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發覺秦駿神情不太對勁,趁着蘇雨柔去招呼一個老朋友的功夫問他:“怎麼了?”
秦駿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是標籤卻是明明白白的,他猶豫了下,跟楚辭講了實情:“我好像看到了沈慈。”
“沈慈?”楚辭也很疑惑,以爲是秦駿看錯了,“她被法院判了無期徒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應該不是看錯,等回去的時候去監獄裡看看就知道了。”
“好。”
攝影展一共辦了整整三天,一天比一天人多,最近一些文藝公益版面的報道都是有關於蘇雨柔的這次攝影展,蘇雨柔在攝影界的影響力再次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展覽結束之後,蘇雨柔還送了秦駿一套相冊,裡面都是蘇雨柔精選出來的精華內容。
秦楚夫夫二人回到承德後的第一件事情就去是監獄裡藉着探監的名義去查看沈慈的情況,結果對方卻告知沈慈因爲重病無法前來,秦駿心裡頭的疑雲越來越重,越來越肯定那日見到的人就是沈慈。
沈慈是如何從監獄裡出來的?她背後依仗的是誰的勢力?她出來之後又想幹什麼?
根據秦駿的調查,許誠峰死後,沈慈就失了唯一一個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而她之前的那個“相好”也因爲沈慈被曝出意圖謀殺親夫的罪名而跟她劃清了界限,只是法院上給足了沈慈最後一點情份替她找了個優秀的律師而已。
沈慈出來之後又能找誰?
江博累得很,這幾天因爲受到李兆偉的牽連一直在努力爲公司挽回聲譽,應酬多得他都心煩,再這樣下去胃非得出問題不可。
打着酒嗝從夜總會裡面出來,冷風讓江博有點清醒,腦袋暈暈的,江博正坐上駕駛的位置準備出發,車燈一打就看到站前面站着一個窈窕的女人。
像是這樣的女人江博見了不少,不是來賣的就是來碰瓷的,忍不住冷笑一聲,江博從錢包裡抽出幾張紙幣,搖下車牀,對着那人揮了揮手裡的錢,然後一鬆手,錢便順着風吹落在地。
他惡劣的笑了起來,等着那個女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地把錢撿起來。
他喜歡這種高高在上踐踏他人的感覺,很有成就感。
令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居然無動於衷,是在嫌他給的錢不夠?
江博本來就喝多了,腦子轉不過來,見到這種情況就想把錢包也乾脆丟出去,完全沒反應到錢包裡面還有他的身份證跟駕駛證等物……還好那個女人適時地走了過來,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江博見她這麼主動,皺了皺眉,趕那女人走:“我不買,你快滾,髒了我的車。”
“江博。”女人的聲音有些蒼老,江博的眉頭皺得更緊,怎麼會有人能這麼老了還出來賣?下一刻卻聽女人冷冷地說,“你看我是誰。”
江博眯縫着眼看過去,酒登時醒了大半,腦子也清醒了很多,危機感一下子涌了上來,江博渾身肌肉緊繃,單手揉着太陽穴:“怎麼是你?”
沈慈見他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更是一臉冷色,“害怕見到我?”
江博沒吭聲,胃裡的酒液讓他難受的很,晚上混着酒喝了很多,他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跟沈慈打太極:“你出來了是好事,找我做什麼,直說。”
沈慈給江博整理衣服,撫平了他西裝上的褶皺,“我想要什麼,你應該知道。你要是不知道的話,怎麼會那麼巧妙地拿捏着我讓我使計殺了我自己的丈夫呢?”
江博胃裡忽然一陣翻滾,忍不住推開車門吐了起來,惡臭味飄散在空裡,沈慈的手頓在半空,臉色沉了下來,“江博,該噁心的人是我!”
江博吐完了感覺舒服了一點,抽出車前面的紙巾擦了擦嘴,衣袖上也稍微沾了一些嘔吐物,他現在只想好好洗個澡,“你到底要什麼,快說。”
沈慈像是個瘋子一樣表情忽然變得猙獰而充滿了*:“我要你養我,供我吃住,供我花銷,把我送出國,讓我好好生活!不然,你跟誠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會給你抖出去!”
