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今天太早起牀的緣故,晚上九點林小波就已經感到睏意十足,躺在牀上,昏昏欲睡。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夜顯得特別地安靜,林小波在牀上,迷濛的雙眼,迷離中閃着淚光。
“小波。”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小波的腦海中迴盪,是那麼地遙遠而清晰。遠方,一個女孩的背影,就這樣,靜靜地,停留在林小波伸手夠不到的地方。
“你是誰,爲什麼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裡,卻,不肯轉過身來?”
林小波在夢境裡,望着女孩的背影,承受着如同冰錐刺骨的痛楚,不知不覺,早已淚流滿面。
“轟隆!”
林小波在睡夢中驚醒,此時的他,與在夢中一樣,已經是眼眶通紅,滿眼淚水。
陽臺外,繁華都市的燈光,把低壓烏雲映照得充滿光彩。陰沉的天,不斷地傳來閃電的光亮,傳來令人心顫的雷聲。
“要下雨了。”
林小波呆呆地望着外面的世界,不知不覺,已經沉浸在了屬於自己的虛幻中。悲傷莫名而來,如同一把冰錐,刺穿了自己的心。林小波彷彿看到,自己的心在滴血,流得那麼地徹底,痛得那麼真實,直到自己死去。
“轟隆!”
林小波回過神來,對自己這種突如其來的悲傷感到莫名其妙,剛要躺下去繼續睡覺時,看到了在桌上放着的一張票。
外面的風,從陽臺外吹來,將這張票,吹到了林小波的跟前。這是一張電影票,是今晚七點開始放映的電影。
林小波好像想起了什麼,三天前,葉婷婷約定和他一起去看電影,而他,竟然失約了。
“現在電影已經放映結束了,她等不到我,應該回去了吧,我還是別去了。”
林小波微笑,把票收起,躺下繼續睡覺。
可是,此時的他,翻來覆去睡不着,原本很累的身軀,卻在此刻變得煩躁不安,睡意全無。他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當天葉婷婷的話語,那一句,說得無比堅定的話。
“只要你沒來,我就會一直等下去。”
林小波猛地從牀上起來,帶上兩把傘,向門外衝去。
繁華的街道,璀璨的燈光,在這滂沱的雨裡,朦朧地如同幻覺。林小波撐着傘,向電影院衝去。暴風雨越下越大,雖然撐着傘,林小波的衣裳,還是被雨淋溼。
“尼瑪的,什麼時候不下雨,偏偏在這個時候下!”
電影院門口,此時已經人去樓空,林小波四處找尋葉婷婷的蹤影,發現一個人都沒有,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的身體不太好,如果還留在這裡,必定會着涼的。”林小波自言自語地說。
“喂!”
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拍在了林小波的肩膀,讓林小波下了一大跳,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林小波轉過身來,看到了葉婷婷的笑臉。這笑臉,是一種經過長久的等待後,最終等到所等的喜悅。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你這女人,看到我沒來,你自己不會回去呀!一個女孩家,這麼晚還呆在外面,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林小波一罵完心就後悔了,因爲這件事完全是他的錯,是他失約在先的。
“這裡太冷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葉婷婷說。
“這裡離你們清大實在太遠了,你還是到我們304宿舍住一晚吧,你放心,就以你的長相和身材,是引不起我犯罪的慾望的。”林小波說。
“那我們走吧。”
葉婷婷牽起林小波的手,就這樣向傾盆的大雨中走去,是那麼地不顧一切和毫無保留。
“尼瑪的,你也得先讓我打傘呀!”林小波說。
葉婷婷笑道,“這麼大的雨,打傘是沒用的,我們就這樣淋回去。”
兩個身影,就在這繁華的街道里,毫無拘束,自由自在地奔跑,一個人牽着一個人的手,彷彿時間就在此刻停止,成爲了永遠。
“不得了,這女人可真是強壯,被這麼大的雨淋了20分鐘,竟然面不改色,果然是女中豪傑。”
林小波和葉婷婷兩人,正站在304宿舍的門口,等待着王巴丹這一羣傢伙開門。
此時的葉婷婷,全身已經溼透,凌亂的頭髮,潮溼的臉龐,卻在這個夜裡,顯得如此地清麗可人,林小波一下子,竟然看得呆了。
“呦,你們兩個孤男寡女,打野戰的決心可真是強烈呀,就連如此強烈的暴風雨,也無法阻擋你們打野戰的步伐,在下真是佩服!”王巴丹打開門,看見全身溼透的兩個人,臉上的驚訝無法掩飾。
……
夜晚,陽臺外傳來持續不斷的下雨聲,讓靜謐的夜變得喧譁。自從方青炎來了以後,304宿舍就已經沒有了剩餘的牀,所以葉婷婷只好誰在林小波的牀上,跟林小波一起睡。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胖!給點位置給我,擠死我啦!”
“你可不要**哦,我可不是個隨便的女孩。”
“誰要摸你,我還擔心你非禮我呀!”
“你幹什麼,你這色狼!”
“尼瑪,誰叫你把你那小胸器湊過來!黑燈瞎火的,不小心摸到很正常!”
“下不爲例!”
“哎呀!你的腿,頂到我弟弟了,快點把腳拿開呀!”
“這牀太窄了,我的腳實在沒地方放,放在你那裡不可以麼?身爲男孩子怎麼這麼小氣。”
兩人的聲音之大,已經完全蓋過了外面的雨聲,搞得這一羣舍友睡不着覺,敢怒而不敢言。
之後的這些日子,林小波一直在背誦《煉血訣》。這《煉血訣》,讓林小波感到很失望。
這《煉血訣》雖然由幾十本書構成,而且每一本都有五六百頁,但是後來林小波發現,這幾十本書,其實全部都是一樣的。而且,這十幾本書的錯誤實在太多,據不完全統計,每一本書,至少要錯十萬字,而且錯頁的現象也非常嚴重,第一頁跑到第五十一頁,第二頁跑到第一百六十頁,等等,起碼錯頁了一百頁。
“這盜版錯得也太離譜了吧!尼瑪的練武堂,敢坑小爺我的錢,等到我成爲了異血者,我一定要用武力將我的錢要回來。
林小波精挑細選,終於挑出了一本比較正確的,錯別字比較少的,跳頁也不會太多的一本,然後將其他的書全部丟盡了垃圾場。
後來,304宿舍的一羣傢伙見到原本留在宿舍裡的書籍,一下子全都不見了,就以爲是林小波看完之後扔了,個個都在感嘆林小波的看書速度之快,絕非常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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