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叔,不可以!”她負隅頑抗。
反抗間,男人的氣息,已經放肆地鑽入了她的鼻息之間,“爲什麼不可以?”講這句話時,陸湛的脣幾乎就是擦在了她的臉頰上。
明明是要挾,可因爲聲線過分的暗啞,倒透着撩情的酥、軟感。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不斷尋找着突破口,“我有點潔癖,大叔你背上衣服有點溼了,肯定是在外面淋雨了吧?再加上,我們好久沒做了,你要不先去洗個澡?”
江晚晚悶頭一陣亂講,講完都不知道自己剛剛究竟講了些什麼,但是她還是抓住了話裡的重點。
要陸湛去洗澡!
她分析過眼下局勢,想要陸湛放過他,不可謂是癡人說夢,所以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然後……
牀上的男人,也是第一次聽到女人如此直白的邀請。
雖沒經歷過,也沒半分經驗,但,他卻是紳士且貼心的,準備迎合她的一切合理要求。
“好。”
身上的重量消失,牀陷進去的一角,也漸漸復原。
聽到了洗手間傳來的關門聲,江晚晚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跟條兔子似的撒腿就往外躥。
可是當把手放在門把上時,門卻被用密碼鎖鎖死了,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陸湛授意,她根本跑不出去。
再加上,這裡是頂層,讓她爬窗戶跳樓,根本就是自殺行爲。
大叔,這是你逼我的!
心底復仇的小惡魔,張牙舞爪的想要找一個地方宣泄。
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在了總統套房書房內的那臺蘋果電腦上。
她摩拳擦掌,就連領帶都無暇解開,以極度恥辱的姿勢,“噼裡啪啦”在鍵盤上一頓猛敲……
另一邊。
張念珠正在猛敲江晚晚原本定過的房間。
“江晚晚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出來!”
她今天本就一肚子氣,兩小時前,就因爲江晚晚,她的光輝事蹟以迅猛之勢,在酒店內部流傳。
本來想靠着陸湛翻身,沒想到又被一個賤貨佔去了先機。
思來想去,此刻的她,嚴重懷疑,陸湛懷裡的狐狸精就是江晚晚。
同樣都是睡顧客,她江晚晚又能高貴到哪裡去!
更該死的是,這個狐狸精憑什麼能入陸湛的眼?!
賤人!
“啪啪啪!”張念珠越拍越急,恨不得一腳就把這扇門,踹得稀巴爛。
可,都敲了足足十分鐘了,裡面卻還沒有半個人應聲,內心的懷疑,正被一點點放大。
“你有病吧!大晚上,敲什麼敲!”邊上的門被打開,跑出來一個穿褲衩的男顧客,對着她破口大罵。
被訓斥了後,張念珠連連道歉,但是臉上不甘心的神色,卻是分毫未減。
一直賴在客房外不走,也不是個辦法,而頂樓的總統套房,在沒接收到服務鈴時,也不能貿然上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一定要揭露江晚晚勾引陸湛的證據,這樣,不僅酒店女員工們,會因爲嫉妒而唾棄她,就連外面爲陸湛着迷的富家小姐們,也遲早會主動上來找她麻煩。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到底該怎麼確認,被陸湛抱上頂層的,到底是不是江晚晚?
對了,監控!
江晚晚用監控抹黑她,那麼今晚,她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張念珠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了監控室。
看到監控裡,那張與江晚晚一般無二的臉,她的心情,就跟要爆炸了一樣窩火!
那個賤人!
看着清純,實則比誰都骯髒。
而且,憑什麼,一個帶着拖油瓶的蕩婦而已,憑什麼!就可以和陸湛挨這麼近!
冷靜了三秒後,她動手撥打了幾個娛樂記者的電話。
他們是五星酒店,每次來酒店入住的都是達官貴族,也不乏圈內名流,所以,爲了賺點外塊,張念珠都會主動邀請些記者來踩點。
“張小姐,消息屬實嗎?信博集團總裁和女大學生玩情,色交易?”
“當然是真的,那女大學生還是我們的前員工,以前私生活就不檢點,讀書的時候,孩子都能打醬油了,所以爲了賺奶粉錢,什麼噁心的事都幹!”
“但,這是信博集團……這麼有風險的新聞,我不敢跟。”
信博的陸湛在圈子裡是怎樣的存在?
惹了他的人不是還沒出生,就是已經投胎了。
雖然這個新聞,可以讓任何平臺賺的盆滿鉢滿,但名利過後,他們得用命償還,誰敢接啊!
“真是沒用的廢物!”張念珠對着手機破口大罵,“你這些年的流量新聞,哪個不是我私下送給你的!現在,有用到你的地方,你竟然做縮頭烏龜?!”
記者被訓得口齒也跟着尷尬了起來,“這個……若是別的,我肯定答應你的,但是對方是信博的陸總……這實在是……”
張念珠聽到他這支支吾吾的聲音,頓時失了耐心,“那這樣,這個事我自己解決,但是……”
張念珠跟她講了自己的計劃,掛斷電話後,她冷眼看着監控畫面裡,那張讓她深惡痛絕的臉,她掏出U盤,命令工作人員把視頻拷給她。
有了這個證據後,江晚晚未來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想到這,張念珠總算是暢快的吐露出一口濁氣來。
這狐狸精在她身上賺的三萬塊,她勢必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要回來!
彼時。
頂層,總統套房。
洗手間的門被打開,月色從落地窗外灑入,如銀河,如星海,親吻在他修長挺拔的身體上。
他頭髮微溼,黑色碎髮邊,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泛着細碎的光,滾落在他性感的鎖骨上,水珠往下,沿着肌膚的紋路,虔誠膜拜在他姣好的身軀上面,隨後,親吻過他誘人的八塊腹肌,最終沒入到浴巾深處。
牀上,江晚晚維持着雙手被縛的姿勢,其實她有能力解開,但是又怕解開,陸湛就又咬死了她會逃跑,倒不如裝個小綿羊,讓他放下戒備。
沐浴過後,陸湛身上,帶着清冽的香氣,而他喉嚨裡溢出來的話語,讓她呼吸都跟着緊張了起來。
“江晚晚。”他念着她的名字,逐漸靠近,四目相對時,男人身上的荷爾蒙,讓她瑟縮的雙手都無處安放。
“怎麼了,大叔?”她咬着紅脣,往後躲了躲。
當陸湛靠近時,他身上的荷爾蒙,如最致命的迷藥,捕捉着她的全部感官,剎時,四目相對,牀上的男人,邪氣地扯了扯嘴角,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