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這邊也很重視你的國內首專,現在已經聯繫了幾個最近比較有人氣的作曲家。”
說着程恩領着溫葭推開了GM公司的錄音室大門,將溫葭領到錄音室的筆記本電腦前坐下,拿出耳機點開了一個文檔。
裡面有四五首曲子,每個曲子下面都有作曲家的名字,以便區分他們的作品。
“黎珩呢?”
溫葭沒看到黎珩的名字,沒等程恩點開音頻先脫口而出的問道。
程恩很是爲難,那天真人秀試鏡之後,他也曾找過黎珩聊過作曲的事情,不過對方給的回答是再考慮一下。
“豈有此理!”
溫葭騰的一下站起身又被程恩摁回去說道
“別豈有此理了,你先把這幾個聽完,在研究黎珩的事。”
遵守了GM想要的青春活力風基礎上,每個作曲家帶來的曲調也大不相同,主題也是不一樣。
“這次呢?專輯的主題就叫做‘溫暖的星辰’怎麼樣,你哥我可絞盡腦汁想了好幾天敲定的。”
程恩很是得意的向溫葭邀功,主題來意無非就是溫葭的姓加上她剛出道的時候說的愛好是看星星。
“呵呵…”
溫葭很給面子的皮笑肉不笑的乾笑兩聲,隨即又認真的聽了幾個發來的前奏demo,最終暫時合心意的一個是席謙,另一個是時烷的作曲。
時烷會作曲溫葭還小小的驚訝了一番,再三確認這個時烷就是M7的時烷之後,不由得佩服。
她一直以爲時烷只是舞跳的好,沒想到關於作曲才華也是很好。
“你還要等黎珩嗎?”
程恩想再確定溫葭的心意有沒有發生改變,不出所料女孩點頭。
他早該猜到,關於黎珩的事,溫葭就會格外堅持。
程恩知道勸不動也沒有想費口舌,只是一邊操作着電腦一邊對溫葭說
“如果你執意等他,我不管你,但是我只給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我要收到他和其他作曲家一樣完整的音樂,不然就別怪程恩哥這次沒尊重你的意見。”
“只要是他想做,一週之內都可以!”
看溫葭沒來由的自信,程恩苦笑,說
“你就這麼自信?”
“當然了。”
溫葭格外自信,一邊翻着手機一邊說
“我會讓你知道他的才華的。”
出了錄音室溫葭直接打電話給了黎珩,但是接電話的卻是席謙。
“你們兩個人……”
溫葭驚訝了,到底什麼時候這兩個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發展如此飛快??
“要是連你也多想,那我可真就要崩潰了。”
席謙似是半威脅的說着,無視了他的話溫葭直接問道
“阿珩呢?”
瞬間明白了溫葭打電話來的用意,席謙偷偷的看了眼錄音室裡錄音的黎珩,轉而對電話道
“我用我手機晚點跟你說,等我。”
話音剛落,黎珩轉而出了錄音室,看着席謙又看看他手裡的電話。
“你幫我接電話了?誰打來的?”
黎珩並不在意接電話的事,也沒有發覺席謙的不對勁。
“好像是你的粉絲打來的騷擾電話。”
“哦…”
黎珩失望的表情,可以說是表現的十分明顯了,發覺了這一點的席謙不懷好意的湊過去靠近黎珩,想要看清他臉上的表情,笑的賤兮兮道
“你失望了?你希望是誰打來?”
“沒有誰,溫葭不打電話我正好也輕鬆,拜託我作曲的人太多了,我忙都忙不過來。”
黎珩被席謙的問話和表情弄亂了心情,一邊摸着頭一邊故作鎮定的坐在椅子上嘴硬着。
但偏偏因爲逞強,黎珩還是說漏了嘴,可見這人到底心是有多慌。
“你就是想給溫葭作曲吧!你就把那個曲子拿出來直接給她不就得了嗎,反正你也是給她的。”
“這也是丁祖澤告訴你的?”
被說中了心事黎珩很是詫異,以爲丁祖澤這小子神了這都知道。
“沒有,這是我猜的。”
席謙可不是瞎猜,準確的來說,他這是經過精密觀察後的推理,得到的結論。
每次提到曲子和溫葭,黎珩的表情就很是憂傷,再加上那天宿醉之後看到的場景也不難得出結果了。
“你在顧慮什麼?”
他在顧慮什麼?他也不清楚,甚至把那個MP3藏在了抽屜的最底層最角落也似乎是在逃避。
每次看到那個MP3,黎珩都會想起分手那天發生的事情,親眼看着溫葭摔碎了它,似乎是黎珩的一個痛,是一道隨時都不會癒合的傷疤。
“MP3?”
溫葭聽席謙說完之後內心也是咯噔一下,雖然心裡大概有了個模樣,但還是想爲了萬無一失在確認一下。
“那個MP3是被摔碎了嗎?”
“對啊,你怎麼知道,那個MP3被摔得特別破,我猜要不是意義重大,或者與你有關,它估計早就報廢了。”
說起那個MP3席謙就很是嫌棄,雖然說曲子在裡面,那是不能導出來還是怎麼樣?那MP3破的簡直可憐。
突然想起什麼,席謙原本在吐槽突然閉嘴,隨即小心翼翼的對着電話那頭問道
“難不成是……你摔得?”
“……”
“還真是你啊!!”
席謙瞭然之後忍不住對溫葭就是一頓批評教育,結果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如此就好辦了,只要溫葭去肯把這個結解開,那一切都迎刃而解了,溫葭新專的歌曲,也有着落了。
“謙哥,你似乎理解的問題關鍵點有些偏差?”
聽了席謙說了這一套開導黎珩的方案之後,溫葭終於開口說話,語氣有些怯生生的。
不懂溫葭說的關鍵點,席謙反問道
“什麼偏差?不就是你摔了他的MP3讓他有了陰影嗎?”
溫葭輕嘆一口氣,似乎是看見了未來艱難的道路。
“解鈴的關鍵,不在我而是他。”
自己是很願意爲了當初的事情道歉的,如果這樣就能讓黎珩心裡好受的話,但偏偏有些事情並不是道歉就可以解決的。
就像溫葭給的這道疤,它既然已經存在了,就不是溫葭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可以抹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