“你要幹什麼?”
光頭伸出邪惡的手,在她粉嫩的臉頰上輕浮的撫摸一下,讓周芷黎頓時尖叫出聲“啊!你別碰我!”
周芷黎的尖叫聲傳遍三隻船隻,大船上的少年眉頭一蹙“去,看看光頭又幹了什麼。”
少年旁邊的男人趕忙跳到小船上,跑向船艙。
周芷黎不斷的躲閃光頭淫邪的魔掌,一聲接一聲的尖叫,一聲高過一聲。
勾魂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海灘,撼動了暗處兩個男人的心絃。
“是她!”端木炎一聲叫道,失控的想要衝出去。
“端木炎!”越辰眼明手快的一把拽住了他的領子,把他拉回暗處“你給我冷靜點!”
端木炎的背後猛的撞到岩石,才猛然醒悟過來就,卻手足無措“怎麼辦,真的是她。”
越辰的心也緊緊的揪着,心亂如麻,死死的控制着端木炎,自己卻也想衝出去。
“冷靜點,這裡靠近公海,即使海警觸動,最少也要半天,就我們兩個人,當然不能做無謂的犧牲,一定要想辦法把她救出來。”
端木炎點頭,心中冷靜不少“先回快艇上用電臺通知海警吧。”說罷卻不想移開視線。
越辰心領神會嘆口氣,只能選擇自己回去,讓他在這裡盯梢了“我回去,你看好她。別輕舉妄動。”
端木炎謹慎的點頭。
越辰說罷,轉身離去,快步跑回船上,用無限電臺通知海警。
周芷黎的尖叫聲驟停,卻讓端木炎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不禁向前動了動,腦袋不斷的想着辦法,要救出周芷黎。
周芷黎眼前的光頭被拉開,望向自己的衣襟,還是完好的,可是心裡的屈辱感卻讓她所有的淚水都涌了出來。
“你這個混蛋,別衝女人使勁!要是把老大惹惱了,到時候我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跑來的高大壯碩的海盜一把揪住光頭的脖領子,把他拽了起來。
光頭一陣泄氣,低着頭和他走了出去,兩個人回到海盜船上去了。
海盜船上,身穿白色衣服的少年,玩弄着手裡的玻璃球,眸光幽深,流轉其間,口中暗暗的叨唸“不知道你想起了她沒有。”
若是端木炎並沒有想起周芷黎,他這樣的威脅還能奏效嗎?一切都是未知的。
時光飛逝,越辰回到了端木炎的身邊,讓端木炎安心不少,兩人趕忙想着對策。
“我已經通知了海警,但是今晚風大,跟家延誤了他們過來的時間,我們現在只能盯着他們不做危險的事情。”話語間都是滿心的不甘心。
“不行,我一想到她在魔
掌裡,就是一陣痛苦,至少,我們要帶着她上船,快艇的速度很快,要逃跑沒有問題。”端木炎越是焦躁,腦海裡的影像就越多,讓他辨不清自己的感覺,就是想衝出去救她。
兩個人正在談話間,忽然看見了船上的一抹白色身影屹立在高處,頓時覺得熟悉。
端木炎在腦海中無論怎麼搜索都想不起這個人是誰,疑惑的問道“越辰,我感覺很熟悉,這個人我認識嗎?”
越辰一看到這抹白色的身影,心情立刻跌落到低估“你不止認識他,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他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端木炎的臉色鐵青,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但是看着越辰的臉色,只感覺大事不妙“怎麼了,他很危險嗎?”
