剻越見曹操把自己剛剛用過的招數拿回來難爲自己,臉上登時露出了一絲苦笑。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眼皮往上一擡:
“既然丞相如此說法,越就大膽妄言一回,若說的不對,還望丞相不要怪罪啊!”
“哈哈哈哈!不會不會!”
聽完了剻越的話,曹操把手擺的如同風車一般:
“異度先生儘管言之,操洗耳恭聽!”
剻越見該墊底的話都墊上了,膽子自然也就大了起來,他衝着曹操微微一笑,很是自信的說道:
“依某之見,丞相現在的大敵,依舊是袁紹!因此,丞相斷不應在此時同劉荊州開戰。
須知河北多好勇鬥狠之兵,荊州有數不盡的錢糧財物,若是兩邊開戰,一旦兩家聯起手來,河北兵馬則再無飢寒之憂,荊州之地,也不愁無人能守。
界時丞相若攻河北,劉荊州必發荊襄之兵威逼許都,丞相若攻荊州,袁冀州必派河北之兵虎視陳留,丞相夾在中間,不知當何以自處啊?
故而,爲丞相計,實不如與劉荊州暫且交好,先北後南,待到掃平了袁紹,再與荊州爭鋒!”
曹操見剻越分析的絲絲入扣,心裡很是滿意。
他把頭一昂,伸手捋了捋鬍子,身體向後一仰,眼珠子滴溜溜一陣亂轉,思慮了好一會,這纔開口說道:
“我欲先取荊州,後取河北,先生以爲如何?”
剻越聽罷,面色一凜,他把手一拱,斬釘截鐵的說道:
“此事斷不可爲!若丞相掃平河北,便是除了後顧之憂,那時再攻荊州自然事半功倍。
若是丞相先打荊州,能否順利攻取暫且不提,即便是打下來了,荊州之後還有東吳,東吳之後還有巴蜀,試問丞相,那袁冀州能一直坐看丞相建功否?”
“哈哈哈哈!”
聽完了剻越的話,曹操不禁仰面大笑起來,他拿手一直剻越,帶着一臉的欣賞,很是高興的笑道:
“異度所言,甚合我意。既如此,那我就給異度個面子,明日便退兵回許昌去,待我滅了袁紹,再回來與景生算賬!”
曹操和劉表講和的功夫,王文泉也已回到了西城。
一進城門,他把事情推給了趙雲李軍,自己爬下板車,一溜煙的跑回了家中。
進了家門,見張玉蘭正在裡屋對着鏡子梳妝打扮,瞅瞅背影,心裡那叫一個喜歡。
想想領軍在外的這些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的苦!逼日子,王文泉登時覺得,眼前的張玉蘭,簡直比天上的仙女,還要婀娜三分。
他攝手攝腳的走到張玉蘭背後,趁着張玉蘭不注意,從背後猛一伸手,一下便抱住了對方的柳腰。
張玉蘭猛然間被人抱住,心裡也是一驚,剛想掙扎,卻從鏡子裡看到了來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夫君。
待要轉過身子,王文泉卻左躲右閃,就是不肯面對自己,心裡不由有些氣惱。
就在她噘着小嘴想要發作的時候,卻感到耳邊輕輕的出來了一股熱氣,頓時覺得心神一陣盪漾,對鏡一望,卻是王文泉涎着臉往自己的耳垂上吹氣,口中不由‘嗯’了一聲。
見張玉蘭很是享受的閉上了雙眼,王文泉伸出手指,很是愛憐的在愛妻的臉上噌了一下,卻依舊不肯發出聲音。
張玉蘭見王文泉如此頑皮,小臉一紅,掙扎幾下,見掙脫不開,乾脆任由王文泉把自己攬在懷中,輕啓朱脣假嗔薄怒道:
“來者何人,速速通名!”
王文泉早已發現了鏡子裡的玄機,見張玉蘭還在那假作不知,趕緊附和道:
“某乃漂泊之人,早已忘了姓甚名誰,不勞多問!”
張玉蘭聞言,強忍着滿腹的笑意,把頭輕輕一扭:
“無膽鼠輩,連姓名都不敢報,告訴你,本帥可不斬無名之將!”
王文泉雙臂用力,把張玉蘭往後一拖拽到牀邊,口中大叫:
“竟敢如此小瞧於我,哇呀呀氣煞我也!今日讓你曉得某的厲害。”
說着話,他一扭身子,抱着張玉蘭便一起跌在了牀上。
張玉蘭乘勢一扭嬌軀,掙脫了王文泉的束縛。見王文泉還想亂動,一翻身便騎在了他的身上:
“無恥小人,偷營劫寨算什麼好漢?”
王文泉雖然年齡不小,可他卻是填鴨教育的典型受害者,德智體美勞除了智力啥都不行,力氣更是小的很。
見自己被壓在了下面,他心裡很不服氣,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變被動爲主動,只好認命般把頭一仰:
“女將軍饒命,俺是來安營紮寨的,不是來偷營劫寨的!”
張玉蘭沒想到自己的夫君這麼容易就被自己制服,心裡不由得一陣得意。
她柳眉一豎,銀牙一咬,努力的擺出了一副我很兇惡的模樣,輕聲叫道:
“呸!既是安營紮寨,爲何如此鬼鬼祟祟,進個門都無聲無息?”
王文泉見張玉蘭不依不撓,只好苦着臉回道:
“小的正想放炮安營,沒想到女將軍會突然殺出,一時慌了手腳,還請將軍勿怪!”
張玉蘭顯然很滿意王文泉的態度,也很享受夫君被自己欺負時這種萬般無奈的表情,她很是驕傲的把胸一挺,滿是戲虐的問道:
“你既是到我地盤上來安營紮寨,那就不能沒有好處,我問你,可曾帶了什麼寶物!”
王文泉把頭使勁一搖:
“家裡窮,木寶物。”
張玉蘭把眼一瞪:
“那你可有隨聲攜帶之物?”
王文泉把頭一點:
“只有長槍一杆,雖不是神馬上古神兵,不過也算的上是無堅不摧了,女將軍可想見識見識!”
聽到這裡,張玉蘭一臉俏臉登時羞的通紅,再也顧不得跟王文泉打什麼暗語,張口啐道:
“大白天的,怎麼能做那種羞人的事,晚上再說!”
王文泉憋了那麼久,好容易見了老婆,早已急不可耐,見張玉蘭推託,哪裡肯依。
他上下齊手的抱住嬌妻,死乞白賴的就是不肯撒手,張玉蘭被他一陣糾纏,只覺得渾身發酥,心裡一軟就想答應,恰在這時,只聽大門口驀然傳來一聲哀嚎:
“主公!主公啊!你可把我給坑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