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酣暢,羣臣及諸國使者盡興,少時宮宴散去,歌舞散去,諸國使者在禮儀官的引導下依次退場,場面溫馨而又有序。
少了壺衍鞮這個事主兒,耳根子果真清淨了多。
劉拓四處找着劉病已他們,這幾個小子應該還沒有離開皇宮。
啪!
忽然劉拓的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轉頭,苦笑。
“宗正。”
宗正劉德哈哈大笑道:“不賴的小子,老夫,很看好你呀。”
劉拓持續苦笑,您老……還是別看好我了,小子我怕受不起。
皇帝給挖的坑還沒跳完,又來了個宗正劉德的坑,劉拓怕自己累死。
宗正劉德顯然還有事情要去做,說完這句話就哈哈笑着離開,留下一臉苦笑的劉拓。
“劉拓。”霍光從麒麟殿中走出。
劉拓行禮,“霍司馬。”
霍光看着劉拓,問:“如果,剛剛在殿中有人說有了呢,如果有人說有了你會怎麼辦?”
不知爲何,霍光很想知道這個答案,在處理完剛纔的事情後,劉拓讓守將杜延年帶着兩名宮衛軍將那名被壺衍鞮踹傷的宮女攙扶了下去。
劉拓雙手一攤,說道:“這個很好辦,如果真有,那也是我們大漢朝自己人之間的事情,關他匈奴人屁事。”
霍光聽後心中瞭然,是呀,關他匈奴人屁事。
這句話聽着舒坦。
“嗯。”
霍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也離去。
桑弘羊竟也罕見地對着劉拓笑着點了點頭,這讓劉拓有些受寵若驚的錯覺,莫不是……這位桑司農……喝醉了!
不過應該不會,身爲他們,哪個不是人精,又怎會在如此重要的宴會中喝醉呢?
劉拓覺得自己想多了。
混蛋,劉病已這幾個臭小子到底跑哪裡去了。
劉拓必須要儘快找到這幾個臭小子回家吊打去,我的大刀已經飢渴難耐。
劉弗陵退席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頭頂上的殿冠摘下,而後長舒一口氣,今日,太累人了。
“太子殿下。”劉病已幾人吃飽喝足跑了進來。
張賀欲要呵斥,不過隨即住了嘴。
“你們都先下去吧。”太子劉弗陵對着張賀等人吩咐道。
等到殿中只餘有太子殿下劉弗陵張延壽劉病已時耐張彭祖後,幾名小子才放了開。
呼。
張延壽已經這樣憋了一天時間了,好嗨喲……呃……是好累喲。
“終於可以歇會了。”爲了等候這位太子殿下,他們可是足足站了小兩個時辰。
太子劉弗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着他們說:“不好意思啊,害得你們這麼辛苦。”
張延壽嗨了一聲,說:“太子殿下,這話就無須說出來了,我們什麼關係,鐵……鐵哥們是吧病已?”
劉病已鄙視了一眼張延壽,說:“對,鐵哥們,比鐵還硬的哥們。”
張彭祖卻是在那裡嘟囔着,“比鐵還硬,那不就是石頭了嗎?石哥們?”
噗!
聽到這話的時耐笑出了聲。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劉病已制止住衆人的嬉鬧,問:“太子殿下,快點說說,今日小叔是怎麼大展神威的,聽說那匈奴人很殘暴的,能生飲狼血。”
關於匈奴人,大漢朝的少年兒郎們都盼望着斬殺其首級以表自己的勇武。
自古以來,哪個美人兒不愛英雄。
爲了美人兒,也得拼命呀。
歷史徹底被劉拓帶歪了。
衆人立即安靜了下來,都懷揣着期待感聽太子殿下劉弗陵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劉弗陵清了清嗓子,說:“其實,我也沒親眼看到,就是,就是聽身邊的人說了幾句,大概是這樣的……”
哇!!
幾名小子驚歎劉拓的悍勇和詭辯,原來,拓哥(小叔)這麼壞呀。
本來是劉拓爲大漢朝掙光的事情,到了他們這裡成了劉拓的壞了,不得不說,孩子的思維永遠是無窮盡的。
反正就是劉拓在宮門口大喝一聲,猶如神將一般嚇住了匈奴使者,然後便掄刀就砍,一刀便讓猖獗的匈奴人掉了腦袋,然後就是怒懟匈奴壺衍鞮王子,懟的其差點吐血三升,不過,最後有沒有吐血就不知道了。
在麒麟殿又憑藉天眼觀察水盆中的那根頭髮絲,使用神力融化了那根頭髮絲,氣的匈奴壺衍鞮王子怒火攻心,最後直挺挺的暈倒在大殿上。
劉弗陵講完那是一身的酣暢淋漓,滿身心的爽快,整個人猶如飛上了雲端一般,尤其是看着劉病已他們嚮往的眼神,劉弗陵覺得自己描述的太過形象了。
“哇哦,原來拓哥是隱藏在我們身邊的神仙,專門替我們收拾壞人的。”張彭祖的腦回路依舊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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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自然不能弱了小叔的名頭,挺着胸背傲然道:“那是,我告訴你們,小叔每日在府上都要吸收天地元氣的,納入己身,強健體魄,有着神鬼莫測的本領。”
時耐迷茫的小眼神,有嗎?真有嗎?我咋不知道呢?
孩子,你太純潔了。
張延壽這個不怕事的主兒更是添油加醋,對着他們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那日,我在你們府上早起撒尿,在快要尿完的時候拓哥就過去了,我親眼看到拓哥能夠呲出十丈的距離,當時嚇的我一激靈就跑開了,現在想想,有些理解了。”
神仙幹什麼事都是可以的,因爲劉拓是神仙,所以他就應該不同於常人。
你看,這不就行得通了嗎?劉拓爲什麼會做好吃的,因爲他是神仙,劉拓爲什麼會幹木匠,因爲他是神仙,劉拓爲什麼會造紙,因爲他是神仙。
噗!!
噗噗!!
神你妹啊。
不知劉拓會不會吐血,喂,有你們這麼編排人的嗎?太可惡了些吧,不過,張延壽這小子的編排還是很靠譜的。
張彭祖在殿中邁着步子,口中還一邊唸叨着一二三四之類的。
最後,在臨近殿門口處停了下來,對着他們說道:“到這裡也才五丈不到,拓哥看來就是神仙了。”
呃……
劉弗陵覺得事情跑的有些偏了,不應該這麼發展呀。
不過,看着熱烈討論的衆人,劉弗陵也不好意思擾了他們的氛圍,便加入其中一併討論了起來。
守候在外面的張賀聽着太子宮殿裡頭傳出的說話聲,他不禁苦笑,也不知這幾個小子會不會將太子殿下也給帶的不靠譜。
“哼,都怨劉拓這個渾小子,看看都將病已帶養成哪般模樣了,早知如此,自己還真不如將病已接回家中餵養呢。”
阿嚏。
劉拓覺得自己感冒了,嚴重感冒。
守候在宮門口的劉拓看着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劉病已這幾個臭小子還沒出宮,氣的劉拓都想罵娘了。
幸好,在宮門關閉的前一刻這幾個臭小子在張賀的帶領下走出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