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大漢朝對匈奴之間的戰爭打的再火熱都干擾不了劉拓。
目前,由於資金限制,劉拓只能弄了一間小作坊用來造紙,可是,規模太小,劉拓知道自己根本吃不下造紙這個產業。
於是,劉拓進宮了。
皇帝劉徹笑呵呵的看着劉拓,眼神莫名。
劉拓被看得發慌,只好道:“陛下,我願意將造紙術賣給朝廷,朝廷只需要支付我一些專利費就好了。”
“嗯,什麼是專利費?”皇帝劉徹不明白。
呸,剛剛一個順口說錯話了。
“嗯,所謂的專利費就是這個東西是我發明出來的,誰如果想要使用這項技術就需要給我一定的錢財。”
這樣的解釋相當到位。
劉徹奧了一聲。
“費晩,宣官署工匠坊的官員進宮。”
“喏。”
這次,皇帝沒有拒絕。
“據朕所知,你爲何不尋覓合作伙伴呢,雖然以你的財力不足以支撐造紙,可是,濁氏卻是有這個實力。”
皇帝劉徹很好奇。
劉拓心中哀嘆一聲,“陛下,您就別考驗我了,如果我真的這樣做了,那麼下一刻就是濁氏滅族的時候。”
在古代,朝廷絕對不會允許一家獨大的局面,如果一個家族富可敵國,那就會自動成爲朝廷的心頭大患,不管錯與對都必須剷除,這點政治覺悟劉拓還是有的。
“哈哈哈......”皇帝劉徹大笑,還算是一個可造之材。
不一會兒官署工匠坊的官員就到了。
最終定爲每年朝廷向劉拓支付一百萬錢作爲使用造紙術的經營權,期限是十年。
“你不覺得這樣太虧本了嗎?”皇帝劉徹很好奇爲何不一次性要一千萬錢,非要分十年。
劉拓苦笑,說:“陛下,不是我不想,而是您剛剛下發了對匈奴的戰爭,本就是耗資巨大,如今我再雪上加霜,豈不是小人?”
皇帝劉徹再次被劉拓折服,真希望這小子是自己的兒子呀。
可惜,他終究不能繼承大統。
“陛下,該用藥了。”費晩走過來提醒道。
皇帝劉徹點點頭。
不過,當劉徹喝完藥之後手中拿着的那枚仙丹引起了劉拓的注意。
“陛下,可否讓我看看這枚仙丹?”劉拓說。
皇帝劉徹驚詫地看了一眼劉拓,問:“莫不是你對這仙家煉丹之術還有所涉獵?”
如果真是這樣,皇帝劉徹真的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是劉拓所不會的了。
劉拓搖頭,之後便仔細檢查這枚仙丹。
“陛下服用這種仙丹多長時間了?”
“已有五年有餘。”費晩在一旁提醒。
皇帝劉徹點點頭。
劉拓眉頭緊皺。
“煉製仙丹的是何方人士?”劉拓再次問。
“你是說丘道長?”
“誰是丘道長?”
“也就是煉製仙丹之人。”
不多時,丘天機被皇帝劉徹宣來。
一身道袍的中年男子氣度翩翩的站立在寢殿之中。
一甩拂塵。
“貧道,拜見陛下。”
皇帝劉徹忙讓這位仙家道長免禮。
“丘道長,這位是劉拓小郎君,他對於煉丹也頗有些造詣,想請教道長一二。”
丘天機斜着眼看了劉拓一眼,哼,乳臭未乾的小子罷了。
“小郎君,不知你是哪位門人的弟子?”
古往今來,道門講的便是一個傳承,如果你是名門出徒,別人定會刮目相看,如果野路子出身,對不起,此門不通。
劉拓搖搖頭,說:“我只是想要請教道長這仙丹如何煉製而成。”
丘天機冷笑一聲:“煉製仙丹乃是仙家道統,豈可輕易示人?”
想偷學老子的技術,沒門。
“仙丹分等級,上、中、下三丹,有緣人服之可令人身安、命延、昇天、神仙。”
丘天機這一陣怪論下來差點將劉拓都給說服了,何況他人。
“道長好高深的法力。”
劉拓拿捏着皇帝給自己的這枚金黃色仙丹,外面分明就是一層五金,是有毒物質。
“不知道長可知道這丹也分爲外丹內丹?”
丘天機還真有些迷糊,咋還有外丹內丹呢?
“哼,歪門邪道之說。”
既然不知道就要先打壓下去。
劉拓嗤笑一聲,說:“外丹術源於先秦,是在丹爐中燒煉仙丹。將人體擬作爐鼎,用以習煉精氣神,稱爲內丹術。外丹術指通過各種秘法燒煉丹藥,用來服食,或直接服食某些芝草,以點化自身陰質,使之化爲陽氣。”
“道家以烹鍊金石爲外丹,龍虎胎息,吐故納新爲內丹。”
“不知丘道長可知?”
劉拓眼神犀利。
而在一旁聆聽的皇帝劉徹卻是雙眼放光,好生精彩的辯論,竟令皇帝劉徹有一種得道昇仙的錯覺。
丘天機有些心驚,這哪裡來的小子竟這般厲害,自己竟被逼的無法反駁。
“廖論廖論,一派胡言。”丘天機一甩拂塵。
“陛下,貧道一聲癡迷丹藥之術,不願與這無知小子辯論,辱我清白。”
嚯,這下子可是將皇帝給得罪死了,他孃的,你口中的無知小子可是朕的親孫兒。
劉徹有些不悅:“丘道長,此話未免有些過了。”
丘天機一愣,按理說這位皇帝陛下應該向着自己纔對啊,這風向......不太對啊。
接着劉徹繼續道:“朕聞聽小郎君所言句句有理有據,字字入心,令朕如沐春風,實乃仙家風範,倒是道長,有些大驚小怪了。”
丘天機的心徹底的涼了。
劉拓手指之間用力,將手中這枚仙丹捏碎,露出裡面的混合物,不知裡面包含了多少的汞、碳、錫、鉛、銅、金、銀等等,更含有氧化物,硝酸鹽,硫酸鹽,碳酸鹽,合金,混合土質,可謂劇毒。
皇帝劉徹欲要訓斥。
“丘道長,既然你說此仙丹可令人安神,不如,你服下吧?”
丘天機怒道:“貧道早已入仙家班列,此丹對貧道早已無用。”
“奧。”
劉拓長長的奧了一聲,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掌中的碎丹強行塞入丘天機口中。
呃呃......
丘天機欲要嘔出。
“來人,給丘道長灌水。”
劉徹似乎有些明白了。
於是,一盞涼水灌進去後丘天機徹底栽了。
劉拓看着癱倒在地的丘天機,問:“道長,味道如何?”
丘天機面無生色,只是恨恨道:“劉拓,你不得好死。”
劉拓哈哈一笑,說:“那此事便不勞道長費心了。”
此舉,劉拓早已想好後果,只是,爲了皇帝他不惜冒此風險。
只希望,自己此舉能夠讓皇帝多活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