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一邊說,一邊拿眼很是威嚴掃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這個壞學生,口中不疼不癢的的詢問道:
“所以請你在百忙之中,多多少少也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做老師的感受!好吧,現在請你告訴我,找我有什麼事情!不會是爲了掛科補考吧?”
“不是!不是!”
見老師誤會了自己的來意,還把事情給提高到了能不能畢業的政!治高!度,李書緣嚇得當時就打了激靈,腦袋瓜子也不由自主的搖成了撥浪鼓:
“我是來請你幫忙的!”
“請我幫忙?”
林教授聞言,臉上先是浮現出了一絲的疑惑,轉而面色一寒把眼一瞪,掛着一臉老師特有的不怒自威,很是嚴肅的批評道:
“你自己不好好讀書,這個時候了,我能幫你什麼忙?有功夫求我,還不如抽出您寶貴的時間多上幾節課,多讀幾本書呢。”
“不是學校裡的事!”
眼瞅着自己的老師把事情越扯越遠,李書緣急的兩隻眼睛幾乎要掉出淚來,她十分扭捏的用腳搓着地面,微微扭動着自己的小蠻腰,噘着嘴巴用自己才能聽清的聲音很是小心回答道:
“是我的一個朋友出事了,需要您的幫助!”
說到這裡,李書緣彷彿突然之間得到了勇氣一般,倔強的把頭一擡,掛着一臉的我很認真,口齒清楚的敘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剛剛起牀的我突然聽到浴室裡傳來了幾聲拍打地面的聲音”
“停停停!”
見李書緣跟自己玩起了意境,林教授面色一苦,又一次打斷了李書緣的發言:
“我知道你是寫網文的,也看過你的媚舞九天,不過咱們能不能別把那本事用到這裡啊!有事說事,水就不必了。”
“奧!”
被林教授一提醒,李書緣登時也醒過了神來,她很是尷尬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不無自責的嘟囔道:
“習慣了!”
而後把眼一閉,在心裡整理了一下思路,這才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講述起了自己和王文泉的故事:
“.現在曹操率領八十萬大軍去打他,他實在齁不住了,我們羣裡的人都說他是在給科學家賣命,跟寫網文的沒啥直接關係,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李書緣話剛說完,就覺得自己的額頭上沒由來的多了只大手,擡頭看時,卻見林教授正用手捂着自己的額頭,拿看神經病的眼神審視自己:
“沒發燒啊?難道是個神經病?”
“我沒病!”
李書緣萬萬沒想到,自己聲情並茂的說了這麼久,自己的老師居然不相信,登時便急了眼,趕緊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了王文泉寫給自己的信件。
或許是害怕那些信件的分量不夠,不足以讓林教授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略一猶豫,從脖子上把王文泉送給自己的玉佩也給摘了下來,一齊給林教授遞了過去:
“老師您先看看這些!”
見李書緣說的認真,林教授心裡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雖然對穿越這種事他是打心眼裡不相信,可爲了防止自己的學生上當受騙,他依舊伸手接過了李書緣遞給自己的證物。
作爲一個文化人,作爲一個品德高尚的老師,作爲一個對歷史有着獨特見解在學術界有着極大影響的歷史教授,林教授很是自然的先把李書緣的玉佩抓在了手裡。
看的出來,林教授確實是個懂玉的人,就見他一會眯着眼睛皺着眉頭低着腦袋細細的觀摩,一會捏着那玉對着陽光照來照去,過來良久,才見他掛着一臉的我不理解,把玉小心翼翼的往桌上一放,擰着眉頭滿是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這不對啊?風格、雕工都是古代的東西,怎麼這麼新捏?拿和田玉造假,這是哪個缺心眼的這麼糟!踐東西啊?”
一聽這話,李書緣頓時也反應了過來,知道是穿越帶來的不良後果,把嘴一張剛想解釋,卻見自己的老師已然抄起那些信件翻閱了起來。
見此情形,李書緣知道現在不是自己應該發言的時候,果斷的把嘴一閉,耐着性子加着小心屏着呼吸站到了一邊。
受不了辦公室裡這種審查階!級!敵人的氣氛,已然呆立了半晌的李書緣翹着腳噘着嘴伸着脖子瞅了瞅自己的老師,見林教授彷彿在找神馬漏洞一般,正在那一張一張的仔細翻閱着王文泉寫給自己的信件。
再一瞅自己老師的臉色,見林教授手雖然一直沒停,可他的臉上充滿了不屑和鄙夷,嘴巴還在那哆哆嗦嗦自言自語的說着什麼東西,側耳一聽: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除了吃的就是玩的要不就是忽悠人的,唉,現在這個社會啊,除了騙子啥都不缺。”
一看自己的老師不信,李書緣的心登時便涼了半截,她剛想湊過頭去解釋一下,林教授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極具疑惑的輕呼‘咦’。
一聽自己老師的動靜,已經失望到極點的李書緣登時也來了精神,急忙忙擡頭一看,卻見林教授正掛着一臉的我想不通,皺着眉頭捧着兩塊破布在那叫起來勁。
搭眼一瞧,卻是王文泉剛到三國時給自己寫來的兩封信,伸脖子朝信上一瞅,卻見上面的字跡因爲時間久遠已然變的非常模糊,乃至於看過信的自己都已認不出上面寫的是啥內容。
凝眉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這纔想起那兩封信一份是血書,另一份是用木炭寫成,心中不由大急,往前一湊就想跟自己的老師解釋解釋。
卻不料她這還沒把嘴張開,林教授卻帶着一臉的凝重站起了身來,就見他非常小心的捏起布片對着太陽照了一照,又很是猶豫的衝着它們吹了口氣,衝着李書緣把頭一搖,而後擰着脖子想了良久方纔緩緩的說道:
“你們是從哪找到這種麻布的啊?”
他一邊說,一邊躬下身子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來一個放大鏡,把眼往上一貼,對着那兩塊布片又是一通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