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2.甜甜蜜蜜
兩人都有點迫不及待,都說小別勝新婚,任疏狂覺得他們二人的生活小別實在太多了點,於是每次出差回來都更加急切想要品味彼此的氣息。
公寓的門被他一腳勾起甩上,砰的聲音簡直把鄒盼舒的心都砸得一顫一顫的。
“我等不及了……”
任疏狂的聲音低沉如耳語,錮着懷中人不給他翻身的機會,雙手熱切地摩挲着他襯衫下的肌膚,細膩的緊實的柔韌的,思念如潮的熟悉感在心中泛開,在這個他們兩人的家裡,任疏狂終於放下平日的冷情,深邃的目光追逐着自己心中所愛。
鄒盼舒也不見得有多平靜,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也不過就是在我最美好的年華遇到你,在我最純淨的時候結識你,在我的情感還沒有任何灰色色彩時交給你,在任疏狂面前,他從來都是傾盡所有的愛來回應。
“疏狂……寶寶……我愛你……”雙眼迷濛專注,囈語聲從他紅潤的脣中泄出,汲取着任疏狂身上的氣息,鄒盼舒毫不猶豫地配合,一個轉身被任疏狂直接壓在門背上,外套被撥開扔在腳下踩着,襯衫上金邊鈕釦直接被啪啪扯掉,鄒盼舒的話語簡直就如往燒得滾熱的油鍋裡澆了一勺水,任疏狂的腦中轟一下炸開了,吻着誘人的脣,雙手帶着不容拒絕地氣勢拉開上衣再往下探去……
想念,實在太想念了,任疏狂腦中偶爾閃過一絲清明,想着一定要在今年把德國的業務全部理順,到時候丟給誰都行,再也不要出長差了。
不過那些留待以後再說,又是兩週分離的人,品嚐着彼此的味道,甜蜜從心底泛出來,眼中除了對方再也沒有其他。
極致的投入,一開始的急切魯莽,鄒盼舒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後,他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回的臥室,不過記憶裡在門口處的激.情,在客廳沙發的溫柔纏綿,後來任疏狂好像說了好多什麼話,沒聽清楚,一波又一波酥麻顫慄只把最後一點清明都給衝散了。
鄒盼舒一動,任疏狂就過來了,外人絕對聽不到的溫柔語氣輕聲詢問他怎樣。
兩人的體力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差得很遠,鄒盼舒不禁搖頭,算了,還是別想在這方面與任疏狂比個高低,免得最後還是自己受不住。
“沒事,躺一晚上就好了。很晚了吧,你吃過了嗎?”潤了喉,鄒盼舒也覺得餓了,看來今天是沒法自己做飯吃了。
“我有讓謙叔送吃的來,你躺着,我去熱一下粥。我等你醒了一起吃。”
有時候鄒盼舒就覺得生活像在天堂,他甚至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會無故心生懼意,很怕現在的生活如海市蜃樓,說不定那天就破滅了。
比如眼前一幕就是這樣,不知道是不是兩年分離讓任疏狂意識到什麼,等鄒盼舒知道他會進廚房,會熱一些簡單的飯菜,還會做一些家裡的打掃時,他就覺得世界與他開了個玩笑似地不真實。
實在不能怪鄒盼舒不自信,不管是前世今生,任疏狂都是個不折不扣十指不沾煙火的人,所有的生活瑣事都有專人打理,最主要的是任疏狂是個典型的工作狂,以前的生活除了工作和健身,一些必要的應酬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什麼樂趣。
不過一次令人驚奇,第二次讓人好奇,等到了第三次,鄒盼舒摸熟了規律——做這些瑣事時都是任疏狂自己過於索取,弄得鄒盼舒不好起身的時候。
他心裡輕輕地笑了,偶爾會惡作劇的想該不該去捅破一下,不過這種感覺真的不賴,他就沒有矯情地承受了。
或許,自己還是很幸運的,鄒盼舒不止一次這麼想,重生後怎麼就敢一無所有衝上前,徑自闖入到任疏狂的生活中去?
等他到如今有了足夠的社會歷練,特別是已經帶過兩批高學歷的學員,看過那些潮氣蓬勃的青年們對待感情的做法,突然心生感慨,如果是現在的他,也許他反而會選擇遠遠看着任疏狂,默默關注任疏狂,絕對不會再有勇氣把他拉下神壇,更不敢那麼傻乎乎見一次面就對別人表白。
這算傻人有傻福嗎?
