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只是彰顯你的品德,可在劉拓,不,是在漢朝的世界裡,品德並不能填飽肚子。
所以,一切的前提都是吃飽喝足。
劉拓將自己的殺手鐗擺了出來,肉湯免費喝,攤餅一個兩錢。
這裡本不是什麼繁榮地段,只是陸陸續續的走過一些過客,肉湯只能成爲劉拓的引流產品,只有這樣才能吸引消費者。
“攤餅咯攤餅咯,又香又大又好吃的攤餅。”
終於,有食客過來詢問:“攤主,你這肉湯免費?”
劉拓點頭,“免費免費,客人如若不信可放心大膽地喝上一碗,不要錢。”
這年頭免費的東西還是從未見過的。
正巧,哧啦啦的喝湯聲將他吸引了過去。
劉病已和時耐正一口吃着攤餅一口喝着濃郁的肉湯呢,就連一條黑狗也撕咬着一個餅子。
咕咚!
那食客也不好意思只喝碗肉湯,於是呼:“攤主,來一個攤餅一碗肉湯。”反正一個攤餅才兩錢,不多。
“好嘞,馬上來。”
劉拓熟練地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肉湯然後拿了一個溫熱的攤餅過來。
“客人慢用。”
這食客先是咬了一口攤餅,嗯,不錯,比之前自己吃的有味道多了,可他哪裡知道劉拓放了多少調料才能夠有這種味道呢。
趁着吃着攤餅的時候他又端起陶碗喝了一口肉湯下肚。
唔,這肉湯究竟是什麼熬製出來的,太好喝了。
不由分說,這食客又要了兩個攤餅,最後,他竟連自己都不相信地吃了三個攤餅喝了五碗肉湯。
嗝!
他止不住打了一個飽嗝,對着劉拓拱手,說:“小郎君果然好手藝。”
劉拓看着到手的六錢,笑着心想:開張。
而這時候天色也漸晚,正是人們飢腸轆轆的時候。
自這個食客開始,劉拓攤前的食客竟越發的多了起來。
最後,眼見着手中最後一張攤餅被食客嚥下肚,滿鍋的肉湯也見底了,劉拓開始收攤了。
可是,也有許多還未吃得上飯的食客。
“小郎君,我這還沒吃呢。”
“小郎君,這天收攤太早了點吧。”
“小郎君,再攤些餅子吧。”
......
劉拓對衆人拱手,“對不住了諸位,小攤所有的食材均已用盡,實在無能爲力,如有想嘗吃的,可改日再來。”
不由分說,劉拓推着木板車帶着兩個吃飽喝足的小子回到了郡邸獄。
遠遠地,劉拓望見了蹲守在郡邸獄門前的老李頭。
看到劉拓嘎吱嘎吱推着木板車回來,老李頭昏昏欲睡頓時來了精神。
“好小子,你終於敢回來了。”老李頭可被劉拓氣的不輕,以前還只是只從後廚順些吃的,可現在,這個臭小子竟然連鍋都給他順走了,害得老李頭今晚差點沒有鍋做飯,讓他如何不怒。
眼瞅着老李頭拿着一根木棍子衝了過來。
劉拓示意劉病已和時耐攔住這個暴怒中的老頭。
老李頭自然不會真的動手打了劉拓,可心中這口氣得出來呀,於是,劉拓被老李頭追着打了一會兒停了下來。
劉拓望着氣喘吁吁地老李頭,笑着道:“老李頭,別生氣嘛。”
老李頭一個眼神瞪了回來,心想:老頭我能不生氣嗎?
劉拓掏出懷中的百十大錢,丟給老李頭,說:“看看,虧不了你。”
老李頭眼見這麼些錢,驚問:“你小子哪裡搶的這麼多錢?”
劉拓頓時一個趔趄,合着小爺在老頭你眼裡就是這麼一渾人呀。
“李爺爺,這是小叔擺攤掙來的。”劉病已及時說道。
時耐也跟着點頭。
“掙來的?”老李頭可有些不信。
直到劉拓將事情緣由說了出來老李頭這纔信了八分。
接着,老李頭瞅着面前的這輛木板車,“這不是牢裡頭用來拉死人的嗎?”
劉拓嘿嘿笑着。
老李頭頓時渾身一個寒顫,這個臭小子竟然用拉死人的木板車去擺攤,這是一個渾人吶。
最後,“不行,你得跟我去見廷尉。”老李頭不由分說地拉着劉拓來到丙吉面前。
正巧,劉拓反正還要向丙吉證明自己的誠意。
丙吉聽完,搖頭道:“劉拓,你就不知輕重嗎?”
劉拓愕然。
“你身爲皇室中人,竟然學下賤人擺起了攤子,着實不知輕重。”丙吉有些恨鐵不成鋼,在他眼中,皇室那是高高在上的,而不是用來擺攤吆喝遭人白眼的。
劉拓翻了翻白眼,這丙吉還這麼封建,奧,也不對,是自己太過超前了。
在大漢朝,商人的地位是極低的。
“老丙,你說我丟了皇室的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皇室中的人有誰還記得我們叔侄的存在。”
就算記得也特意忘了吧。
“我只是以大漢朝子民的身份活着罷了,是要面子還是要命,這點我自己很清楚,你也知道,這幾年來,我和病已遭受過多少次的危險,這些不需要我多說,不就是因爲皇室身份嗎?如今,這個身份竟然還要將我們叔侄最後一條活下去的路給堵死,如果真是這樣,小爺我就算拼死也不會讓那些人得逞的。”
“我不僅要活着,還要帶着病已劉婷他們好好的活着,活出一個人樣來,讓那些盼望我們死的人看到我們就咬牙切齒卻什麼都做不了。”
“我沒有大的志向,只是想要在這大漢朝有根,人有了根才踏實,如果依舊有人想要弄死我們,那對不起,我就會弄死他們。”
“我劉拓別的本事沒有,一把子力氣還是有的,憑本事活着,不丟人。”
劉拓也氣了,小爺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繼而轉身走了。
“還有,老丙,你是好人。”
丙吉看着回身又說了這麼一句話的劉拓嘆了口氣。
“唉。”
這個小子越發無禮了,可,這是誰的錯呢,丙吉不敢說也不會去想。
老李頭心中惶恐,不知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事情。
出來後的劉拓看到正在逗弄嘿嘿的劉病已和時耐。
劉病已和時耐圍了上來。
“小叔。”
“拓哥。”
劉拓揉了揉他倆的腦袋,笑道:“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嗯。”
“嗯。”
劉拓一手領着一個,嘿嘿緊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