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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情敵

46 情敵

46.情敵

46.情敵

這日總算可以正常下班,因爲年關德語培訓停了下來,工程師們也走得差不多了,每週鄒盼舒可以空出三個晚上自由做事情了。此刻他正要走回去,家裡也好久沒好好收拾,他想着要大掃除一次纔好。

可惜還未離開大門,鄒盼舒就被龐飛攔截,詫異地看着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堵自己下班的人,等着他的解釋。

“我怕電話裡說不清楚,所以來找你,不會有影響吧,這泰恆也太霸道了,還給不給人自由了。你不是說想去希臘旅遊嗎?我已經把所有的資格證許可都辦好了,這是開業後的第一條國際線,我想帶着你去。啊,我沒說清楚,就是,我公司轉型成功,現在改做旅行社了。”

龐飛看他聽不懂的樣子纔想起自己一直悄悄瞞着,看來很成功呀,心裡小小的欣喜,才忙不迭獻寶似地說:“公司已經開始正式營業,國內的線路都運轉了,國外的首航我想和你一起去,就當做開業慶祝,把你的護照給我拿去辦簽證吧。”

一口氣說完,龐飛雙眼發亮,從未有過的自豪感使他看上去更顯得帥氣,確實人瘦了不少,但是精神氣與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就像是突然成熟了有了擔當完全找不到吊兒郎當樣。

鄒盼舒看着這樣顯得陌生的龐飛,不知道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前生的他也是這樣責任感強烈,有擔當的話,兩個人是不是不會走到末路?他不知道怎麼形容,只是心裡有點不好受,早就把龐飛當作一般朋友看待,可是看龐飛的樣子並不像要放棄,鄒盼舒還以爲上回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一下不由得猶豫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不該再和他多有聯繫了。

這麼想着,鄒盼舒就開口拒絕:“龐飛,對不起,我過年有事情不能去國外旅行。”

“爲什麼?你不是不回老家?你們公司的假期也夠長,我問過前臺了。難道你是因爲錢?沒關係的,費用我來出,不用你花一分錢。我是爲了你才轉型公司的,這個泰恆的工作太累了,等我的公司上了軌道,你就辭職出來吧,不上班……”

“還輪不到你養他。”平平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帶着不容置疑的氣勢,霎時凝結了周圍的空氣。

卻是剛從外面回公司的任疏狂,車子一轉入公司大門他一眼就看出那是鄒盼舒的身影,另一個人沒什麼印象,直到他下車走過來聽聞鄒盼舒的稱呼纔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從另外一輛車下來的是張豐唯,似笑非笑地看着兩人,一雙微微上挑的眼閃着精芒,雙手抱臂說道:“龐飛呀,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呢,原來在這兒等盼舒來了。得,老任,也不用進你公司,人都到齊了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吧。”

龐飛就像見了鬼似地看着張豐唯,這個陰魂不散的人,龐飛恨不得撲上去撕咬了他。不過他還來不及動作,就被張豐唯身後的保鏢出馬請進了黑車子裡。

鄒盼舒莫名其妙的就被任疏狂帶上了車,看着他陰沉的臉,還沒轉過彎來就老老實實盡數告知,說完了纔想起自己下意識的行爲,一時不由得唾棄了自己一把,這是自己和龐飛之間的私事,完全沒必要心虛。

“幾號去幾號回?”任疏狂對龐飛這個人不置一詞,卻問起了具體行程。

“呃,不清楚行程。我沒有答應要去,我留在這裡陪你過年,行不行?”既然說起過年的安排,鄒盼舒乾脆地詢問。

聽了這話,任疏狂容色稍霽,緩緩唔了一下,扭頭看着車窗外的人流車流,熙熙攘攘中他也只要這一個而已,想到屢次出現的龐飛,他的雙眼閃過一絲快得捉不到的寒芒,然後閉着眼不知道想什麼。

半響,他突然問道:“他和張豐唯怎麼回事?你和張豐唯又是怎麼回事?今天他怎麼會想起要來公司找你,還說邀請你一起共餐?”

