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
隨着一聲長嘯,王文泉就見張飛黑衣黑馬,如同一陣黑旋風一樣朝着自己和趙雲飛奔而來。
“真是三哥?”
此刻的趙雲,已經頂着一腦門子問號呆了半天了,一聽有人喊自己,連忙站在馬鐙上迎聲望去,口裡嘟囔了一句。
待到看清了來人的面容,他臉上登時露出了欣喜之色,把馬屁股使勁一打,喊着‘三哥’就迎了上去。
不到片刻的功夫,趙雲張飛便在半路碰了頭,兩人勒住馬頭,一齊滾鞍下馬,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子龍!”“三哥!”
“你們兩個也忒不地道了!”
兩人正在那裡激情擁抱,藉以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時,王文泉卻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跑那麼快乾嘛啊你!可累死我了!”
一看到王文泉,趙雲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他鬆開張飛的肩膀,拿拳頭使勁錘了張飛一拳:
“三哥,他是誰啊,抵押我是怎麼回事啊?”
“嗐!別提了!”
一聽趙雲提這事,張飛一張黑臉登時紅的如關公一般。
他很不地道的把頭一低,張口便轉移起了話題:
“我跟你說啊!這位小兄弟,名叫王文泉,厲害着呢!連我二哥都讓我聽他的!咱們也別在這廢話了,上了山喝着酒說。”
一瞅張飛那模樣,趙雲就猜到了七八分,知道自己指定被他給賣了。
想要繼續糾結吧,卻又覺得沒什麼必要。
因爲聽張飛的話音,王文泉這娃還不錯,不象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沒準,他們就是鬧着玩。
想到這裡,他也沒糾結,跟着張飛王文泉等人便上了芒碭山。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兄弟們相見,酒自然是少不了的。
酒過三巡,張飛的嘴巴也就沒了把門的,把自己爲毛寫欠條,爲毛押趙雲,禿嚕禿嚕的就給說了出來。
趙雲一聽果然是張飛押了自己,而且那玻璃瓶價值不菲,天下少見,心裡不由得一慌。可轉念一想,心裡又踏實了下來:‘我又沒簽字,憑什麼啊?’
三瓶悶倒驢下肚,張飛還成,趙雲卻實在是挺不住了。
倒不是趙雲酒量比張飛小,實在是乍一喝這麼高度數的酒,他有點不適應。
沒等王文泉趴下,趙雲腦袋一垂,一頭就攮在石桌上。
張飛見趙雲醉倒,心裡很是得意,和王文泉耳語了一陣以後,他把個胸膛拍的亂響,好似答應了什麼事情。
而後,倆人一起笑話了趙雲半天,張三爺這才使勁摸了把自己的大鬍子,昂首闊步的走出了山洞。
瞅瞅四下無人,他很沒節操的把褲子一掀,‘嘩啦啦’的解決了半天的個人問題,而後朝王文泉道了個別,跨上戰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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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喝高度酒,醉的時間自然要長一些,王文泉從中午一直等到了太陽夕下,才見趙雲慢慢悠悠的爬了起來。
拿眼一瞅四周,見一幫人在自己旁邊有說有笑,很是開心,再看看腦袋旁邊,還放着一碗水,知道這些人對自己沒啥惡意,這才很是迷茫的問道:
“我這是在哪啊?”
“醒了啊!”
王文泉正在那和衆人說笑,聽到趙雲說話,連忙走到趙雲身邊,見他雖然醒了過來,可行動還是有些吃力,連忙伸手把趙雲給扶着坐了起來:
“這裡是芒碭山,還記得我嗎?”
“你是王文泉王兄弟!這我如何能不記得!”
趙雲一邊說話,一邊苦笑着搖了搖腦袋:
“我好象是跟三哥一起喝的酒啊!他幹嘛去了啊?”
見趙雲一醒了就找張飛,王文泉突然感到心裡有點酸,他使勁一翻白眼,拿手一指古城方向,很是不屑的說道:
“別提那個不仗義的了,哪次喝完了都是撒腿就跑,生怕讓他收拾桌子!什麼人啊這是!”
見王文泉埋汰張飛埋汰的如此隨意,趙雲立馬明白了過來:對面這位,肯定和張飛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他剛想跟着埋汰兩句,卻沒由來的又想起了那張該死的欠條,不由得又爲難了起來:
若不承認欠條,顯得對張飛很不仗義,可若是承認了那欠條,自己就得留在這當土匪,一腔抱負也會化爲烏有!
想到這裡,他苦着臉朝王文泉看了一眼,結結巴巴的說道:
“王兄弟,那個,那個”
“趙將軍,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跟我你也別客氣,有啥事,說就行!”
見趙雲一臉囧相的瞅着自己,王文泉很是得意的衝趙雲點了點頭:
“我這山寨雖小,多住個人倒是沒啥問題!你在這住着就是。”
“等等!”
聽完了王文泉的話,趙雲這才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感情趁着老子醉酒,你們倆都交接完畢了啊!這特麼的算咋回事啊?
想到這,趙雲把臉使勁一拉,擺出了一副死不認賬的架勢,很不服氣的說道:
“什麼一家人啊!那瓶子你找三哥要去,字條我可沒簽字!那是你們倆的事,別牽扯我!”
王文泉聽罷,把手往自己下巴上一託,帶着一臉的戲虐,很是玩味的說道:
“是不干你的事,那字也確實不是你籤的!趙將軍放心,這個我懂!”
趙雲沒想到這麼好說話,張口就把自己給摘了出去,心頭一寬,對着王文泉就翹起了大拇指:
“怪不得二哥讓三哥聽你的呢!王兄弟果然是個通情達理之人啊!”
“那是那是!有道是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啊!”
王文泉把頭一點,帶着一臉的壞笑,伸手把趙雲的大拇指給摁了回去。而後把手往趙雲面前一伸:
“趙將軍,把東西還我吧!”
趙雲沒想到事情都說清楚了,王文泉居然還跟自己要賬,心裡不由得一陣惱怒,他把王文泉的手往旁邊一推:
“某何時欠你東西了?都跟你說了,那字不是我籤的!和某沒有關係!”
“我沒跟你要玻璃瓶!”
王文泉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帶着一臉的幸災樂禍,很沒節操的繼續說道:
“我跟你要的,是張三爺打給我的欠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