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啊!慚愧!既然貴宗如此厲害,可又怎麼會退回到這裡來呢?我們又怎麼會見面呢?難不成,也是和我們一樣軟弱無能嗎?”
就在這時,羅鈺走到華清芙的身旁,似笑非笑的大聲說道。
“你什麼意思?是想要和我比試比試嗎?”
那名乾天劍宗的弟子,平時由於在修仙界傲慢慣了,因此養成了目空一切的自大個性。當聽到羅鈺的話後,當下臉色一變,緊盯着羅鈺說道。
“那我倒要領教一下乾天劍宗的劍法了!”
羅鈺看到他那一副眼高於天的架勢,頓時十分反感,心中早已氣惱不過,立刻上前幾步,冷冷的說道。
那乾天劍宗的弟子忽然一呆,只見羅鈺雖然身上有些狼狽,不過臉上卻絲毫沒有畏懼,眼神中卻有一股睥睨衆生的氣勢。他從未想過,有人竟然會在他報出了乾天劍宗的招牌後,還敢如此的頂撞於他!
“夠了!我們這次來是爲了剿滅陰屍宗的魔道妖人!你們怎麼可以還未和陰屍宗交手,就互相內訌起來?”
就在氣氛有些緊張的時候,乾天劍宗的尹溥心走了出來,衝着那名乾天劍宗的弟子訓斥道。只不過,尹溥心在訓斥的時候,時不時的打量着眼前的羅鈺,臉上露出了一絲慍色。
“哈哈,尹老弟說得十分有理,我看大家還是以和爲貴吧!”
這時候,柳長老也走了出來,打着哈哈說道。不過身子卻稍稍一斜,擋在了羅鈺身前,保護意味十分明顯。
尹溥心看了一眼柳長老,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回來。只不過,在他轉身的時候,目光在羅鈺的臉上掃了一眼,方纔獨自走了回去。
羅鈺被那個尹溥心看了一眼,頓時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心中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就在這時,忽然中間的那條岔路上,傳來一聲喧鬧的腳步聲。緊接着,就見到一羣衣衫襤褸,滿身血污的修仙者狼狽的退了出來。
“雪凌子,你們怎麼會弄成這樣?”
尹溥心急忙走上前去,衝着斷了一條手臂的雪凌子問道。
“我們在前進的過程中,先是遭遇到了無數蝙蝠的攻擊,在我們奮力斬殺之下,終於闖了過去!可是,當我們再繼續向前行走的時候,道路上卻佈滿了陰森恐怖的白骨鬼手!”
“我原本以爲,憑我們的實力,可以直接硬闖過去。可是,當我們走到半路的時候,原本早已被斬淨的白骨鬼手,竟然又從身後冒了出來。任我們如何拼命斬殺,卻始終殺不勝殺,最後只能勉強退了回來。”
雪凌子嘆了口氣,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在場的衆人,特別是百鍊宗的弟子,聽到之後,全都變了臉色。
聽雪凌子剛纔所說,百鍊宗的弟子便知道他們也碰上了那些令人頭疼不已的白骨鬼手。看着眼前雪凌子等人的悲慘處境,全都在心中暗暗佩服柳長老的英明決策。
“雪凌子,如此說來,你們中間這條路上也是佈滿了白骨鬼手了?”
這時,柳長老走到雪凌子的身前,衝着他大聲問道。
“柳前輩,聽你剛纔所說,難道你們的那條岔路上也有白骨鬼手?”
雪凌子聞言,心思急轉,連忙衝着六長老問道。
“正是!”
柳長老微微點了點頭,應聲說道。
“那……爲何你們全都安然無恙?”
雪凌子聽到柳長老的話後,趕緊掃視了一番百鍊宗的弟子,立刻驚訝的說道。
“咳,咳,咳!說來有些慚愧,我們和那些白骨鬼手剛剛遭遇,便自覺不敵,於是趕緊退回來了!”
柳長老不好意思的自嘲道。
只不過,在場所有的人,在對比過雪凌子帶領的隊伍,以及百鍊宗的一衆弟子後,再也沒有人認爲百鍊宗的撤退是軟弱的表現。
“雪凌子!叫你逞能!你要是能夠聽我們所勸,斷然撤退。而不是一意孤行的繼續向前,我師弟便不會葬身在那白骨鬼手下了!”
這時,一名滿臉鬍鬚的壯漢,指着雪凌子大聲罵道。
羅鈺看到,在那名壯漢的胸口處,繡着一隻展翅欲飛的白鶴,心中估計他應該是千鶴谷的修仙者。
“段兄弟,人死不能復生,還是請節哀吧!我看雪凌子只是經驗不足,這才導致了悲劇發生。況且,雪凌子他自己也丟失了一條手臂。這件事,我看就此算了吧!”
這時,乾天劍宗的尹溥心走了出來,含笑着安慰道。
“好……好吧!既然尹師兄發話了,那就算了吧!”
千鶴谷的那名壯漢,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仰頭看天的雪凌子,怒氣衝衝的走了回去。
“雪凌子,雖然你被譽爲鴻蒙教千年來罕見的修仙奇才。只不過,修仙界有些事情,並不是天資過人就能解決的!希望你能吸取今日教訓,免得日後糊里糊塗的就將小命送掉!”
尹溥心看了一眼雪凌子,沉聲說道。
雪凌子聞言,原本由於失血而變得慘白的臉龐,立刻變得通紅起來,不由得呆立在當場,嘴裡低聲的呢喃着,但是卻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唉!真是不堪重用啊!”
尹溥心見此,眉頭緊皺,大聲嘆氣說道。
“尹師兄,雪凌子畢竟年輕氣盛,加上經驗不足,這才導致了悲劇發生!待我們返回鴻蒙教後,定然會如實稟報掌教,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這時,又一名身着道士打扮的男子走了出來,衝着尹溥心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一直呆立在場中的雪凌子,在看到那名道士之後,默默回到了鴻蒙教的衆人身旁。只不過,原本一直站在鴻蒙教最前端的他,此刻卻老老實實的走到了最後。
而那名與尹溥心說話的道士,則在交代完了之後,徑直站在了鴻蒙教的最前端,立刻替代了雪凌子的地位。
羅鈺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嘆。這鴻蒙教雖說全是道士,理應與世無爭,一心求道。可是令羅鈺沒想到的是,這鴻蒙教爭權奪勢起來,卻比一般的宗門還要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