鄒盼舒嘴角彎着,雙眼都笑眯了,如一隻偷腥的貓兒一般慵懶地斜在大牀上,一隻手臂彎着任疏狂的枕頭,頭也側着靠在上面,□在外的肩上白皙的肌膚上朵朵紅梅,手臂也有好幾處印記。
任疏狂端着托盤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充滿誘惑的畫面,沉靜的青年幸福地笑着,帶着自己的烙印,他覺得自己滋生出一點什麼多愁善感來,好像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人輕輕地揉了一下,癢癢的,卻又還希望再揉幾下不要停止。
輕車熟路把托盤放穩,再拉開牀上桌,把燉得香軟的魚片粥和自己的晚飯擺過去,任疏狂伸手點了一下鄒盼舒的額頭,這小子傻笑着只顧望着自己,一動都不會動了。
“好了,別玩了,吃飯吧。”手腕一轉,轉爲把人拉起,任疏狂還不忘記叮囑:“多吃點。接下來一週我都有空閒,德國那邊的負責人基本上手了,小城也會盯着不會有問題。你有什麼打算都可以說。”
早已打破食不言的規矩,兩人都很喜歡這種邊吃邊聊的方式,忙起來也只有晚飯時間能夠好好談談,就連任疏狂的就餐速度也放慢了不少,不像一開始總是匆匆吃完丟下鄒盼舒一個人在桌邊。
吹了一下面上的粥水,蕩起一圈圈細微的漣漪,鄒盼舒聞着噴香的味道,深深吸了一口氣,真香,食慾也給勾起來了。嗯,這家公司真是不錯啊,經過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磨合,做出來的飯菜不再只講究精緻了,反而更接近家常菜。
任疏狂看他小孩子一樣的動作,心裡軟軟的,從自己的菜裡面挑了一小勺雞蛋羹,這個他可以吃,遞過去到他脣邊。
“嗯,這個味道也不錯。”鄒盼舒就着任疏狂的手吃掉雞蛋羹,滿意地讚了一句。
“還是沒有你做的好吃,不過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任疏狂當然知道都是鄒盼舒私底下溝通才會這樣,而這種溝通在最初把他調到身邊做私人助理時就開始了。
“說起打算,暫時也沒有新的想法。不過,小江說他的書過幾天發行,本來還以爲只能打個電話慶祝,要不我們去他那裡轉轉?”
吃着粥,鄒盼舒想了一下才說,眼裡亮晶晶的滿是期盼。任疏狂從來都招架不住他這樣的眼神,純淨的眼眸,哪怕現在多了一絲練達,赤子之心卻從未變過,這張臉真的只是清秀,秀氣的眉毛小巧的鼻,略尖的下頜,剛開始很瘦的時候比起現在尖得讓人一看就覺得柔弱,但是他的五官搭配起來,不知怎的就讓人不能忽略,渾然有一股氣質越接觸越明顯。
歷經商場沉浮多年,任疏狂身邊即使沒有明着帶什麼人,當年的傳言也給他帶去不少麻煩,男的女的,無一不是極致魅惑的美人一個個被送來,都被他給打發走,原以爲這輩子要麼一個人過到底,要麼哪天說不定與家人妥協娶個所謂門當戶對的女人,任疏狂偶爾會想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父母真的發狠起來,作爲子女的,更多時候反而是最先妥協的那一個。
還好,在走入死衚衕之前,遇到了這個人。心之所屬,有時候真的只是一剎那間的凝視。
“不方便嗎?那也沒關係,等我想想和你去哪裡合適。”
鄒盼舒垂頭喝粥,小江都快三年沒見面了,怪想念的,反正自己兩年內都不會再帶班,接下來到孩子出生前還是有時間單獨去一次紐約,也就不勉強任疏狂了吧。
被鄒盼舒打斷走神,任疏狂真是覺得自己今晚不太對勁,有點太多想了,忙回答:“就去看小江吧。我沒事,剛纔就是走神了一會。唔,我想起來沒遇到你之前的打算了,還記得嗎?我告訴過你的。”
“記得。那晚上說的。所以我說我很幸運啊。”鄒盼舒忙接口,一勺粥遞過去,來而不往非禮也,呵呵地笑着。
把粥吞嚥下去,任疏狂才問:“明天就走還是再等一天,我今天是不是傷到你了?清理的時候有點紅絲……”
“任疏狂……”鄒盼舒忙截住他的話,眼裡含着點莫名的情緒,耳尖卻羞紅了。
做的時候怎樣都可以,過後鄒盼舒就不太能夠坦然談這種事情,他總是覺得過於羞於啓齒。
“好好,不說了。那你也要告訴我什麼時候走,我讓秘書訂票。要帶禮物嗎?還有誰要拜訪?”任疏狂心裡笑了下,不過可不敢表露出來,趕忙叉開話題。哎,家裡有個害羞的內人,這算情趣更多還是情趣更少啊?
任疏狂都迷糊了,得,反正怎樣他都喜歡就是了。
估計是任疏狂的眼睛出賣了他的心,鄒盼舒很想教訓他一下,可惜纔剛剛一動,呲了一下牙,老實坐回去了,說起來今天是有點過火,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鍛鍊的結果,或者是任疏狂堅持讓自己吃的中藥有效,反正越來越習慣這種事情,幾天下不來牀的情況幾乎都沒有過了。
“就明天走吧。早去早回,回來還要到爸媽那邊去看看。要不,明天去看望他們,過兩天走也行。你定吧。”
任疏狂點點頭說知道了,回父母家的頻率真高,這話他可不能說出口。
真的很感動哦,我很努力碼字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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