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王文泉接到三郡皆平,廖化趙雲魏延正在掃蕩郡內各縣的消息,高興的是手舞足蹈。那架勢,就象是一個窮苦潦倒的人突然中了三百萬的彩票一般。
作爲一個穿越者,他的心裡很明白,在三國這個亂世,若是沒有一塊地盤,自己根本就成不了氣候。
因爲自己在芒碭山混的再好,也就是個山賊,或者說,是一個成功的山賊。
有這麼頂帽子在頭上扣着,想招攬點武將沒準還能忽悠一下,可是文臣謀士,那是絕對不會買自己的賬滴,讓他們給自己賣命,也是沒有可能滴。
現如今自己一下子拿下了三個郡,只要自己好好治理,不弄的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山賊的帽子也就快被摘了下來了。
有了這些地盤,自己可以收稅養兵,可以積蓄力量,可以關上大門搞發展,舒舒坦坦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論兩軍相交決勝陣前,王文泉有理由相信,自己絕對會在第一時間,被砍成八節剁成九段,別說劉備曹操和孫權了,估計就是劉表劉璋和張魯來了,也能把自己打的滿地找牙。
不過話再說回來,若是關上大門比發展,劉備孫權曹操他們哥三加起來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啊!
不就是屯田嗎?你特麼再屯,還能屯的過兩季的大米啊!不就是改善裝備嗎?你們就是把鐵百鍊千煉,也趕不上後世的不鏽鋼啊!
知道了自己的不足,王文泉自然也想了一些應對之策。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在曹操南下以前,八年之內,上庸房陵兩郡都不會出現太大的戰事,相對來說,也比較讓人放心。
倒是西城郡,雖然地理位置不咋地,可曹操卻不是個好欺負滴!
官渡之戰的時候,曹老大在時間緊、壓力大、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下,還揍了呂布打了劉備,鬼知道他會不會在攻打冀州等地的時候忙裡偷閒給自己也來上這麼一下。
思來想去,王文泉最終決定,讓周倉帶一萬人馬守上庸,李休負責當地民政;廖化帶一萬人馬守房陵,李牛負責當地的民政。
自己帶着趙雲魏延裴元紹李軍四人,一起駐紮在西城。
在他看來,西城背靠白水,南鄰新野,只要劉備跟自己精誠合作,互相支援,曹操想靠偏師把自己打跑,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因爲曹老大就是再缺心眼,也不會在南北兩邊同時展開全面進攻,畢竟袁紹還有一定的實力,憑曹老大現在那點本錢,這幾年能滅了袁家就不錯了,兩面作戰,明顯有些不可能。
退一萬步說,曹老大就算是真的來了,自己也可以南聯劉備,北結袁家兄弟,一起對抗曹操,俗話說的好,猛虎架不住羣狼,曹老大再猛,也經不起三家一齊折騰。
打定了主意,剩下的事情就是搬家,三千人的隊伍雖然也不算少,可是在芒碭山生活了那麼久,洞裡的罈罈罐罐肯定也少不了。
他們正收拾的功夫,張飛卻從外面跑進了山洞:
“兄弟,你們這是在幹嘛啊?”
“搬家啊!”
看到張飛,王文泉心裡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愧疚。
自從認識了張三爺,人家是真沒少給自己幫了忙,自己卻橫着忽悠了豎着忽悠,好處沒給人家多少,卻楞是讓人家欠了自己一個酒瓶。
現如今自己有了地盤,臨走卻忘了先給人家說一聲。怎麼想,自己這事辦的也有點不地道:
“魏延他們把西城、房陵、上庸給打下來了,我想搬到西城去,本來還想等收拾好了東西再通知你!沒想到人還沒派出去,您自己就來了。”
“你也要走!”
王文泉話音剛落,張飛的笑容登時僵硬在了臉上。
一看三爺臉色不對,王文泉趕緊湊到張飛身邊,想跟他好好聊聊,誰知道自己還沒開口,就見張三爺黑黑的臉龐如同發生了泥石流一般,‘嘩啦’一聲便塌了下來:
“你要是走了,這地方連個能陪俺說話的人都沒有了,俺還在這裡呆個什麼勁啊!”
張飛一露出了哭腔,王文泉心裡不由得暗暗叫起了苦:
‘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感情這哥仨的淚上腺是一個比一個發達啊!’
若是就他們三個自己哭也就罷了,問題是自打認識了張飛,自己的感情貌似也脆弱了很多,動不動鼻頭就發酸。
爲了不讓自己被這種悲情所感染,爲了給張三爺傳遞一些正能量,王文泉把臉一板,鄭重其事的說道:
“三爺,您在這不是爲了等劉皇叔和關二爺嗎?算算時間,他們也快到了,您再堅持堅持,用不了多久,你們三個就能團聚了!”
“我不等!”
出乎王文泉的意料,張飛這次竟然會不聽自己的忽悠。
沒等自己說完話,他就見張飛很是懊惱的走到了石桌旁,賭氣般的坐在了石凳上:
“俺不管,俺也要去西城。大哥他們來了,我再回來找他們!一個人在這裡太悶了,沒意思!”
一聽張飛提出這麼合理化的要求,正缺人少力的王文泉自然不會拒絕,他慌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急不可耐的回答道:
“只要三爺想去,我能有啥意見啊!沒問題,西城的大門永遠向您敞開着,你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晚上咱們在這碰頭,一起出發!”
“收拾個屁啊!”
張飛把頭一耷拉,帶着一臉的沮喪,很是懊惱的說道:
“我除了馬和長矛,哪裡還有什麼東西啊!今天我就不走了,明天咱們一起出發就行!”
“不能吧!”
說張飛窮,王文泉自然不會反對,可是說張飛窮的光剩下了馬和傢伙,這就有點窮的過分了。
古城是小點,可再小它也是個縣城啊!別的不說,光稅也夠他敗壞幾天的啊!咋會啥也沒有捏?
帶着一肚子的疑問,王文泉湊到了張飛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三爺,您就算沒東西,錢財總會有些吧!在古城幹了這麼久的縣令,再窮也不至於窮到這個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