鄒盼舒真是覺得冤枉,那兩個人果然不能沾染,一個個都不省心,聽出他語氣裡的不愉,遂解釋道:“張豐唯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一起吃了飯,正巧他生病了我送他去醫院,然後一起去迷失喝過一次酒。我沒喝,你別瞪我,喝的是果汁。龐飛和張豐唯,這個,這個……”憋了兩句這個都沒說下去,他都還沒弄明白那兩人現在什麼關係,而且背後說別人的閒話不是他的性格,可是被任疏狂一擡眉眼掃視,立馬交代:“張豐唯說看上龐飛正在死纏爛打地追求。”

看他不換氣衝出口的話,然後就緊閉雙脣那意思就是再多的不能說了。任疏狂楞了一下,伸手揉了下他的頭髮,差點笑出聲,也不知道是被鄒盼舒的樣子愉悅到,還是想到了張豐唯死纏爛打的模樣,總之車內的氣溫纔回到正常狀態。

車子開往任疏狂慣常去的滬菜老店,鄒盼舒咬着脣看路線就知道了,欲言又止看了幾眼任疏狂,最後還是戳戳他的腰告訴他張豐唯好像不吃帶甜味的菜,任疏狂複雜的眼神看過來,鄒盼舒趕緊收回手一本正經坐着,然後就聽到任疏狂通知司機換道,改去S市有名的西餐廳吃飯。

而另一輛車後座就沒有這麼溫馨寧靜了,實打實動了手。龐飛雖然對付不來專業保鏢,可對着張豐唯他還是有點餘力,此刻被破壞了好事之後的遷怒也顧不了對方的身份,車門一關拳頭就擂了上去。

張豐唯也不是吃素的,當然不可能任他打不還手,哪怕在追求也不行,自己的尊嚴不可侵犯,手臂一橫格擋住就要扭住他的手,不曾想龐飛下盤還未坐穩已經一腳踹過來,這下他的火氣也起來了,仗着學過的那幾手擒拿欺身上前讓他使不了力,也開始直接出手攻擊了。

保鏢只敢在副駕駛座上看着,沒有命令他們可不敢輕易的涉入,誰知道這是不是在打情罵俏呢。

“停停停,再打……我可真生氣了。”張豐唯逮了個空忙不迭說道,兩人都已經氣喘吁吁。

鄒盼舒張口結舌望着衣衫不整從後面一輛車子出來的兩人,眨眨眼看了又看,憋住了笑轉向任疏狂,兩手抓上任疏狂的手臂不再往那邊看,只見他的肚子一鼓一鼓,硬是沒發出笑聲。

從容地半拖着鄒盼舒往前走,任疏狂也不由得翹起了脣角,他想到好辦法了。

果然,餐桌上任疏狂神態自若地三言兩語,就激得張豐唯也同意一起去旅遊,大年初三出發初八回,鄒盼舒的簽證也不用龐飛幫忙,泰恆就能辦理。

龐飛敢對着張豐唯耍橫,豁出去時完全可以應對,卻唯獨不敢在任疏狂面前反駁,總覺得一股氣勢壓着,無絲毫反抗之力,悶悶不樂地吃了一頓飯,自己張羅了幾個月的成就被瞬間撲滅,他簡直鬱悶得要吐血。還有身邊的牛皮糖張,近期看樣子開始變得不耐煩,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會有什麼其他強硬的手段。龐飛只覺得頭大如牛,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惹到了這兩座大山。

鄒盼舒看他們這樣,也覺得無奈,有點愧疚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承擔一份責任。

當初在迷失,張豐唯懷裡還摟着姜公子,竟然就看中龐飛。鄒盼舒一驚怕他使壞,趕緊趁着無人時,在一旁以朋友的立場給他提示了幾句,無非也是說強扭的瓜不甜,不如自己追求到的真感情來得好。沒想到張豐唯哪根筋調錯了,還真的聽進去了,拍着鄒盼舒的肩膀讓他支招,把鄒盼舒逼得吱吱唔唔按照俗套的張豐唯最不可能做的去說,什麼每日送玫瑰,送禮品,請燭光晚餐什麼的,這些浪漫的舉動都是鄒盼舒提示的。