“有他在,那麼就說明,他是衝着芷黎去的,因爲他恨你入骨。”越辰冷語說着事實。
端木炎心中冰冷,卻無暇多問“那我們必須救她出來。”
這一次越辰也不再阻攔,兩個人開始商量對策。
夜幕降臨,海風開始不穩定,透露着危險的氣息,海上的夜晚總是陰冷的,周芷黎瑟縮在船艙裡,身上只着意見單薄的上衣,冷的不能自持。
綁在船艙外的人們也都擠做一團,無奈的互相靠攏,汲取溫暖。
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海浪不穩的一浪一浪拍打上岸。
屹立在高處的少年眸光陰暗,若不是今晚海風太大,他們絕對不會在這種島嶼危險留宿,夜來臨,海風吹的人發冷“去,給那丫頭好好保暖,她必須好好的,才能發揮作用。”他的眸光陰冷,不帶一絲感情,周芷黎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復仇的工具而已,在復仇之前必須保證她的完好。
“是。”壯碩的男人轉身離去,找了一件較厚的外套,到漁船去了。
海風越來越凜冽,少年轉身回船艙去了,滿船的海盜,也都能避的避,只留下三五個人輪流守夜。
一切看似寧靜無事,殊不知,暗處兩個身影逐漸的靠近,腳步輕的如同貓兒一樣,敏捷如兔,所有的聲音都被海浪聲所掩蓋。
周芷黎被外套蓋着,暖和了不少,聆聽着海風混着海浪的渾濁聲,她的心除了驚恐,就是對船員的擔憂,他們就被綁在船艙外,和她對面,關上了船艙門,她就再也看不見他們了,海風這麼大,白天已經有人中暑,晚上會不會再有人着涼。
滿心的擔憂,卻無論她怎麼想都沒有用,手被棒子身後的柱子上,動彈不得,縱使無線電臺近在咫尺,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夜逐漸深了,漁船上守夜的人們也都開始打盹,漁民們也有一些開始不安分。
就在他們要採取措施的時候,忽然聽見暗處一聲悶哼,兩個海盜猛然倒地。
另外兩個打盹的海盜張開眼,卻爲時已晚,沒看見來人是誰,就被雙雙擊中了後腦,昏厥過去。
“你們是誰?”不知所以的漁工們,茫然的問道。
端木炎和越辰對他們做着噤聲的動作,越辰靠近他們“你們的會長在哪裡,我們先救她。”他明白,兩艘小艇,要帶走一船人是不可能的,但是人多的話。他們這些大男人足可以等到海警來,可是宋澤愷是針對周芷黎的,所以耽誤之急是先將周芷黎救出。
“在船艙裡。”一些老這們見過端木炎,好心告訴他們。
兩人眼光一亮,悄然靠近船艙。
疲憊的熟睡的周芷黎,聽見悶響的聲音,驚覺的叫道“誰?”卻還沒看清來人,就被捂住了嘴巴。
幽暗的船艙內部,周芷黎看不清來人,因爲白天的驚嚇,死命的掙扎,扭動身軀,卻不知道,她這樣的動作,引來來人的一陣乾渴。
“芷黎,別動。”端木炎的聲音低沉,不知道爲什麼,一撫摸到她的臉頰,就有種想要吻住她雙脣的衝動。
周芷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來人的聲音,縱使化成灰她也認得,那是端木炎的聲音“怎麼是你?”她驚愕不已,打死也想不到,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他們竟然會出現。
“你還好嗎?”越辰在一旁輕聲問道。
周芷黎渾然不覺的點頭“我沒事,但是大家的情況很糟。”周芷黎還在擔憂着其他人。
“你知道是誰綁架了你嗎?”越辰還是想確定一下週芷黎的線索,一面說着一面解開了她的束縛。
周芷黎搖頭“難道不是海盜嗎?對了,那邊就是無限電臺,你們快通知海警。”說話間她指向旁邊的電臺。
“我們已經通知了海警,但是夜裡風大,他們出海的速度會慢很多,不過夜裡應該就會趕來,你放心吧。”
說話間三人已經站立起來,端木炎一臉憂傷的看着周芷黎,她似乎比和自己道別之前,更加的瘦弱了,而她的眸光,似乎都不敢看着自己,像是受盡了上海,讓他感覺到一陣自責,不知道自己那段時間爲什麼那麼決絕的趕走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