江博把沈慈安頓在自己買的一套別墅裡,這棟別墅十分豪華,是他原本想買來送給秦駿的,可現在住了沈慈,他必然不會把這個女人住過的骯髒地方再送給秦駿。
裡面的設備十分齊全,還有很多先進的家用電器,裝修也是最好的,歐風顯得整棟別墅十分高貴,中央吊下來的水晶吊燈照得屋內像是白天一樣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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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水全通,就連互聯網都有,沈慈看了之後很是滿意,又把江博錢包裡的金卡抽走了纔算徹底滿足。
江博耐不住一身惡臭就在別墅裡洗過澡,等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都已經半夜一點多了。
他可不會留在這種地方過夜,把鑰匙丟給沈慈,又叮囑了幾句之後就驅車離開。
回到家裡的時候,意外的,客廳燈還亮着,江博愣了下去抱了抱窩在沙發裡看韓劇的女人:“老婆,怎麼不休息?這麼晚了,小心皮膚會變壞。”
宋欣雲本來睡着了,被江博回家的聲音吵醒,還有些迷迷瞪瞪的,耳邊還響着韓劇彆扭的中文配音,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江博回來了,她像是個小女人一樣向着老公撒嬌,縮進江博懷裡,“怎麼現在纔回來?我剛纔不小心在沙發上睡着了,腰好酸。”
江博壞心眼地在她脣上咬了一口,“還想更酸一點嗎?”
宋欣雲連忙搖頭,她後腰被崔道印了個痕跡,前兩天兩人玩得太high了,崔道也是情迷一個不小心在她身上弄出了印記,這幾天都沒消,不能讓江博看見。
宋欣雲剛要說什麼就聞到了江博身上的味道,是迪奧魅惑系列的香水,女士用的……
江博身上怎麼會沾了這種味道?
宋欣雲微微推開江博,問他:“老公你去了哪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沈慈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訴宋欣雲,江博就只好編排謊言:“晚上應酬完之後遇到了老同學,跟他去ktv唱了會兒歌,沒注意時間就回來晚了。”他拉起宋欣雲的手,柔聲說,“下次不會這樣了,老婆不要生氣,嗯?”
宋欣雲點了點頭,靠在江博肩膀上,卻又看到他肩膀上沾着的一根頭髮。
長髮,從肩膀彎曲着一直掛到背後……很細,這樣的頭髮不會是男人的,只可能是女人。
江博他……是不是出軌了?
心裡一慌,宋欣雲忍不住用力地扒住江博的後背。
不知道楚辭用了什麼手段居然真的查了出來沈慈不在監獄裡的事情,告知了有關部門後,看守監獄的那幾個獄警都受到了懲罰,沈慈的通緝令也下來了。
秦駿去找了趙翔,在趙翔的幫忙下一查果然是他們老大在幫沈慈的忙,黑幫秦駿動不了,更何況那人的地位高高在上。不過幸運的是,趙翔的老大答應這是最後一次幫沈慈,他欠沈慈父親的人情帳全部還清了。
沒了這個依靠,沈慈會去找誰,秦駿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就憑許誠峰跟江博私下裡做的那些勾當,沈慈十有八.九會去找江博。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秦駿忽然多了一個司機,這個司機顯然是楚辭給他安排的,他忍不住問楚辭:“我有手有腳可以自己開車,沒必要再請一個司機。”
楚辭說:“你是有手有腳,但是他卻不只是一個司機,不然讓你開車他坐在後面?”
聽到這句話,“司機”立刻黑了臉,連忙搖頭,“不不不,我開車我開車。”
秦駿明白了楚辭的安排,這個雖然是司機但是應該是個保鏢,見那人濃眉大眼,一張國字臉十分老實淳樸,秦駿忍不住欺負他:“行啊,他坐後面,我開車載他。”
那人臉色立刻就青了,膽戰心驚,都說做生意的一肚子壞水,這到底是要他怎麼樣啊!這年頭,賺錢真不容易!
江博想着不能把沈慈單獨放在那棟別墅裡面,萬一她在裡面鬧出點什麼事情來怎麼辦,於是隔三差五就會過去看看她,還特地請了個保姆,明着說是照顧,實際上卻是監視。
沈慈也沒什麼怕的,她要的江博都給了,在她身邊安置個沒什麼本事老太婆監視自己也無可厚非,反正她又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還多了個人替她收拾衛生,照顧起居,多方便。
江博每每向保姆問起沈慈的情況,保姆一張老臉就羞得通紅的,結結巴巴地說:“她……她喜歡招些漂亮男孩去家裡跟她……跟她……”
跟她怎麼樣,江博不用保姆說下去也知道,他原本就知道沈慈荒唐但沒想到荒唐到這個地步,都快五十多歲的人了還有這樣的欲求?
眼不見爲淨,江博一直忍着沈慈,直到他有一天去那棟別墅的時候,聽到沈慈放蕩的呻.吟——她正在跟兩個牛郎做.愛,在他當初特地爲秦駿準備的大牀上。
一股噁心感油然而生,江博對沈慈的厭惡感濃郁到讓他一想到這個人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