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星洲倒下之後,拍賣大廳立刻陷入了一片混亂,好在參加這次拍賣晚宴的修仙者,無論是實力還是見識都非同一般,很快便找出了龐星洲暈倒的原因。
魂魄受損!
在服用下幾枚增強魂魄的丹藥後,龐星洲的情況終於有了好轉,卻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他呼吸平穩,臉色紅潤,但是沒有絲毫的意識,宛如活死人一般。
現場幾名精通醫術的修仙者,在仔細查看過龐星洲之後表示,這種魂魄受損的情況十分的少見,在沒有找出魂魄受損的具體原因之前,誰也沒辦法醫治,能不能清醒過來只能看運氣了。
不過,羅鈺和鄔懷玉的心中卻十分清楚,龐星洲之所以魂魄受損,肯定和他貼身放置陰器有關。
最終,拍賣晚宴只能草草結束。而關翠翠拍下的那件陰器長劍,也被鄔懷玉用各種理由暫扣在了迦藍院。
畢竟,關翠翠的身份特殊,再加上有龐星洲的前車之鑑,萬一關翠翠再倒下來,那迦藍院可就真的惹上大麻煩了。
“龐叔,你爲何不聽羅鈺的話,要將那件陰器拿出去拍賣呢?而且,這塊八卦乾坤寶鏡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手上到底還有多少件陰器?”
鄔懷玉陰冷着臉,衝着龐祺福質問道。
龐祺福十分的尷尬,還想再要抵賴,可是,看到鄔懷玉手上的八卦乾坤寶鏡後,便只能苦笑了一下,沒再話說。
“龐叔,現在龐星洲已經倒下來了,要是你再不說實話,龐星洲很有可能會成爲一具活死人!剛纔幾位精通醫術的修士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要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的魂魄受損,誰也沒辦法醫治!你要是再不說實話的話,我也撒手不管了!”
鄔懷玉說的這話已經極重了,她是真的有些發怒了。
“好吧!大小姐,我就帶你去看看那些魂器!”
龐祺福想了想,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搓了搓雙手,衝着鄔懷玉說道。
於是,在龐祺福的帶領下,鄔懷玉和羅鈺又再次來到了存放拍賣品的房間。
“大小姐,這裡便是全部的魂器了!”
龐祺福來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將一口巨大的箱子打開,箱子裡面赫然放着近百件陰氣森森的陰器。
“這麼多!”
羅鈺和鄔懷玉看到之後,不由得驚聲嘆道。
自從那木箱打開之後,整個房間的溫度都下降了許多,隱約之中,似乎還能聽到怨魂的哀嚎聲。
“龐叔,這麼多的陰器,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買來的?”
鄔懷玉臉色微變,衝着龐祺福怒聲問道。
“額,這不是買來的,都是我白撿來的!”
龐祺福見到鄔懷玉的生氣模樣,半晌才搖頭說道。
“白撿來的?龐叔,你越說倒是越玄乎了!”
鄔懷玉沉聲說道。
“大小姐,我醜話先說在前面,這件事情十分的玄妙,不是人人都會相信的,我說了之後,你要是不信我也辦法了。”
龐祺福一臉無奈的說道,似乎鄔懷玉的反應早已在他意料之中一般。
“你說吧!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不能相信的呢?”
鄔懷玉沒好氣的說道。
“這件事還得從拍賣晚宴說起,大概一年前,我爲了蒐集拍賣的寶物,幾乎轉遍了萬唐海域,可是,卻始終沒有找到令我滿意的寶物。”
龐祺福長嘆了一口氣,將木箱合上,慢慢踱步到了房間的中央,方纔慢慢說道。
“後來,我便打算去到別的海域看看有沒有不錯的寶物。途中,在一個小島上休息的時候,當地凡人之間流傳了一個古怪的傳聞,說在大海之上有一座血金城,那裡的土地下面全部都是鮮血,整座城池都是用黃金砌成,出沒的全部都是上天入地的修仙者。我當時一聽就起了興致,便打算去那裡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珍寶。
幾乎是馬上,我就產生了去血金城的那裡看看的想法。但是,由於當地島上的那些凡人根本不知道血金城的具體位置,只是存在於他們的傳說之中。茫茫大海,在沒有知道具體方位之前,想要找到一座傳說中的城池根本就是不可能。
後來,我又仔細詢問了當地許多凡人,依稀判斷出了那座血金城的大概方向。於是,我便立刻駕御着飛劍,放棄了去外海域的打算,轉而衝着那座血金城去了。
終於經過了四天的飛行,我好不容易到達了那個血金城所在的小島。可是,我卻發現那座島上的靈氣並不充沛,四周都是高山險峰,山谷中靈獸叢生,只有在小島的中央處,纔有一座不算很大的城池。
我估摸着那座城池應該便是傳說中的血金城了。
可是,那座城池似乎已經荒廢了數百年,不僅沒有看到一個人影,而且早已破敗不堪,遍佈青苔,草木覆蓋,殘垣斷瓦,根本不像傳說中用金子砌成的城池。
我沿着一條小道,向着那座廢棄城池的深處走去,外面的草木還不算茂密,可是到了城池裡面,坍塌的坍塌,給樹木覆蓋的覆蓋,已經幾乎無法再前進。
於是我便駕御着法寶長劍,徑直飛到了城中最高的一處建築上。那座建築十分的突兀,顯眼異常。我站在那座建築的最高處,正四處打量着周圍。
可是隱約感到了不對,在這藤蔓纏繞,雜草叢生的地方,竟然有人活動的痕跡。
一看之下,我這才發覺,在距離此處不遠的一棵樹冠之下,零零落落的竟然搭建了幾個帳篷,那些帳篷十分的破舊,隱藏在樹木叢中很難分辨,要不是我神識強大,根本察覺不到。
我當時就在琢磨,這種地方怎麼還會有人呢?這裡靈力淡薄,根本不適合修仙者居住。而這座城池早已坍塌廢棄,也不適合凡人居住。
正納悶的時候,忽然其中一個帳篷抖動了一下,從裡面鑽出來了一個人,我仔細一看,頓時就更納悶了。
原來出來的那個人,竟然是一名抱着娃娃的凡人婦人。
我當時就感到奇怪了,這地方有人就十分有問題了,現在不僅有人,而且還是個抱着小孩的婦人,他們在這裡幹什麼呢?
難道,是殘存在這裡的當地居民?
又或者,是從海上流亡到這裡的?
既然有婦人和娃娃,那這附近肯定還有別的男人居住。
我帶着懷疑的心情,駕御着飛劍直接落在了帳篷的旁邊,悄悄的隱藏起來,釋放出神識,監視起這幾個帳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