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的心很細,似女子一般,可千江的心也很狠,對自己都狠到冷酷。
這樣的人是討人喜歡的,他要麼不交朋友,要麼生死之交。
昨夜劉拓醉了,也是他來到大漢朝的第一次喝醉,他心中苦澀太多了,需要釋放一下。
偶爾一次的任性差些遭了秧,所幸,在劉拓的身邊有千江,有劉二劉三。
這是一羣好小夥子,因爲自己就很好。
劉拓自動開啓了厚臉皮模式,要想過得好,首先自己心中就要存留那份美好。
世界怎樣劉拓當然干涉不了,也無法干涉,可身邊的人,劉拓有信心讓他們過得好過得開心快樂。
“嗯,一共十六個人,其中一個我見過,這是他的兵器。”千江從背後拿出一柄骨刀。
“嗯???”
劉拓訝然,難不成,星木幫和斬手幫聯合在了一塊。
撫着自己下巴的劉拓想着自己就這麼招人恨?
其實,他比想象中的更加招人恨招人惱怒,不然,皇帝劉徹何故將他調離長安城。
傻孩子,那是另外一種庇護的手段。
千江說道:“嗯,其中一個卻是在斬手幫見過,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江湖打手,可能,昨夜他們截殺的是什麼人他們都不知道。”
這種事,死無對證,就算那些江湖打手活了下來,他們也不知道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劉拓點頭承認千江說的這一點。
陛下剛剛離去,新皇根基未穩,朝中一片混亂,就算自己得了漢王稱號又能如何,那些江湖打手眼中壓根就沒有朝廷一說。
所以呀,別以爲有着一張虎皮就能夠無法無天,當你死掉了,還不是要分解腐化。
劉拓覺得以後要保護好自己。
出門,帶千江。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呸呸。”劉拓呸了兩聲,怎麼到了這種時候自己還是改不了插科打諢的毛病,看着千江一臉的懵逼模樣,劉拓樂了。
“行了,別瞪着你那一對牛鈴了,不管昨夜那些人是誰,爲什麼要殺我,對我們而言,都是好事。”
嗯???
此刻的千江可愛極了,就像剛剛擁有愛情的孩子一樣。
“被人截殺是好事嗎?”這有些顛覆千江的世界觀,這……應該算是壞事吧,不過,主人一般腦回路和普通人不同,也可以理解。
劉拓將碗中的最後一口小米粥喝盡,然後又夾了一筷子蘿蔔絲,放在最終嚼的咯嘣響。
“你說說他們爲什麼要截殺我呢?”
這是一個龐大的問題,需要龐大的腦力勞動。
千江搖頭。
劉拓有些恨鐵不成鋼,點化道:“因爲我得罪了人,因爲我阻礙了他們的路,因爲他們恨不得我死。”
俗話說得好:不招人嫉妒的人是庸人。
可是,劉拓是庸人嗎?當然不是,既然不是庸人,那就很容易得到別人的嫉妒。
於此而言,這卻是是一件好事,大好事。
千江懵懵懂懂道:“那這麼說,他們是因爲嫉妒主人的聰明?”
叮咚。
劉拓打了一個響指,“回答的很正確,不過,既然有人想玩,那這次我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看看到底誰玩得過誰。”
你都要老子的命了,老子不得要了你的命。
很公平,劉拓一向都是講究公平的人。
現在的長安城啊,到處都充斥着一種不法的氣息,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都冒了出來。
以後,劉拓覺得自己應該弄一身道士服,再開一個祭壇,專門用來捉拿這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魎,讓他們無處可逃。
“昨夜,你們和那些江湖打手廝殺了許久也並未見到巡街緹騎而來?”
關於這點是讓劉拓疑惑的,難不成,元翊的人也被收買了?
千江點頭,“前一刻我們剛剛錯身而過一隊巡街緹騎,下一刻那些江湖打手就冒出來了。”
這肯定是早就預謀好的。
“算了,此事看樣子並不是那麼簡單,元翊是一個人精,他不會行此險事。再說了,如果昨夜我真的出事,他也逃不了。”
不然,長安城設置你這個執金吾是幹嘛用的,不就是爲了維持長安城的長治久安嗎?
元翊不會傻到這一步。
可這樣也並不能就將執金吾給摘除出去,少了一個玩家這個遊戲就失去了許多樂趣。
阿嚏。
正在給屬下開會討論以後公務如何展開的執金吾元翊莫名其妙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老大,你要不要休息下?剩下的事交給屬下等即可。”
元翊搖搖頭,“無事,就是鼻子有些不舒服而已,我們繼續。”
於是,揉了揉鼻子的元翊帶着屬下繼續開會,也算得上是一位勤勤懇懇的官員了。
劉二劉三來到了劉拓面前,劉拓問:“昨夜你們都沒有受傷吧?”
被詢問的倆人搖搖頭,昨夜,他們還未盡全力。
“嗯,這就好。”劉拓很慶幸。“記住,以後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嘛。”
跟了自己這麼久,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
“嗯。”
劉拓被他們這些悶葫蘆搞鬱悶了,自己這麼開朗一人,身邊怎麼培養出了些悶葫蘆呢。
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候,巧兒跑了進來。
“主……主人。”巧兒拜見劉拓。
劉拓看着巧兒,問:“怎麼了?”
巧兒偷瞧着千江。
劉拓接着看到了巧兒手上拿的東西,接着劉拓轉身看向千江三人。
“你們,誰受傷了?”
不然,巧兒爲何拿着跌打損傷藥物。
良久,千江才說道:“我,我手腕昨夜被劃了一下。”
劉拓撇嘴,這傢伙……
“伸出來,我看看。”劉拓伸出手。
千江將手臂伸了出去,劉拓撥開他的衣袖,看到了上面一道已經輕微結痂的口子。
“巧兒,給我吧。”劉拓朝着巧兒要過來了藥水。
“奧奧。”
巧兒將手中的藥水遞到了劉拓手中。
接過藥水的劉拓親自給千江塗抹傷口,那動作……曖昧極了。
記得那時的感情都曖昧,誰也不必去管……呃呃。
劉拓瞥見了委屈神色的巧兒,自己……搶戲了,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