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僅僅有極少數的人會,這是一種惡毒的將人的記憶封存起來的方式,這種方法需銀針渡穴,不僅需要下針人的全神貫注,更加需要的施針人的全力配合,一旦施針人有任何的不願意的話,那麼這種方式不可能成功。”霍斯還沒有說的是,這種方式也是三種方法中能夠將記憶封存最深的一個。
唐笙海本能蹙眉,第三種方式着實陰,不過看秦瑾桓的模樣,他一時之間也不好下定結論:“霍師傅,這三種方法各有什麼什麼方法判斷?還有什麼方法解救?”
霍斯瞧着唐笙海的模樣並不是開玩笑,他搖頭,“前兩種方法都是藥石有靈能夠醫治的,只是第三種方式的救治方法確實是惡毒了一些,需一命換一命。”
說到這兒,他的老眼中也是帶着些淚花,當年他的老伴也是被人施了這種毒法,那時候的他,醫術卻是沒有現在的精通,他就心疼的看着他的老伴遺失了所有的記憶,一點點的經歷被摧殘至死。
如果被他知道了當年的兇手是誰的話,他一定不會對他們客氣的。
不過,正是因爲這樣原因,他才隱退,然後開始一心一意的研究這種方法的破解之道,幸好上天垂憫,竟然讓他鼓弄出來了,不過鼓弄出來的結果也委實嚇人,畢竟很少有人能夠做到將別人的生命看得比自己還重!
“一命換一命?”唐笙海仔細的咀嚼着這個五個字,有些弄不明白,既不需要輸血,也不需要器官的轉移爲什麼會危及生命呢?
霍斯道看着唐笙海的疑惑,解釋道:“我剛剛說過,這種方法需銀針渡穴,需封住施針人腦的九處大穴,需九根銀針完全入腦。救治者必須同步將這九針完全的逼迫出來,但是這控制力必須精妙,所以,除了醫術大成者,還須會內家氣勁。”
唐笙海眼睛微眯:“霍師傅,你還沒有告訴我應該如何判斷?”心中有一種恐慌襲來,他與秦瑾桓,自問沒有任何的摩擦,秦瑾桓根本不會選擇性失憶,至於催眠,依照秦瑾桓細心的程度,應該也不會讓他自己受了這種暗算。
“一般選擇性失憶,對於自己選擇性失憶的對象會有着一絲抗拒,見到真人或者有關的事物,聽到有關的消息心中會有遏制不住的恐慌之感。”
“催眠失憶的,如果細看,他的眼底會有着一絲迷茫,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人話,根本就發現不出來。”
“而另一種表現的和正常人完全一樣,這是你看不出來的,除非你看他的手腕上有沒有一條青色的痕跡,如果有的話,那麼就證明他是這種被迫失憶了。”霍斯解釋的很具體,他不擔心唐笙海會聽不懂。
當初在飯店的時候,唐笙海並沒有注意到秦瑾桓的手上有沒有青色的痕跡,不過聽到師傅這樣說,心底的恐慌還是源源不斷地傳來,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回秦瑾桓的身邊,然後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將他檢查一遍。
他苦澀的笑了笑,問:“霍師傅,被迫失憶的後果會是怎麼樣子?”他心裡也明白,這壓根不是什麼被迫失憶,完全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對秦瑾桓更是又恨又擔憂。
霍斯眼中閃過一絲苦楚:“如果被這樣的手段對待,那麼他全身的精氣神將會被吸光,然後死掉。”就像他的老伴一樣,本來還保存的比較好的容顏,竟然以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哪怕自己給她用再好的藥吊着,也是死路一條。
唐笙海變了臉色,如果在秦瑾桓永遠不記得他或者秦瑾桓以這種慘烈的方式結束生命二者選其一的話,他肯定會選第一個,寧願秦瑾桓永遠忘記他,然後他可以好好開始他生活。
他低下頭,低聲地問道:“霍師傅你教我解救的方法。”
他不確定秦瑾桓是否真的屬於這第三種情況,但是有備無患還是好的。
霍斯變了臉色,他沒想到自己一向稱心如意的弟子,竟然會和他提這個要求,他嘴角抽了抽,言辭拒絕道:“唐笙海,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莫非?”霍斯眼睛瞪得渾圓,“你的身邊有這樣的人麼?”
