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元紹啊!許褚呢?”
當王文泉再次來到牢房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裴元紹這娃居然在睡覺,側耳一聽,門裡面也沒什麼動靜,趕緊上前踢了裴元紹一腳:
“你不會是閒他亂的煩人,把他放走了吧?”
王文泉在自己家都被亂的一宿沒睡着覺,裴元紹在大牢裡那就更別提了,這麼說吧,從許褚開始叫,他的耳朵就一直在嗡嗡作響,到許褚閉上了嘴巴以後,他已然被腦仁生疼思維短路。
根據他的經驗,自己的主公遭此一劫,不睡到午時那是絕逼不會起牀。可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一向懶的出奇的王文泉,居然勤快了一回,帶着十個膀大腰圓的士卒,扛着兩臺長方形的箱子和四塊蓄電池,很是神奇的出現在了牢房裡。
見自己上班時間偷懶被抓了現行,裴元紹哪裡還敢執拗,‘噌’的一聲便從牀上爬了起來,口不擇言的解釋道:
“主公,我讓他亂的一晚上沒睡着,這是剛躺下。”
一聽這娃說的是語無倫次文不對題,王文泉不由得一陣氣苦。爲了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慨,他先在心裡把許褚的八輩祖宗給問候了一個遍,這才撇着嘴巴很不耐煩的糾正道:
“我問的你許褚呢?在不在牢房裡!”
“啊!”
被王文泉一問,裴元紹這才醒過了神來,他側着耳朵聽了好一會,發現牢房裡面確實沒有了什麼動靜,腦門子上登時便滲出了一層細汗。
他快步走到牢房的門口,賊一般的拉了拉牢房的大門,卻發現那門關的死死的,一點也沒被撬開的跡象,這纔打開了上面的小窗,趴在上面往裡一瞅:
“主公,他在裡面呢,睡的可香了!”
“奧!”
一聽人還在,王文泉的心登時便放到了肚子裡,他推開裴元紹,自己往裡看了看,眉頭一皺:
“鎖的怎麼樣啊?”
“沒問題!”
王文泉話音一落,裴元紹立馬錶功一般的在那拍起了胸膛:
“都是按您交代的綁鰲少保的標準來的,手腳都是胳膊粗的大鐵鏈子,脖子上也給他套了一個,別看這牢房大,他最多也就能用一半!”
一聽捆的這麼結實,王文泉的膽子頓時便大了很多,他衝着裴元紹把手一揮:
“把門開開,隨我進去弄點東西!”
裴元紹本來以爲王文泉問問就走,沒防備這娃居然要進去,心中頓時一緊。
有心勸上兩句把,自己又剛剛吹完了牛皮,立馬反口,還覺得不是那麼回事,沒奈何答應了一聲,而後裝作找鑰匙的模樣,悄悄的走到一個士卒跟前,小聲交代了一句,這纔回到門口,哆哆嗦嗦的開起了房門。
那士卒聽完了裴元紹的話,把手裡的蓄電池往地上一放,也不跟王文泉打招呼,把腿一擡是就往外跑。
不得不說,後世的金庫門的複雜程度,果然不是漢末那些木頭樁子可以比擬的,乃至於裴元紹扒拉了四五圈,別說開門了連密碼都沒能對準。
見這娃如此的沒用,王文泉心裡那叫一個不高興,眼瞅着半個時辰過去了,裴元紹還在那擰着羅盤對密碼,他乾脆一把推開了那娃,把手一伸抓住羅盤,就要親自開門。
一看王文泉要自己開門,裴元紹的額頭上登時就掉下來了汗珠子,他帶着一臉的焦急,悄悄的挪到了大牢的門口,伸長了脖子朝大街上一望,見出去的士卒到現在還沒回來的跡象,心裡那叫一個捉急。
就在他感到萬分彷徨萬分緊張的時刻,就聽到大牢裡傳來’咔嚓‘一聲悶響,扭頭看時,卻見王文泉已然打開了牢門,正招呼着衆人擡着東西往裡走。
見此情形,裴元紹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情急之下,他拎了一把單刀就衝了進去,不由分說是往裡就擠,愣是趕在王文泉之前進入了牢房。
待進了牢房,他驚奇的發現,自己和王文泉折騰了那麼半天,許褚那娃竟然一點也沒受影響,還在那呼呼大睡。
雖是如此,他也沒敢大意,把刀一提往前一站,用自己的身體把許褚和王文泉給隔了開來,生怕那娃會突然睡醒,來一個超常發揮掙斷鐵鏈傷到了自己的主公。
相比於裴元紹,王文泉好似輕鬆了許多,聰明的他沒有往裡面跑,只是招呼着大夥幫自己把那兩箱子擺好,而後蹲在箱子跟前,低溜着腦袋折騰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王文泉纔算是停下了手,他目測了一下距離,可能是感覺許褚夠不着,把手一擺,喊着人往裡擡了擡。
再一瞅,還是覺得不大行,沒奈何又吆喝着大家把那倆箱子往裡湊了湊。
一連折騰了三四次,王文泉才很是滿意的點了頭,他一扭身子敢想走,卻不料背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好賊子,哪裡走!”
緊接着,便又傳來了一陣‘稀里嘩啦’的鐵鏈聲,嚇的王文泉腿肚子一軟,差點沒有坐在地上。
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鐵鏈聲想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了神馬動靜。大着膽子扭頭一看,卻見許褚正躺在榻上皺着眉頭吧嗒嘴。
一瞅許褚那模樣,王文泉登時就明白了過來,許大彪子沒醒,正在那做着白日夢呢!
見是一場虛驚,王文泉擡起胳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而後走到那一個大木盒子跟前,把後面的按鈕一按,就聽到裡面驀地傳出了一陣聲響:
‘尤爲二百!’
“臥槽!”
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王文泉的眼珠子登時就掉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臺嶄新的遊戲機,口中驚呼道:
“李書緣你個死丫頭,讓許褚玩街霸,你還嫌他不夠亂啊!”
他一邊罵,一邊很是憋屈的走到另一臺遊戲機跟前,戰戰兢兢的把開關一按,就聽到裡面傳來了‘登登登登’的一串聲響,沒等他醒過神來,就聽到那機器裡傳來了一個很是清脆女人聲音:
‘蘋果!’
“你狠!”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王文泉的心登時便碎成了八瓣。
別人不知道這玩意有多厲害,他心裡卻是明白的很,就這玩意,刺激不說,還特麼的容易上!癮。別說許褚這等憨貨了,就連祖!國那些聰明伶俐的花!朵,都不知道有多少因爲迷它,而變成了永遠開不了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