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見就不見吧。”
女人在說完這句話後,帶着叫北局的男人走出宴會廳,沒有一絲停留。
我見叫北局的男人和那女人的背影一起消失後,這才吐出一口壓抑在心間的悶氣,緩緩蹲在地上,手心止不住的微微顫抖,汗水溼透了我的衣服。
靠!這女人不知道什麼來頭,還有她那個叫北局的手下,他們只是站在那裡,就給我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我從兜裡掏出一支香菸點燃,煙可以讓我解乏,可以使我變得冷靜,我一般很少抽,但身上都帶着有。
狠狠的吸了一口,濃煙穿過喉嚨,鑽進肺裡,腦海中滿是那一抹紅豔如血的胭脂,以及她那一頭炫目青蛇,我大口大口抽着煙,菸絲不烈,不像用葉子卷的土煙那樣嗆肺,蹲了半天,連着抽了三根菸,小腿微微發麻,站起來坐在椅子上。
這個端着紅酒杯,在氣質上讓我遙不可及的女人,居高臨下的,在身份地位上徹頭徹尾的把我給顛來倒去的碾了一腳,我倒沒覺得有多傷自尊,畢竟差距擺在這裡,瞎子都看得出來。
她那個保鏢,叫北局的寸頭男人,武力值絕對比劉浪都只高不低的,只是不知道和江楓比起來,究竟孰強孰弱?
我在抽菸的時候就在使勁想着,要是勞資哪天真的扒光了這娘們兒的衣服,在牀上的時候她還能這麼不可一世嗎?
想不到即興而起來參加個party,都能遇到這檔子事,當下我也沒心思繼續在這裡玩了,走出宴會廳,回來房間裡。
洗了個冷水澡,在身上裹了條毛巾,走出浴室,推開臥室的門把手,突然看到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
我房間裡不知道啥時候進來了個女人!
一個穿着十分暴露的美豔女子,看到我推開門,她躺在牀上,對我搔首弄姿,還拋了一個眉眼過來,我尼瑪,這貨什麼時候進來的?這是要幹嘛?
我有些發愣的看着她,警惕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房間裡?”
“人家當然是來陪你渡過這個漫長而又寂寞的夜晚的呀!”她將手放在嘴邊,對我吹了個飛吻,眼波流轉,魅惑異常。
我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啥服務?但我並沒有叫啊!而且她怎麼有我房間的鑰匙?難道是酒店給包間客人安排的?
她那一對大凶器將身上的小西裝撐得鼓鼓的,不斷變換着姿勢來勾引我。
我感覺鼻子一熱,鼻血差點就噴涌而出,靠,真要命!但我摸不清這個突然出現在我房間裡的陌生女人究竟是幹什麼的。
我轉移注意力,看向別的地方,然後問到:“你是做那行的?”
“哎呀,你好壞呀!”
她將手指放在嘴裡舔了舔,用一種極度魅惑人心的聲音說到:“人家纔不是呢~人家可是劉爺專程叫來陪你的。”
劉爺?劉浪!是了,除了他還有誰呢?
劉浪怎麼會找個陌生女人來我房間裡陪我?知道這女人是劉浪叫來的之後,我的腦子變得清醒起來。
雖然正值青春年華的我的確有這方面的需要,但我也不是飢不擇食的人,更何況我還沒弄明白劉浪這是什麼一個意思。
難道說他是在考驗我?畢竟我在他的授意下,會在學校裡去保護劉雨萱,而作爲一個男的,他必須得先試一試我的人品,要是我今天對這個陌生女人做了什麼的話,想必他一定會覺得我不安全,一定會從新考慮到底要不要繼續和我結交。
我和他也只見過兩次面,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沒錯了,這一定是他設下的一道陷阱!雖不至於讓我粉身碎骨,但剛抱上的青竹幫的這條大腿可就沒了,經過之前在宴會廳上的事之後,我更加明白了青竹幫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實力。
想通之後,還不待我說話,那個女人竟然邁着大長腿往我走過來,她貼在我身上,摸着我胸膛,我深情平靜,冷冷的看着她。
不待她有進一步的動作,我直接出聲喊到:“滾!”
