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王文泉所料,西城果然沒有神馬人防守。周倉帶着人去了以後,見西城居然大半夜的連城門都不關,乾脆大大方方的就進了縣城!
控制住四個城門以後,他才發現,這個鬼地方連個縣令都沒有。
至於士族,也是少的可憐,就那麼一兩戶,而且也都沒啥大名氣。手裡的私兵更是寥寥無幾,最多也就算是幾個奴僕。
一看自己晝伏夜出竟然是這麼個結果,周倉廖化不由得一陣氣苦。
眼看着城池已經到手,倆人一邊派人回去給王文泉和魏延送信,一邊在城裡張榜安民搜捕士族。
行動很順利,西城的這些土財主雖然有幾個家丁,可是這些人也就是欺負欺負老百姓的本事,碰到周倉這些大頭兵,那些家奴是真不行。
不到一炷香,那些家奴就在周倉同志全方位立體式的打擊下,紛紛跪在了地上,把自己的主子給獻了出來。
地主頭子碰到了革命者,下場自然好不了,周倉大手一揮,倆家人一共七十多口齊刷刷的被砍腦袋。
西城縣就這樣輕輕鬆鬆穩穩當當的落到了王文泉的手中。
一聽西城居然這麼容易就給拿了下來,王文泉不由得一陣激動,他打開地圖,仔細的看了看西城附近,發現上庸這地方,也是一塊好肉。
隨即下令,讓廖化和三老帶兩千人馬守西城,魏延周倉一起去打上庸。
下完了命令,他把腿伸到石桌上,往後面一仰,悠哉樂哉的在那做起了春秋大夢!
“主公!”
王文泉剛伸了個懶腰,就聽到洞外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喊聲,睜眼一看,見一個探馬從洞外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主公,山下來了一員戰將,白衣白袍白馬!裴將軍說,那馬是匹照夜獅子,馬中的極品,讓您趕緊帶人下山,把馬奪過來。”
“啥!”
聽完了探馬的報告,王文泉恨不得把裴元紹直接給跺到地底下去。
就這主,本事不大,竟惹些大人物。
歷史上他一共就搶過兩次馬,一次搶到了關二爺頭上,還好關二爺長的比較有性格,一瞅模樣認了出來,連磕頭帶作揖,這才保住了條性命。
第二次他老人家更搞,搶到了趙雲頭上。估計是因爲趙雲長的比較帥,咋看也不象的狠人,這娃居然跟趙雲動起了手,結果大家應該都知道,一個回合,透明窟窿。
爲了防止悲劇重演,只要裴元紹下山巡哨,王文泉都是千叮嚀萬囑咐,只要馬好的,都是人物,千萬不要亂惹,要先通知大部隊。
現如今他派人上山給自己說這事,估計是看到別人馬好,又起了打劫的心思。
低頭一瞅剛纔的探馬,見這娃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看着模樣,就是急急忙忙的趕來,路上一步都沒敢停:
“裴將軍可曾與那人交手!”
探馬把頭一擡,惡狠狠的嚥了口吐沫,很是滄桑的說道:
“還沒,裴將軍只是把他圍起來了。”
一聽沒動手,王文泉的心登時放到了肚子裡。
爲了防止意外,他沒在繼續跟探馬廢話,擡腿就往洞外走:
“快帶我去看看!”
待到了山下,就見裴元紹帶着百十人團團圍住了一個白袍將軍。
走近一看,就見此人身長八尺,濃眉大眼,闊面重頤,相貌堂堂,一身白袍,一匹白馬,再配上那一杆銀槍,端的是儀表出衆威風凜凜,心裡不由得喝起彩來。
再瞅瞅裴元紹,就見他兩眼發直一臉貪婪的看着人家的馬匹,手都情不自禁的塞到了嘴裡。
一看自己的馬崽如此沒出息,王文泉很是鄙夷的撇了撇嘴,把馬一打,來到裴元紹跟前,好言提醒到:
“元紹!節操!節操啊!”
裴元紹跟着王文泉混了那麼久,自然知道節操倆字是啥意思。
被王文泉一奚落,他也醒過了神,知道自己失態,他忙把手衝嘴裡抽了出來,朝來將一指,語無倫次的喊道:
“馬!主公!馬!好馬!”
是不是好馬,王文泉是真看不出來。不過瞅瞅裴元紹的模樣,他就知道,對面那匹馬,絕對不是一般的好馬那麼簡單。
他把馬頭一撥,走到白袍將面前四五步的地方,衝着白袍將一拱手:
“這位將軍請了,在下王文泉,是咱們芒碭山大當家的!請問將軍高姓大名,因何到此啊?”
白袍將倒也沒什麼架子,見王文泉還算有禮,他坐在馬上朝王文泉把手一拱,朗聲說道:
“在下常山趙子龍,今日到此,乃是路過,並無他意,還請讓開條道路,放某過去!”
“臥槽!”
一聽來的果然是趙子龍,王文泉激動的差點沒從馬上掉下來。
爲了確定這一切不是在做夢,他使勁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直到覺得疼的鑽心,這才含着喜悅的淚水鬆開了手,扭頭朝裴元紹問道:
“兄弟,今天出門,你看黃曆了嗎?”
裴元紹沒想到自己的老大會突然問起黃曆,不由得感到腦袋瓜子有點發蒙,他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很是不解的說道:
“沒看!主公,咱們是強盜,打劫的,沒事幹看黃曆幹嘛啊?”
“這位大王!”
趙雲見自己通完了姓名,對方卻不肯讓路,倒在一邊扯起了閒篇,心裡不由得一陣惱怒,語氣裡也多了三分煞氣:
“雲出門在外,身上並無長物,還請高擡貴手,讓開道路,某也好趕緊趕路。”
一聽趙雲話音不對,王文泉登時也醒過了神來,不怪人家趙雲生氣,實在是自己有些失禮。
他跳下戰馬,把手裡的傢伙一扔,赤手空拳走到趙雲馬前,把嘴一撇,陰森森的衝趙雲一笑:
“趙將軍,今天來的若是旁人,放過去也就放過去了,不過您來了,我還真不能讓您走!”
“啊!”
趙雲眼看着王文泉自己解除了武裝,還以爲他要跟自己結交,正在那考慮怎麼應付過去好趕緊趕路,沒想到王文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登時覺得腦子有點不大夠用:
說他想找事吧!他赤手空拳的站在自己面前;
說他想結交吧!無論是神色還是話意都不是那個味啊!這是腫麼回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