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見自己的主公被人摔在了地上,還大有繼續動手的可能,自然不會袖手旁觀,袖子一捋便往前衝,想用自己的皮錘好好教育教育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片子。
關羽、張飛見曹操捱了揍,登時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棍一般,渾身上下那叫一個舒服。
倆人不顧吵了半天嗓子疼,扯着脖子就跟着起起了哄。這會見徐晃要過去救援,唯恐天下不亂的他們哪裡肯依,一左一右把徐晃往中間一夾,封死而來對方去救援曹操的道路。
徐晃被二人夾在中間擋在外面,急的是大叫不止怒喝連連,剛剛纔安靜了一點的王宅,登時又陷入了一片混亂。
王文泉眼瞅着事情越鬧越僵,生怕他們動了真火起了糾紛,急的也是團團亂轉。
待要找人討個辦法,賈詡、徐庶卻都不在身邊。正在他彷徨無計的時候,卻看見曹衝抱着書包走了回來,眉頭一皺眼珠一轉,心裡登時有了計較。
就見他快步走到曹衝跟前,伸手把摟住了曹衝的肩膀,用力朝自己身邊一拉,把個曹衝直接給拖到了自己懷裡,端着自己的爹架子沉聲問道:
“衝兒,你來說說看,這事應該咋整啊?”
曹衝雖然被迫認王文泉當爹多年,可他對王文泉卻不是一般的不瞭解。原因很簡單:一認識就去了現代,乾爹也是在那邊認的,從認爹到現在,爺倆是第一次面。
見王文泉問自己,曹衝只當是自己的乾爹又在考校自己。就見他撓着後腦勺思量了一會,眼睛突然一亮,拍着小手高聲叫道:
“都來都來,跟後世的學校一樣,不管幾個兒子,到了六歲都來上學。”
“啊!”
曹衝話一出口,不管是關羽、張飛,還是被揍的四處亂竄的曹操,瞬間便呆在了當場。
夏寒雨正追曹操追的起勁,沒防備曹操會突然停下,一個不防撞在了曹操身上,正待上去踹他兩腳,卻發現曹操兩手掐腰、雙目微閉、凝眉閉氣的正在那考慮着神馬東西,這才赫然發現:
‘小院裡的嘈雜之聲,已被一片可怕的寂靜所代替。’
曹衝之所以要出這麼個主意,倒不是他有啥高屋建甌的政治遠見,更不是爲了大漢的和平統一,其目的,只是覺得自己上學受罪,其他人卻趴在家裡大吃大喝蓋着被子猛睡,心裡有些不平衡而已。
可話到了王文泉耳朵裡,曹衝的小算盤卻成了弘揚科學最好的辦法。
在他看來,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這句話那是灰常的有道理,只要曹操、劉備、孫權等人把兒子送到西城學習,這些孩子放假回家的時候,必然能很快表現出自己的不凡。
投領導之所好,再加上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思,就不愁他們三個那些馬崽的孩子不落入自己甕中,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的一些想法和主張,就能通過學校根深蒂固的灌輸到這些小孩的腦子裡。
在關羽、張飛看來,別說自己的老大現在壓根就沒兒子,就算是有了兒子,憑自己和王文泉的關係還有西城榮譽將軍的身份,把人放在西城那是完全可以放心滴!自己也是時不時都可以過來看看滴!自己的大哥也是不會提出神馬異議滴!
在曹操看來,自己這病還不知道哪輩子能好,估計還要在百姓醫院住上好一陣子。
兒子到西城雖說是爲了上學,可想他們的時候見個面,還是完全可以做到滴!
自己雖然跟劉備差不多大,可兒子無論從數量上還是年齡上,都是有着很大的優勢滴!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如果他們都能學到王文泉那身本事,就憑劉備、孫權的那點哈哈,加起來也不可能是自己兒子們的對手。
“咳咳咳!”
彷彿是受不了院子中死一般的沉寂,夏寒雨突然把右手掩在嘴上,低聲的咳嗽了幾聲,而後拿胳膊肘子一拐曹操,嘴裡滿是嗔怪的叫聲喝問道:
“發什麼呆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被夏寒雨一搗,曹操猛不丁的打了個激靈,登時便醒過了神來。剛被痛扁了一頓的他哪裡還敢怠慢這位姑奶奶,趕緊把手一拱,衝着對方就是一揖:
“敢問小姐欲問何事?”
夏寒雨見曹操給自己行禮,態度也別剛纔好了不少,心裡的怒氣登時便減了三分,臉上卻依舊掛着滿滿的寒霜。就見她把下巴衝着曹操一挑,一本正經的問道:
“當年你爲什麼要殺呂伯奢一家人?”
一聽問的是這事,曹操臉上頓時便露出了一絲慼慼然。他很是懊惱的搖了搖腦袋,閉着雙眼沉思了好一會,才從嘴裡長長的嘆出來一個極具悔恨意味的‘唉’字,而後沉聲說道:
“當年我爲逃避董卓追捕,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整日裡擔驚受怕。那日與公臺借宿呂伯奢家,本想好好睡上一覺,卻不料睡了不一會,院子裡就響起了磨刀聲.”
聽完了曹操的話,身爲警!花的夏寒雨,黛眉頓時便擰在了一起。就見她拿手一託自己的下巴,噘着嘴巴垂着眼皮思量了好一會,才掛着一臉的疑惑悠悠然的問道:
“聽着確實有道理,可書上說他們家要殺豬款待你,捆好了豬纔去磨的刀,爲啥你聽得磨刀聽不見豬叫喚啊?”
“這個!”
爲毛自己沒聽到豬叫喚,這個問題曹操從未想過,也沒打算去想!被夏寒雨一問,頓時便覺得有點腦袋發矇,他用手掐住自己的太陽穴,掛着一臉的我想不通,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腦袋,過了好半晌,才挪開巴掌吶吶的問道:
“敢問夏小姐,人我已經殺了,現在問聽沒聽到豬叫喚有區別嗎?”
見曹操的態度如此不端正,夏寒雨心裡那叫一個不樂意,就見她黛眉倒豎鳳眼一瞪,左手朝腰間一掐,右臂一擡伸出食指,做茶壺狀朝曹操一傾,端着自己警官的架子,用審視一個法盲兼罪犯的眼光把個曹操好一陣打量,口中略帶得意卻又不失威嚴的緩緩說道:
“那可不一樣!要是豬沒叫喚,你只聽到了磨刀聲,是過失殺人;要是聽到了豬叫喚,你還殺人,那就是故意殺人。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