他是真的沒想到張豐唯玩了這麼久沒追上,竟然還樂此不彼,反而越挫越勇,這一下連大過年一起去旅遊都同意了。想想這樣組合的旅遊團,鄒盼舒只能感嘆世事無常,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眼看着要散場,鄒盼舒趁着只有張豐唯一個人離席,又跟上去了,他不無擔憂地問:“張豐唯,你如果不是真喜歡龐飛,能不能放過他啊。”

“不可能。白費我那麼多精力,怎麼也要讓我上一次,滋味不好我就放了他。現在不行,反正現在我覺得他這樣正合我意。”張豐唯瞥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可是,兩個人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強扭的瓜不甜啊。”鄒盼舒還是這個論調,他想要是任疏狂真的不可能喜歡自己,肯定不會這樣給他製造麻煩。

張豐唯怪異地看他,忍了忍才問:“就是說你和老任不是強扭的瓜?滋味怎樣?他很行嗎?”

“張豐唯你混蛋!”鄒盼舒覺得不能再溝通了,轉身要走。這傢伙還是這個混蛋樣子一點沒變,他就不怕再遇到像上次那個調酒師那樣的人呢。

張豐唯一把拉住他,看看四周沒人,安慰地開口:“好了好了,怎麼一說到任疏狂你就翻臉,不說他行了吧。龐飛那裡你也不用太擔心,我馬上就回B市去了,過完正月纔會過來。這不正好途中有幾天旅遊去,天爲被地爲牀,說不定就能發展出兩情相悅來,盼舒你說對吧。”

三兩下掙脫開他的束縛,鄒盼舒氣呼呼走了。身後傳來一長串囂張的大笑聲,張豐唯搖頭晃腦叼着煙往衛生間去了。

至於龐飛的疑惑,鄒盼舒沒義務給他解釋,這裡面太亂了他只能推脫了事,最後還鄭重的再次向龐飛申明兩人絕對不可能,讓他不要白費心機,好好的經營公司,以後找個合適的姑娘結婚生子。

他是真心祝福龐飛,不管他聽沒聽進去。不過這次的旅遊一錘定音,任疏狂發了話沒有誰能反對了。

這一晚任疏狂又在牀上進入前停下來,完全不顧自己直往下淌的汗珠,深深地凝視着身下的人,逼着他感受着自己的火熱說:“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鄒盼舒,這一輩子你也別想逃開。”

“我不逃,我是專門來找你的。”鄒盼舒雙眼渙散,對他惡劣的挑逗卻總是臨門一腳停下來一點辦法都沒有,喃喃地回答,一點也沒注意自己說了什麼話。

偶爾失神後鄒盼舒會說起片言自語此類話,任疏狂也只當他是有某種情結。什麼前世今生對任疏狂來說無關緊要,他只相信眼前,抓住眼前自己想要的即可,而不去在乎什麼前生來世,那些縹渺無蹤的情結還是留給別人去哀傷吧。

他們兩人在牀上的配合越來越熟悉,任疏狂已經完全摸透了鄒盼舒的敏感點,總能逼着他一次次向自己討饒,一次次的從身到心都得到滿足。

他覺得哪怕這房子小一點也沒關係,只要有這個人陪着,不過如果換到自己的公寓去,所有的地方都可以來上一遍,特別是在公寓那超大的浴缸裡,滋味肯定不錯,任疏狂還是想着要找個時間勸勸這固執的人搬家。

在這裡唯一不便的就是清理,浴室實在逼仄,總是在最後那點時間裡打擊到任疏狂的滿足。

鄒盼舒從頭到尾就沒見過自己的護照,很久以前李秘書把其他的證件什麼返還的時候就說了護照被總裁拿走了,結果這麼久還是沒看到,反正拿着也沒什麼用,乾脆也不理會了。

就這樣匆匆忙忙間到了年前最後一個週五,這天是泰恆每年一度的年底盛宴。採用的是年夜飯加一場晚會的形式,就在不遠處的五星級賓館中舉辦,全體職員都參加,表演也全部是請的外包,這一天他們只需要盡情的吃喝,等着抽大獎就可以了。每個人的年底紅包都早早在上午已經落到了口袋裡,裡面的數額讓所有人都笑眯了眼睛。

