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人馬的動靜雖說不大,可也足夠引起有些人的震動。
漢朝軍隊就是這樣,從遠處看就像極了一片火紅火紅的火燒雲,燒的人心頭髮燙。
轟隆隆。
在一陣狼煙滾滾之中由於東率領而來的五百守衛皇宮的軍隊戛然而止。
咵。
於東跳下馬來。
“屬下參見劉軍司。”
跟在於東身後的四名宮衛軍統領也單膝跪地行禮。
劉拓瞪大眼睛,這什麼情況。
黃操更是激動,他從小到大的夢想便是從軍,可是,由於身份地位他只能乾瞪眼。
“小郎君,這......怎麼個意思?”
劉拓還想問問別人呢。
而那名趙忠仁就比較悲催了,跟在他身後的數名壯僕雙股之間顫顫悠悠。
“怎麼,小郎君還想動用軍隊滅掉我等大漢朝的子民嗎?”
先發制人,可是,趙忠仁似乎用錯了地方。
劉拓轉過身來,問:“死肥豬,你背後的靠山到底是長安城中的哪家貴族?”
媽的,這死肥豬太拽了。
趙忠仁面色劇變,從未有敢在自己面前這般說話,他大聲質問:“你剛剛叫我什麼?”
“死肥豬呀。”黃操倒是絕對最佳助攻手。
“好......好......好。”趙忠仁指着他們,說:“你們等着,回頭有你們的好果子吃,還從未有人敢對我趙氏這般不敬。”
劉拓覺得這人的腦袋秀逗了。
趙氏?
哪個趙氏?
“沒聽說過,”
劉拓一句話堵得趙忠仁說不出來話。
“我們走吧。”
劉拓真不想和傻子論長短。
趙忠仁可不認,他大聲喊道:“我可是河間趙氏一族的人,而且,當今的太子可是我趙氏夫人所生,等到......”
嘎。
接下來的話他及時閉嘴沒有說出來。
劉拓冷冷地轉過身,問:“等到什麼?”
趙忠仁閉口不語。
劉拓對着於東他們說:“既然你們認我這個軍司馬,去。”他指着趙忠仁,“每人打斷一條腿。”
於東等人剛剛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一向對朝政敏感地他們如何不知太子的生母趙氏夫人,宮中的鉤弋夫人呢。
如今,這位劉軍司卻讓自己等人去打斷趙氏族人的腿腳,恐怕......
劉拓看着遲疑的於東等人,臉色愈發的冰冷。
“兄弟們,還愣着做什麼,沒聽到劉軍司的軍令嗎?”
於東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劉拓起碼是他們的直屬上司,而趙氏,還管不到他們。
趙忠仁指着劉拓,喝問:“你敢?小心太子殿下下令斬殺你等。”
可是,他越是說這種話就越發的激起了劉拓的逆反心理。
“現在,我改主意了。”劉拓慢悠悠道。
趙忠仁喜上眉梢,說:“這便對了,識時務者爲俊......”
但是,他還沒有說完就被劉拓打斷了話語。
“我要他們每人一條腿一條胳膊。”
嘎。
趙忠仁傻眼了,還有這樣的操作。
黃操卻是看事不怕事大,看他那表情就差擊掌相慶了,不知他老子黃歆知道了得吐幾兩血水。
在數百人的圍堵下注定了趙忠仁他們的結果。
在一片鬼哭狼嚎中劉拓走進了博望苑。
坐在博望苑中的一座亭子中,劉拓看着站立在自己身前的於東五人。
“說吧,這次你們爲何而來。”
於東苦笑,將皇帝陛下的詔令宣讀了一遍。
劉拓聽罷哭笑不得,陛下呀陛下,您以爲這是玩呢。
“屬下今後唯劉軍司馬首是瞻。”
於東五人立下軍令狀。
劉拓記得自從自己出了郡邸獄就一直處於惆悵中,這次,自己該如何養活一支五百人的軍隊呢。
在劉拓的世界觀中,他想都沒有想過皇帝陛下給的第二條路,那就是回到皇宮當值,那是自尋死路。
若是在長安城,一支五百人的軍隊無關緊要,可是進了皇宮就徹底變樣了。
寧願做一個夾縫中生存的小蝦米也不願去做一枚他人的棋子。
“博翁,這博望苑中可有多餘的房間?”
博點點頭:“有很多。”
“好。”劉拓站起身,“這邊收拾一下,將房間安排出來,讓他們住進來,隨後一應事物我會着人送來。”
“是。”
於東五人苦笑,這就是他們的命呀。
回去的路上,黃操問個不停,煩的劉拓真想飛起一腳將這擾人清淨的傢伙踹下驢車。
好不容易在日落前回到了長安城,劉拓舒了一口氣,今日發生的事情着實太過突然,看來,自己要重新計劃一番了。
由於今日黃操被劉拓帶着出了城,導致劉病已和時耐做完了作業在帶着嘿嘿玩耍,劉病已不斷將一團毛線丟出去有被嘿嘿撿了回來。
見到劉拓他們回府,劉病已小跑着衝了過來。
“小叔。”
劉拓一把抱起劉病已,這小子是愈發的重了。
“今日張延壽被他老爹給揍了。”劉病已幸災樂禍道。
“爲何?”
劉病已:“因爲張延壽說劉弗陵太老實,跟個傻子似的。”
劉拓愕然,這個張家二小子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劉弗陵是太子,以後你們也注意點就是了。”劉拓想起了今日剛剛被自己給揍了的趙氏族人。
“嗯。”
回頭劉拓找來了劉婷,讓她準備五百人的吃穿用度。
劉婷覺得自己要暈了,五百人,府中才剛多少人,十五人就吃的夠多了,小郎君竟然又撿來了五百人。
“小郎君,你是不是又撿人了?”劉婷真的要哭了。
劉拓點點頭,“這次不是撿的,是皇帝給的。”也對,是皇帝陛下他老人家硬塞給劉拓的。
“皇帝給的?”
劉婷大喜,這不就是賞賜嗎?
可是,下一刻當她得知是一支五百人的軍隊後就真的哭了。
養不起呀。
就算現在府中有衆多收入,可是,天知道養一支五百人的軍隊花費幾何。
要老命咯。
劉婷忙去查賬看看府中還有多少錢財。
劉拓回到屋中,他不知道皇帝此舉到底意欲何爲,突然給自己一支軍隊,還讓自己養着,這不便成了自己的私軍了嗎?
同樣,得知此消息的不僅是劉拓在思索皇帝的意思,還有霍光桑弘羊等人。
霍光房中的蠟燭啪啪響着,他看着面前這張白紙,聽說是劉拓研究出來的,交由官署工坊監製。
輕輕撫摸了一下,雖然有些粗糙的觸感,可是,卻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劉拓,劉拓,劉拓......”他心中不斷反覆冒出這個少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