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事了?”
假寐中的老李頭看着走出府門的那些宮衛統領,從他們身上老李頭自然可以感受的出一些身爲同類的氣息。
劉拓搖搖頭,這些事情自己還是能夠處理的好。
看到劉拓的反應老李頭便不再言語,後仰躺倒在躺椅上休息。
人老了,這睡眠時間也就多了些。
“快到午飯時間了。”假寐中的老李頭提醒道。
劉拓啐了一口,整日就知道吃的老傢伙。
“婷婷,快點做飯了。”劉拓大喊。
趙徵卿跑了出來,對着劉拓說:“小郎君,劉婷去好吃坊了,家裡頭是我在管着。”
劉拓赫然一笑,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那行,卿姨,午飯時間快到了,趕緊做飯吧。”
“哎。”
“今兒個中午吃什麼?”
“嗯。”趙徵卿想了想,說:“吃紅燒肉。”
“好。”
紅燒肉頂飽,正好肚腹中餓得慌。
“記得,再來點清淡些的。”
紅燒肉太膩需要別的菜來調和。
“哎,記住了。”
趙徵卿忙應下忙去了。
劉拓還沒進府就聽得:“劉小友,老夫不請自來了。”
劉拓光是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自己一直想踹進河水中的一個老頭。
“濁公。”
外頭,坐着一輛牛車慢悠悠停在府門前的濁重下了車。
“劉小友,近些日子沉情於垂釣,倒是有些忘記了登門拜訪,劉小友可不要介懷呀。”
劉拓有一句挫洗巴。
“濁公哪裡的話,小子豈是那種人?”
濁重走進了府中。
“久聞劉小友府中飯菜聞名,今兒個老夫自帶食物前來,可否能飽餐一頓?”
你個湊不要臉的。
劉拓說:“濁公家大業大,來府中蹭飯只帶一條魚是不是太過小氣了?”那委屈的小神情。
濁重愕然,這個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呀。
“劉小友,你可不要看禮輕,這可是老夫在河邊一上午的勞動成果,遠比那些貴重之物富有誠意得多。”
得嘞,這老頭說瞎話也不眨眼。
“呵呵......小子和濁公開的一個玩笑話而已。”接着劉拓對着站在一旁的劉大說:“劉大,接了。”
劉大忙將濁重手中的這條魚接過去送入後廚。
堂廳中,濁重四處瞅着劉拓這間房屋。
劉拓趕緊將這老頭的視線給拉了回來,不然,鐵定走的時候又得順走一些物件。
“劉小友這裝扮倒是挺別緻。”濁重扶着鬍鬚讚美道。
劉拓說:“濁公寥贊,不知今日濁公找小子所謂何事?”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尤其是濁重這樣的大家族之人,登門必是有所求。
濁重哈哈一笑,說:“難不成老夫無事就不能來看望小友一二了?”
鬼才信你的話咧。
看着劉拓那不信的神情,濁重終於坦白。
“也罷,老夫就不繞彎子了。”
劉拓更是翻白眼。
“小友可曾聽過孔氏一族?”
孔氏?
劉拓還真不知道。
“孔子?”
濁重愣了愣接着失笑,“孔大家是孔大家,孔氏是孔氏,非也。”
劉拓覺得自己真的需要將這老頭踹進河中清醒清醒了。
“孔子是春秋末期宋國人,而這孔氏雖也是南陽人士,如果非要說有關係,那他們都是出於同一地方而已。”
劉拓點點頭,對於這些雜事自己還真不瞭解。
濁重接着說道:“孔氏是有名的富商,族下經營產業遍佈大漢朝,非我濁氏所能堪比。”
這大漢朝還真是富商遍地走,動不動就出來一個世家大族。
既然濁重來到府中,那就說明兩者產生了一些利益上的糾紛。
“前些時日,孔氏從我濁樓重金誘惑走了一名幫廚,可見其野心。”
聽到這裡劉拓終於明白了過來,不用說,濁樓一定是觸及了孔氏的利益,所以才發生了這等事。
“也就是說孔氏也欲分一杯羹?”
濁重點頭。
興許是看到濁樓客流量極大,眼紅了吧。
“那被重金誘惑而走的幫廚可是會些什麼?”
這纔是他們需要關心的事情吧。
濁重說:“倒不是因爲這,那幫廚只是會些雜菜而已,主菜還是握在我濁氏大廚手中。”
濁樓掌廚之人乃是濁氏族人,要不,濁氏也不會這般放心。
在這個時代,想要挖走一家酒樓的掌廚,可謂是比登天還難,尤其是這掌廚還是濁氏中人,更是想都不用想。
劉拓點點頭,說:“只要他們掌握不了菜餚的秘密,那就無須擔憂。”
不過,這也引起了劉拓的另外一個擔心,整個長安城只此濁樓一家,這可不太好。
“濁公,我建議我們找尋合作方。”
目前看來,已經有人覬覦菜餚秘方,單憑劉拓和濁氏的能力不足以保證,所以,他們需要抱大腿,更粗的大腿。
濁重一呆,說實話,他是不願別人分享這等好事的,可是......
“小友的意思是?”
“抱大腿,誰都不敢動的大腿。”
濁重陷入沉思。
而劉拓卻是忽然想起了一件好玩至極的事,古今無人敢這般做過吧?繼而仰天長笑。
這樣,便解決了一切事端了吧。
午飯時候老李頭堅持獨自一個人蹲在府門口吃飯,濁重感嘆道:“多麼淳樸的老僕。”
劉拓嘴中咬着紅燒肉說:“他不是府中的奴僕。”
“奧?”
濁重吃驚。
劉拓也不去解釋。
飯後,濁重還是如劉拓所願順走了一把躺椅。
劉拓覺得自己該多備些躺椅以免不時之需。
想起濁重老頭臨走時那得意的大笑聲,劉拓就真的很想將他踹進河中。
這老頭......應該會游泳吧。
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總是令人想要大睡一場。
可是,今天劉拓有事要做,只能捨棄這一個美好的想法了。
來到造紙坊,胡組等人已經吃過午飯開始忙活了。
“小郎君。”
胡組丟下手頭活走了過來。
“胡姨,給我造一張長寬各兩丈的紙張,我有大用。”
目前造紙坊就是熟悉造紙流程,然後將造好的紙張存放,因爲,劉拓有了一個計劃。
爲了造紙秘術外泄,劉拓只好將造紙坊分割成一個個單獨的房間,使其不能互相知曉其手法。
胡組按吩咐去做了。
很快,那些熟練的工匠們便給了劉拓數張長寬各兩丈的白紙。
嘩的一下展開,還有些震撼呢。
劉拓得到紙張便回到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