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歡愉,初嘗滋味的王文泉破天荒的沒能按時起牀,直到太陽照到了屁股上,他還緊緊的摟着張玉蘭,淌着他那不爭氣的口水,如同癡呆般的呼呼大睡。
與王文泉不同,在第一縷晨光從窗口射入屋子的時候,張玉蘭已經悠悠的醒來。
第一天進門,她真的真的很想早點起牀,給心愛的人做頓早餐。
只可惜她的夫君是一個三十多歲才初嘗滋味的老男人,不光晚上醒着的時候折騰的異常厲害,睡着了還彷彿怕自己跑了一般,兩手相扣,死死的把自己抱在懷裡。
眼看日頭高起,院子裡也傳來了僕人們說話的聲音,她知道,如果再不起牀,王文泉那幫子馬崽來了,指定會笑話自己。
想到這裡,她撇了撇嘴巴,使勁扭了扭自己的身軀,可自己的夫君卻彷彿故意要讓自己出醜,不僅沒有鬆手,反而越摟越緊,掙扎了幾次,也沒能才那個溫暖而後寬闊的胸膛上掙脫出來。
或許是保持一個姿勢太久,她感到了累;又或許是她初爲人婦,下身有些不適,在經過了掙扎以後,她賭氣般的轉過了自己的身子,面對面的打量起了還在熟睡的王文泉。
這是一個怎麼看都跟帥不搭邊的男人,一字眉,厚嘴脣,小巧的鼻子連接着那胖胖的腮幫子,佔據了快三成的臉龐,耳朵更是小的可憐,那麼短的頭髮,居然也能遮住它。
可令人感到驚奇的是,這些很不好看的五官湊到一起以後,卻偏偏又讓人感到,它長的特別勻稱,在那張黃色的臉上一鋪,再配上那一頭與衆不同的短髮,雖然不帥,卻也順眼的很。
最讓她感到懊惱的是,這娃睡覺居然還躺口水,若是隻淌淌口水也就罷了,他時不時的還‘啪嗒啪嗒’嘴。
看到這裡,張玉蘭不由得噘起了自己的小嘴,她很是頑皮的伸出自己的手指,點了一下王文泉的小鼻子,想借着這個小小的動作,弄醒這個大懶蟲。
可她點了以後,才發現自己真的很天真,因爲自己的夫君不光沒有醒來的跡象,反而使勁舔起了嘴脣。
一瞅王文泉那副不滿!足的模樣,張玉蘭心裡不由得一陣氣苦,她黛眉微皺,輕輕的用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脣,猶豫了許久,纔好似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伸手捏住了王文泉的鼻子。
此刻的王文泉,正在夢裡悠哉樂哉的摟着老婆喝酒,突然感到呼吸困難,情不自禁的張開了自己的小嘴。
他閉着嘴的時候,口水都已經溢了出來,這會嘴巴一張,口水更是如黃河氾濫‘嘩啦啦’淌了一枕頭。
張玉蘭一看這娃如此的沒出息,心中大惱,把王文泉的鼻子一鬆,手往下一探,一把擰住了王文泉的大腿,嘴裡嬌喝道:
“夫君,起牀了!”
“啊!”
在被捏住鼻子的時候,王文泉已經到了似睡非睡的地步,這會突遭襲擊,疼的他嗷的一聲便跳了起來。
他帶着一臉的苦澀,很是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大!腿,低頭一看,見自己一躍之下,把自己和張玉蘭的鋪蓋也給掀到了一邊。
此時的張玉蘭更是嬌羞無限,她順手抄起了自己的褻衣,緊緊的護住了自己的胸口。
王文泉見張玉蘭如瀑的秀髮下面,一張俏臉羞成了蘋果,一雙白皙而又飽滿的胸脯在紅色的褻衣下起起伏伏,修長的美腿此時也蜷縮了起來,如同美人魚般躺在牀上。
見此情形,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顆噗通亂跳的小心臟,也顧不得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大!腿,‘嗷’的一聲便撲了上去。
張玉蘭沒想到自己的夫君居然愛自己愛到了這個程度,大白天的就要開葷,一個不防,別王文泉扯去了褻衣,待要出聲阻止,卻發現自己的櫻脣上多了一個小嘴。
她斜着眼看了一眼窗外的陽光,心裡是又羞又急,伸出雙手想把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夫君推到一邊,誰知道被夫君一吻,就覺得渾身酥軟沒有一絲力氣。
見王文泉如此堅持,自己又沒力氣反抗,張玉蘭乾脆把眼一閉,任由王文泉施爲起來。
就在王文泉縱馬馳騁吹風得意眼看就要取得勝利**的時候,院子裡突然想起了一聲炸雷:
“兄弟,你在家嗎?俺要回汝南了,是來辭行的!”
衝這動靜,不用看王文泉兩口子也知道來的是誰。
爲了防止張飛那個愣頭青闖進屋子,兩口子趕緊停下了動作,手忙腳亂的穿起了衣服。
王文泉一邊穿衣,一邊心有餘悸的瞅了瞅自己的房門,見房門插着,他心裡不由得踏實了不少,待要靜下心來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着裝的時候,卻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出於對張飛同志的瞭解,王文泉幾乎可以斷定,那根小小的門栓,在張飛的眼裡充其量也就是跟稻草。
爲了不讓自己過於尷尬,爲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嬌妻的美,他趕緊走到門口,用身子把屋門一頂開口喊道:
“三爺,您等我會,我馬上就出來!”
家裡有了女眷,張飛的性情貌似也壓制了不少,聽了王文泉的話,他沒有象往常一樣推門而入,而是把手一背,掉頭朝書房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使勁搖了搖自己斗大的腦袋,很是感慨的嘆息道: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剛成親就不早起了,真特麼的沒出息!”
發完了感慨,張飛感覺還不過癮,把身子一轉,對着那扇緊閉的房門高聲叫道:
“兄弟,你可快點啊!”
“知道了!知道了!”
被張飛一催,王文泉心裡不由得一陣氣苦,自己橫跨千年才混了個老婆,多親熱一會怎麼了,值當的你這麼個催法。
他一邊在心裡問候着張飛的祖宗八代,一邊把自己的腰帶繫好。擡頭一看,見張玉蘭此時也已穿好了衣服,正坐在銅鏡前面梳妝打扮,登時放下了心來。
他信步走到張玉蘭,一把攬她的肩膀,把嘴往耳朵上一湊,輕輕伸出舌尖,很是溫柔的舔了一下:
“夫人稍等,我去見見三爺,咱們改日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