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到府中的劉拓就遇着了前來拜訪的濁清漣,濁重這老頭是準備退居幕後了,讓兒子繼承自己的生意。
唯一讓劉拓感到可惜的是自己沒了將濁老頭踹進河裡的機會。
待到兩人入座後,濁清漣說道:“小郎君,你吩咐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
“好。”劉拓猛地一拍手。
前段時間濁重和劉拓說了孔氏一事後劉拓便着手尋找解決方法,如今,終見成效。
這何嘗不是濁氏對自己的一個考驗呢?劉拓明白,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事。
濁清漣還是有些擔憂,他弱弱地問道:“只是,小郎君,我們這個酒樓的名字是不是......變變。”
由不得濁清漣不害怕,尼瑪叫什麼不好,偏偏叫這麼駭人的名字。
此刻的濁清漣有絕對的理由相信,當酒樓開張的時候,一定會遭遇莫大的阻力和危機,甚至還會連累濁氏一族。
不過,當地契上寫的是劉拓名字的時候他才捂住自己的小心肝。
既然劉拓不怕,那自己又何必怯懦呢。
濁氏人從來都不是膽小鬼,不然,濁氏不會走到今日。
既然決定跟着劉拓走下去,那他們濁氏也要表明自己的態度,一心二用最是可怕與無用。
劉拓搖頭,“別別,千萬別變,要不然我開它幹嘛。”不就是爲了拉着虎皮扯大旗嘛。
濁清漣估計還不知道這裡頭的事情,劉拓對他說了出來。
聽畢,濁清漣大驚,站起身問:“什麼?小郎君是說這酒樓裡頭有......有......有陛下的參與?”
劉拓喝着茶點點頭,當然了,不然自己起這麼個名字豈不是作死。
濁清漣大呼:“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和皇帝陛下合夥做生意真是天下頭一份,怎麼能不令自己激動呢?
那這樣,自己算不算是爲陛下做事呢?
濁清漣有些想入非非。
也怨不得他,在大漢朝,和皇室有些牽扯絕對是一樁美事。
不然,孔氏和東郭一族何必入朝爲官,儘管失敗了,可謂是雖敗猶榮。
而桑家有桑弘羊這位大司農撐着可謂是隱藏的鉅富之家,沒有人敢招惹。
劉拓趕忙阻止:“唉,我說這事你可別到處去說,陛下沒有參與經營酒樓一事,只是借給了我些錢,我每月償還利息。”
“對對對,小郎君說得對。”
畢竟讓天下人知道皇帝經商是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而且,在大漢朝商人的地位極其的低下。
況且,天下財富皇帝予取予奪,這便是皇權。
“多謝小郎君。”
濁清漣竟然對着劉拓拜下。
劉拓趕緊拉住他,說:“不是什麼大事,有錢一塊賺嘛。”
接着劉拓想起了一件事,問:“最近孔氏那邊可還有什麼動靜?”開這座酒樓不就是爲了對抗孔氏的威脅嗎?
濁清漣搖頭,最近孔氏那邊似乎很平靜。
劉拓也納了悶了,前段時間搞這麼一出孔氏是要鬧哪樣啊。
“不管了,盯緊他們,別漏了空子。”劉拓囑咐道。
“嗯。”
劉拓又和濁清漣商議了一下酒樓的開張事宜,說:“開業那日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濁族長自行安排便是。”
濁清漣想到了今日長安城內鬧的沸沸揚揚的劉拓冬天開荒種地一事。
“小郎君,如需幫助可令人傳信於我,濁氏定當鼎力相助。”
劉拓點點頭,自己纔不會傻傻地獨自一人扛着呢,多累。
濁清漣走了,劉拓躺倒在牀上,近日,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漩渦,拔也拔不出來。
在府中休整了一日的劉拓帶着劉大他們出城了,還差最後一步,剩下的,便交給天意吧。
來到博望苑,入眼滿是隆起的大棚,於東等人的辦事效率是極高的,見到劉拓來到,於東等人上前。
“劉軍司。”
劉拓走進一個大棚感受了一下,白日還好,只是晚間溫度驟降,恐怕不妙。
“派人一日十二個時辰守着,如果溫度發生了大的變化要趕緊想辦法解決,不行就多蓋上兩層草墊,或者晚上燒些煤炭,保持坑道溫熱,總之,就是維持常溫便可。”
於東等人將劉拓的囑咐記了下來。
只是,自己等人是士卒啊,不是農夫。
劉拓知道自己有些過分,可是,如今一切欠缺,只能這樣了。
“該有的操練你們也不要落下,我已經讓人去採買生鐵了,相信很快你們就可以看到你們的新式武器了。”
新式武器?
於東等人不解。
劉拓沒有細說,凡事還是給他們留些念想的好。
現在,聽聞大漢朝和匈奴之間的戰爭打的如火如荼僵持不下,眼看就要入冬了,也不知戰事能不能在入冬前結束。
“到時候你們自會知曉,目前,你們首要的任務就是看護好這些大棚,萬萬不能出一丁點差錯。”這可是耗費了劉拓大筆的錢糧呀。
“屬下遵命。”
呼。
走出大棚的劉拓長呼了一口氣,關於開荒種地的事情終於忙完了,接下來就等結果了。
劉拓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幹嘛一股腦搭起這麼多的大棚,不會先建一畝兩畝的試驗田嗎?
唉,沒經驗害死人吶。
既然做了,那就勇敢往前走。
博給劉拓沏了一壺茶,有些鹹,劉拓真不明白爲什麼非要往茶水裡面放鹽呢。
喝了一口劉拓便放了下來。
“博翁,如今時局不明,萬望博翁打理好別苑中的一應事務,有勞了。”劉拓對於這位堅守在博望苑中的老者還是很尊敬的。
博回道:“主人放心,老奴必會打理好一切,不讓主人分心。”
有這麼一位家奴也是極幸運的。
“對了,怎麼沒有見到黃操?”
要知道,這傢伙素來愛折騰的。
博笑了笑,說:“黃公子練兵去了。”
呃!
劉拓愕然,算了,隨他去吧。
昨日回城,劉拓發現城中已經有商鋪開始出售白紙了,這就說明官署工匠坊的人已經形成了規模造紙。
只是,不知效果如何。
劉拓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該提醒胡組那邊可以開始拋售白紙了,如今,造紙坊的幫工早就熟悉了流程,就連庫房中擠壓的白紙估計都快將庫房擠爆了。
這麼多煩心的事讓劉拓一個腦袋兩個大。
明明只是想做一個富家翁,怎麼越來越亂了呢。
趙氏一族,劉拓當然明白趙氏一族是落不了好下場的,誰讓他們太過囂張了呢,自己只不過給了皇帝一個藉口。
只是,一直想找到欲要除掉太子府遺嗣之人,奈何他們隱藏的太深,導致劉拓一直無從下手。
劉拓一直有一種預感,他相信背後之人很快將會再次出手。
這次,劉拓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既然你要要我的命,那就做好自己死掉的準備。
劉拓從來不會認爲自己是一個善良的人,因爲,在大漢朝善良的人很快便會死去,沒有人去可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