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摸着地圖跑了大半圈都沒有見到他人,便想着他是不是在哪蹲着,結果果然在後門那找到卡好位置準備偷襲我的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嘣”的一聲被我用沙漠之鷹給乾脆利落的爆了腦袋。
他倒吸一口冷氣,沒有說什麼,開始了新的一局。
接下來幾盤都是一槍爆頭。
曹陽情不自禁的抽起了煙,劉雨萱眼神的崇拜已經無法掩飾,連在房間裡蹲着的兩名圍觀羣衆都有點偷偷咂舌,這水平貌似比作弊還生猛嘛,咋水平和技術就差這麼多捏?
連續五把後,曹陽鬆開鼠標,看着屏幕上的戰績哭笑不得地搖頭道:“武哥,咱不是一個級數的,就不找虐了。”
呵呵,當然不是一個級數的,小爺我第一次接觸的遊戲就是cs,後來玩的人不多了,漸漸被穿越火線取而代之,這才又轉戰cf,咱可算是骨灰級老鐵桿,玩cf的時間比lol還長。
雖然哥等級不咋的,但那都是因爲我基本上都很少會完整的打完一局遊戲,一般都是穩操勝券後強行退出,你非得約我玩這個,不是找虐那是什麼?
我裝作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他說道:“承讓了,要不咱們跟別人2對2去?”
曹陽笑道:“這個可以有,求抱武哥大腿,帶我裝逼帶我飛!”
我見他這麼識趣,也不再繼續爲難他,於是和他一起開了個新的房間,找人二對二。
金峰看了幾把我一如既往酣暢淋漓的爆頭表演,便心滿意足地去繼續方纔進行到一半還未完成的嘿咻偉業。
我和曹陽組成臨時搭檔,劉雨萱起初以爲被我槍槍爆頭,橫屍荒野的曹陽是隻粉嫩小菜鳥,不曾想到這位仁兄跟我兩個單挑不行,與別人對戰卻是異常犀利,滿手血腥。
他並不是激進型的玩家,很擅長蹲點,耐心好到令人髮指,手握鼠標鍵盤的他就像是一條蟄伏在草叢裡的毒蛇,一不小心就能鑽出來奪人性命,跟我兩個一攻一守一主一輔,配合得天衣無縫。
劉雨萱在一旁暗自嘀咕道:“原來被我天字號跟班虐得像狗一樣的二號小弟還是個很厲害的高手。”
曹陽在聽到她的嘀咕後,偷偷冒出幾絲冷汗,似乎又想起了剛纔被我摧枯拉朽般虐得死去活來的那一幕。
結果蕭亦寒也看得手癢了,雖然玩lol我不是蕭亦寒那種能絕對主導戰局的超一流高手,但卻絲毫不用懷疑我玩cf時候所爆發出來的武力值,於是就帶上劉雨萱和蕭亦寒一起上了。
這時剛交完公糧的金峰,趁着女朋友睡覺的時機又偷偷上線了,聽說我們要開房間擼cf,磨刀霍霍的也參與進戰鬥。
蕭亦寒的水準比曹陽要高出一線,金峰由於不怎麼玩cf,所以和劉雨萱這位虎妞一起成了純拖後腿的,跟在我們後面默默的打着醬油,但基本上他倆都會忍不住拼命,視死如歸的往前衝鋒,於是總會率先倒在敵人猛烈的炮火下,果斷的翹辮子。
他倆這種大公無私的奉獻精神在一定程度上還是給予對面一定信心,然後堅持到被我和蕭亦寒曹陽組成的黃金三叉戟組合,勢如破竹的給輪翻在地。
那些整天肩扛道義,不斷叫囂着要消滅網絡毒瘤的磚家叫獸們,一直都不曾理解網癮究竟是怎麼來的,其實說白了玩遊戲無非就跟男人抽菸喝酒一樣,平時大家在現實生活裡不敢或者說是不能宣泄的情感,在虛擬的網絡世界裡可以非常輕易的得到釋放和找到合理的歸宿。
衣冠禽獸的磚家叫獸們整天在辦公室或者酒店裡跟黑絲秘書或者文藝女青年玩老漢推車的時候,應該深刻反省,君子都還要一日三省吾身呢,更何況這幫披着人皮的僞君子,他孃的就得該一日三十省吾身。
當然,這幫白天叫獸晚上禽獸的傢伙是肯定沒空的,女秘書那麼的乳白臀肥,黑絲長腿又那麼的奪人心魄,老樹盤根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設身處地認真的去思考別人的人生?