平時極少能夠看到總裁,因此他一露面致詞,如潮的掌聲簡直要掀翻了屋頂。鄒盼舒在底下坐着望着一身精心定製裝的他,偌大的舞臺中央只有他一個人,身型筆直修長如青松,優雅自如的發言,一個人的氣勢就壓住了整個會場,只覺得豪氣橫生,這個男人是他的,在他面前已經越來越放得開,話也比原來多了不少。他漲紅了臉也跟着拍手,手都拍紅了而不自知。

每回宴席任疏狂都是開席致詞就離開,這一回也不例外,不過他離開舞臺前瞥了一眼混在人羣裡的鄒盼舒,黑壓壓一大片人,他總是能一眼就看到這人,瞟到鄒盼舒忘情地拍手,脹鼓鼓的兩腮,他竟覺得那人很可愛,總是毫不掩飾他的愛戀,坦坦蕩蕩得令人心疼。

出了酒店,車子上肖庭誠也在,他們約了去迷失坐一坐。今天肖庭誠回家去了,順便去了一趟任家,兩人有心找個安靜的地方放鬆聊一聊,再過幾天就是大年夜,終於可以把繃緊的神經鬆一鬆。

兩人進了迷失,此刻客人幾乎沒有,一是時間太早,還有就是年關這時候飯店都是爆滿,估計都要等晚餐結束纔會轉戰酒吧。肖庭誠制止了服務生的接待,自己帶着任疏狂往靠近包房的一個角落走去,包房裡太悶,他們還是喜歡僻靜的角落暢談,還能掃視整個酒吧,這種人羣中的孤獨感很讓人享受。

才靠近角落,就猛然聽到最近的一個包廂傳來吵架聲,肖庭誠不快地皺眉,他可不認爲會是客人在爭執,來這裡的客人基本都是有點層次的人,最是注重身份了,想着到底是誰這麼沒有職業操守,竟然上班時間還在爲私人恩怨扯皮,他就不由得氣勢一變就要打手勢叫人去看看,任疏狂伸手扯了他一下,讓他仔細聽。

“你還敢說這樣的話,就不怕雷劈了你。當初是誰把我送人的?是誰還分了那筆包養費的?現在來跟我說把錢退給我,我不要!不要錢也不要你的好心,什麼狗屁感情我不稀罕。還給你,收回去你的錢。”

嘩啦啦響起紙票飛揚的聲音,秦明宇的聲音繼續如豆大雨點般急促地說:“不僅是你小保,還有龐飛你,當初鄒盼舒來的時候,你們是不是也打了他的主意。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只是不說而已,畢竟我也需要這筆錢。那次他受傷,眼看時間不夠了,你們才徹底死了心換的我……”

“好了,秦明宇,你說話也不要太過分了。小保這樣他也不好受,你的錢我們真的一分都沒動,小保早就說要還給你只是不好開口,現在過完年你就要準備出國了,好歹這筆錢你帶上。不管怎麼說,感情不成,就當朋友一場……”龐飛出口相勸,他的聲音任疏狂聽得出,而肖庭誠是用排除法知道他的身份。

“屁的朋友!別以爲這段時間好言好語和你們說話,尾巴就翹天上去,我不吃這套。以後不要來煩我了,你明知道……明知道那時候我都決定不去任疏狂那裡了,可你還是……”

“哐當”一聲摔門,秦明宇紅着眼急匆匆朝裡面去了,包廂區域的公共衛生間就在裡面的盡頭。

“龐飛,我真後悔……真後悔……把人一送走我就知道沒有機會了,哪怕他回心轉意這件事情也成了死結,他願意我也會終身悔恨。這樣也好,這樣他起碼不會受傷,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小保充滿悔恨的聲音傳來,還有龐飛沉默後的勸解。

“已經成了事實了,他說的也對,做出這種事情,是沒有臉再求他回來……保,放手吧,以後重新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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