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走到周倉三人身邊,見三人依舊不肯不搭理自己,只是自顧自的在那折騰着那頭肥豬,心裡很是納悶。
待要問上一下,卻見三人生的不但膀大腰圓孔武有力,而且是一臉橫肉很是可怖,一看就不是什麼懂禮儀的主,頓時猶豫了起來。
他低頭看了片刻,實在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終於沒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把文化人的架子一扔,首先開口詢問了起來:
“敢問三位,你們這是在幹神馬啊?就算是殺豬款待賈某,也用不着在牢房裡折騰啊!”
自打賈詡湊到了自己身邊,周倉就一直強忍着笑意,若不是來時王文泉千叮嚀萬交代,他早就抱着肚子開懷大笑了。
這會聽賈詡開口詢問,他趕緊把頭一擡,把眼一立睖,嘴角順勢朝上一撇,努力的做出了一副兇惡的模樣,惡狠狠的說道:
“俺們主公說了,他很佩服賈詡先生的氣節,想成全你的忠義之名。可是普通的死法太過平淡,有點配不上賈先生,所以他就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好讓賈先生死了以後,可以青史留名!”
“啥?”
聽完了周倉的話,賈詡登時感到自己聰明的腦袋瓜子瞬間變得有點不大夠用。
他使勁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又看了看被漁網緊緊勒住的肥豬,實在搞不清,地上那頭豬到底和弄死自己青史留名有個毛關係。
他帶着一臉的不解,很是疑惑的朝周倉同志搖了搖頭,正要開口問個明白,耳邊卻響起了周倉陰森森的聲音:
“賈先生,您也別費腦子了,俺直接告訴你就行!”
周倉一邊說話,一邊把嘴脣一番,蠟黃的臉上登時露出了兩排雪白的牙齒:
“我們主公說了,象您這麼忠義的人,砍頭喝毒藥上吊這些死法,根本配不上您,所以呢,他專門爲了準備了一種轟轟烈烈死法,叫魚鱗剮。”
“魚鱗剮?”
聽着周倉的話,瞅瞅他那口白牙,再低頭看看那隻可憐的肥豬,賈詡突然之間好象意識到了什麼。
他如逢鬼魅一般,使勁嚥了口吐沫,很是費力的擡起手臂,拿手一指周倉,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問道:
“何,何爲魚、魚鱗剮?”
“啪!”
賈詡話音剛落,就見周倉蒲扇大的手一巴掌便拍在了那頭肥豬的身上。
看的出來,那頭肥豬對周倉同志的工作很是支持,巴掌一落在它身上,那豬便很是配合的發出‘啅’(念zhao,實在找不到形容豬叫的那個zhui字,湊活着看吧!)一聲慘叫,扭着身子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賈詡沒防備那豬竟然叫的如此淒厲,一個不防,吃了一驚,嚇的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周倉也沒想到肥豬兄竟然如此給力,還沒開始動刀,就叫的如此如歌如泣。
看看一臉詫異狼狽不堪的賈詡,他按捺了一下滿腔的笑意,努力的擺出了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樣,用看死人的眼神朝賈詡一瞅,表情木然的說道:
“我們主公說了,魚鱗剮就是把你套在網子裡,把肉勒出來,然後用刀一塊一塊的把肉割掉,一共要割三千六百刀,如果沒到三千六百刀就要了你的命,就得把剩下的刀數割到我們身上。
我們也是第一次做這事,怕手不熟,萬一不到刀數就把您給割死咾,既要連累我們,還影響您青史留名,咱們大家都不好。
所以呢我們就先弄了頭肥豬來,拿它練練刀,正好也讓您看看,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不是!”
說完話,周倉把手一揮,兩個士卒立馬走到賈詡面前,抓小雞一般的把他摁在了地上。
兩個人齊心協力,不顧賈詡的拼死反抗,三下五除二就剝去了賈詡的衣服,不由分說的把漁網給賈詡套在了身上,如法炮製的使勁一勒,賈詡一身的肥肉,登時也被勒成了一個個的小肉丘。
見自己的馬崽已經成功的套住了賈詡,周倉這才慢慢騰騰的從懷裡掏出了剔骨刀,在賈詡身上輕輕一蹭,壓低聲音很是恭敬的說道:
“賈先生別急,我先拿豬試試,聽主公說,三千六百刀,得割好幾天呢。
這中間你要想吃點什麼,儘管跟我說,別割不死餓死了!俺周倉雖然是個粗人,可也敬佩忠義之士,你放心,俺說啥也不會耽誤您青史留名的,保證割足三千六百刀!”
從自己被套進漁網的那一刻起,賈詡終於明白了過來,人家不是來款待自己的,是來要自己性命的。
再聽聽周倉如此關懷備至的話語,老頭就覺得渾身上下直冒冷氣,大熱天的一個勁的打擺子,待到周倉拿刀一蹭自己,老頭就覺得那刀如同在割自己的肉一般,‘嗷’的就是一聲慘叫。
周倉沒想到自己輕飄飄的幾句話,竟然真的引來了這麼大的效果,心裡那叫一個得意,他很是鄙夷的瞅了瞅一臉恐懼的賈老頭,用這輩子最溫柔的語氣,輕聲說道:
“賈先生別怕,某沒割你的肉!”
說完話,他快步走到豬的跟前,拿刀對着肥豬就是一刀,瞬間劃下了一塊肉來。
那豬驟然受到攻擊,疼的是‘啅啅啅’拼命亂叫,四個被捆住的蹄子,也很是痛苦的掙扎起來,不一會的功夫,就把牢房的地面,給刨出了個小坑。
隨着周倉手起刀落,賈詡再也沒有能力控制自己的恐懼了,那豬叫聲一起,賈詡便跟着嚎叫了起來,一時間牢房裡豬叫人號此起彼伏,配合的倒是極有默契。
周倉一共劃了不到十刀,賈詡已然把名聲氣節架子骨氣統統的丟到了腦後。
只見他淚流滿面哀嚎不斷,屎尿橫流求饒不止,肥碩的身子也因爲過分的恐懼,而變的十分扭曲。
周倉沒想到賈詡居然這麼怕死,心裡不由得生出了一絲鄙視。
他用手朝臉上一抹,原本蠟黃的膚色應爲抹上了豬血立馬變成了紅色,而後朝賈詡把頭一扭,把牙一呲,帶着一臉的猙獰,陰森森的問道:
“賈先生,您現在後悔還來的及,如若不然,下一個,可就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