我們一夥人玩到凌晨三點多,劉雨萱率先哈欠連連,辛苦耕耘後回來的金峰也有些累,蕭亦寒看樣子也有點吃不消,出於職業玩家的個人素質,他無論玩什麼遊戲都會在腦子裡進行着精密計算,所以用腦量還是蠻大的。
唯獨我和曹陽不知疲倦,我便主動對劉雨萱說送她回去休息,劉雨萱沒有反對,現在已經就是週一了,早上還得去學校上課,如果真的玩一個通宵,明天去上課肯定扛不住。
劉雨萱說有空再搞,金峰尤其興奮癲狂,對我說到:“想不到武哥玩cf竟然這麼逆天!”
還說有機會一定要介紹他們學校裡的一大堆校花、班花級漂亮美眉給我認識。
我便開玩笑說道:“她們放得開嗎?敢玩美腿黑絲、制服誘惑嗎?”
聽到這話,劉雨萱在一旁莫名其妙的狠狠瞪了我一眼。
金峰嘿嘿一笑說道:“別說黑絲,一條黑絲一條白絲都敢穿,制服什麼的那都不是事!”
我不由得感慨到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金峰還想跟我繼續嘮嗑,結果她女朋友剛好被他那猥瑣的蕩笑給弄醒,從牀上爬起來抓了個正着,耳麥裡傳來他女朋友的嗲嗲細語,還有他悽慘的求饒聲,想來又得繼續進行着幸苦的耕耘和勞作。
我關掉電腦,護送劉雨萱回了她家,看到她安全到家後,我卻一點都不想回家,又按原路返回網吧。
曹陽還在老位置坐着,見我又走了回來,打招呼道:“送回去了?休息還是繼續?”
我笑道:“要是你還能挺得住,那就繼續。”
不得不說,自從昨天泡了嘉叔的藥浴後,我的身體素質得到了一定提升,而江楓教我的臥虎功,我也一直沒有落下,雖說目前收穫甚小,但精神狀況比起以前大有改觀。
曹陽見我這麼說,也笑道:“呵呵,只有你挺不挺得住,沒有我挺不住的,十六歲那年癡迷網遊,連續通宵過三天三夜,就差沒猝死在網吧。”
“哈哈,兄弟你牛逼!”
想不到這位仁兄也是常年混跡於網吧的好戰分子,我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讚道。
我和曹陽,兩個原本互不相識,根本不可能會有交集的傢伙,並排坐在這個小網吧的角落裡,我負責買菸,他提供飲料和宵夜,吞雲吐霧不斷,網吧小角落裡被我們兩個弄得烏煙瘴氣的,我和他殺得興起,期間粗口不斷。
我們兩個一直通宵到早上六點多,一起吃過早飯後,曹陽就主動去幫網吧的清潔工阿姨打掃起衛生,這不是他分內的工作,但他告訴我他從當網管以來,都一直在做。
我好奇道:“爲什麼?”
他露出一排大白牙,微笑道:“將心比心吧,正因爲如此,網吧不管是老闆,服務員,清潔工,還是例如昨晚騰位置給你的我的熟客,都願意跟我很真誠地笑臉相向。”
我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個道理,向他讚許的點了點頭,然後和他互換了手機號碼,約好有時間繼續再並肩作戰,殺他個片甲不留。
這才一路小跑着趕去學校上課,看到我居然這麼簡單粗暴,霸道非凡的,直接跑步走了,曹陽愣了半天,許久會心一笑。
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楊文倩向我伸出橄欖枝,主動坐在我身邊,引來一片側目,林微雅也看到了這邊的動靜,端着飯盒,挑釁似的坐到了我另一邊,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