還在賣力引誘我的女人,被我這突出起來的一聲大喝嚇了一跳,她想不通平時屢試不爽的招式爲何在我身上不管用,更想不通我爲什麼會突然喊她滾。
我自然不會向她解釋,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拽。
“你弄疼我啦!”她被我拽着,雖然眉頭緊皺,但依然用一種嬌滴滴的聲音在向我撒嬌。
我弄疼你大爺!趕緊滾蛋,你不滾小爺就完犢子了!我一邊想着一邊往門外拖。
好不容易把她弄到門口,她卻抓着門框死活都不肯出去,我挑準機會,直接一把將她推了出去,她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跌在地上,用手揉着自己圓滾滾的臀部。
“哐!”
我用力關上房門。
“草!你個臭傻嗶!”
在門關嚴的那一瞬,我聽到那個坐在地上的美豔女人在破口大罵。
我沒理會,回到臥室站在這豪華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夜裡的小縣城,樓下道路上車水馬龍,遠處的霓虹燈,繽紛閃耀。
媽的,突然好想大肆宣泄一番,我還不曾嘗試過女人的滋味呢,可惜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我可不敢下嘴。
我點燃一支菸,思考着未來該何去何從,今天宴會廳上碰到的那個冷豔女人給我的觸動太大了,我這才知道在我所不曾接觸過的世界裡,還有着許許多多精彩的人和事,而這一切,在我過去的十八年裡,從未見過。
不得不說這酒店外的風景特別漂亮,人在高處,才能一覽整座城市的豔麗。
我不禁在想這城市那麼大,人那麼多,要想爬得比別人高,看得比別人遠,得多難啊?
曾經的我脆弱、自卑、膽小怕事,誰都可以趴在我頭頂拉屎,但我受夠了這種任人欺凌的生活,我想爬上去,像今晚這樣,站在高處,領略一下與底下迥然不同的風光。
以前我沒得選,但現在,我遇到了劉浪,一切都開始有了轉機,我清楚的知道,我獲得了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只要我緊緊的靠着這尊大佛,早晚有一天能出人頭地。
不知不覺菸頭已經燃燒到了末梢,我從思緒中醒過來,躺在牀上,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我的手機鈴聲突然歡快的叫起來,我迷迷糊糊的按下接聽。
“給你五分鐘時間,我在樓下等你。”一個冷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是冬季的寒風,颳得我耳朵疼。
媽的,這尼瑪誰呀?這麼叼?莫名其妙被吵醒的我剛想罵出口,突然一個激靈,尼瑪,這聲音,好像是秦嵐的?
我靠,還好沒罵出來,不然我肯定死定了!
反應過來後,我立馬回答道:“好!”
掛斷電話後,我一看時間,才凌晨四點,我了個大擦!勞資就說怎麼感覺好像還沒怎麼睡好,結果這麼早!搞毛啊?
我快速穿好衣服,風風火火趕到樓下,看看時間,還好,只用了四分半鐘,比規定的時間還早了三十秒!
門口的馬路邊,停着一輛噴着黑漆的悍馬,秦嵐筆直的站在一旁,像一杆標槍,穩穩的紮在地上,身材火爆的冷豔女人,大氣非凡的黑色悍馬,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做力與美學。
“很好,你很準時。”
她看到我趕到,微微點了點頭,語氣稍微好了一點,但依然讓我感到莫名的刺骨。
“上車吧!”
她向我說了一聲,打開駕駛室的門,坐了進去,我小跑到副駕駛室,戰戰兢兢的開門鑽了進去。
黑色悍馬像一頭出籠猛獸,帶着一聲沉悶的呼聲,一竄而起,在凌晨四點的馬路上留下一道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