問完後,霍斯連連搖頭,看到唐笙海一臉篤定的表情,嚴肅的說道:“唐笙海,你不能這麼自私。”
唐笙海沉默,他知道這樣做有些自私,對不起將他培育出來的果老,也對不起栽培他的師傅,更加對不起全心全意幫他的夏霖,可是一想到秦瑾桓有可能會受傷,他整個人就不淡定了。
咬咬牙,唐笙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遲遲未言,只是用着哀求的眼光看着霍斯,萬一秦瑾桓真的如同他想象的一般,肯定只有霍師傅才能夠救瑾桓。
從唐笙海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爲了自己的老伴傾其所有的執着。霍斯冷硬的心有些疲軟,最後他咬咬牙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上面記敘的密密麻麻。
並沒有任何藥石,反而只寫了救治只是應該的注意點和事項,以及後果。
唐笙海迅速的接過紙張,由衷的說了一聲謝謝,以命換命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如果爲了秦瑾桓,他想他一定會很樂意。
拿到了紙張後唐笙海就迅速地離開,後院長期給他安放着了一輛跑車,唐笙海心急火燎的將發動機的引擎打開,一溜煙的駛出了這個地方,回來的時間連半個小時都沒有。
車開到一半時,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唐笙海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發現是夏霖的電話,他猶豫一下,秦瑾桓的事情不可能查的那麼快,若果被夏霖知道自己的這番舉動,肯定會阻攔,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大事情,唐笙海任由電話鈴聲急促的響着。
安慰的是,有着上輩子的記憶,自己還是能夠找到秦瑾桓在京都的家,他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找到秦瑾桓,不管他認識不認識自己,只要自己幫他看看手上有沒有那個該死的青色的痕跡,如果沒有,那就謝天謝地,如果有,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將他治好。
車子的碼數不由自主的飆到最高,此刻已經開到了郊區,秦瑾桓家住在郊區的別墅,此刻唐笙海不由得慶幸起來,幸虧這棟別墅是設置的數字密碼,並不需要鑰匙鎖,他纔有希望可以進去。
就在唐笙海下車的那一刻,口袋中的電話鈴聲再次急促地響了起來,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夏霖了,唐笙海再次將電話掐掉,夏霖應該沒有如此十萬火急的事情找他。
再次慶幸果老在這個庭院裡面也給他買了房子,否則門衛還不放他進來,就更別提找到秦瑾桓的住處了。
將心中的情緒壓下,唐笙海憑藉着腦中的記憶開始尋找秦瑾桓的房子,沒過多久,一座比較清靜的房子出現在唐笙海的面前,他鬆了一口氣,快速的打開車門下車,急的甚至連車門都沒有關。
走上臺階,他熟悉的按上了幾個數字,聽到滴的一聲,他推門而入。
身後的門還沒有關,唐笙海看着屋內暈紅的燈光,再與外面的陽光比較,一下子覺得昏暗多了。
唐笙海正想要進門,手臂卻被一股大力握住,他驚訝的想要說話,卻冷不丁的被這股大手推出門外,藉着邊上的牆壁才免於遭受被趕出門的待遇:“秦瑾桓,你幹什麼?”
那股熟悉的味道一下子涌入鼻尖,唐笙海想也是不要想,就知道是秦瑾桓了,他也沒有想到,就在他離開飯店後的那麼多時間裡,秦瑾桓爲什麼也回到了家中。
“你……不是柳未央?”聲音嘶啞,秦瑾桓臉色漲紅的看着眼前看不清容貌的人,也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唐笙海蹙眉,反手將秦瑾桓的脈搏扣在手下,臉色頓時一變:“誰給你下的春、藥?”
沒等秦瑾桓回答,他就隱約的猜出了事情的經過,恐怕是柳未央暗中下的手腳,卻被秦瑾桓瞧出了端倪,一時之間,唐笙海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就在唐笙海愣着的時候,秦瑾桓卻是神志不清的將他拽了過來,秦瑾桓下意識的覺得他的味道自己比較喜歡,在唐笙海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強行的將他的牙齒撬開,舌頭靈活的在對方口腔內掃過,甚至連牙齒也不放過。
唐笙海茫然,他不是應該過來爲秦瑾桓治病的麼,怎麼會有變得如此香、豔起來,他被吻得缺氧,拼命開始掙扎。
感覺到懷中小東西的掙扎,秦瑾桓覺得不開心,身體的欲、望在不停的叫囂,他又是緊緊在唐笙海的口中掃略了一番,意猶未盡的分開,拉扯出曖、昧的銀絲。
唐笙海心中有些悲哀,此刻的秦瑾桓,壓根就不認識他,卻是如此情動的吻着他,一如當年那般,儘管他因爲春、藥的緣故,纔會做出如此的舉動,唐笙海的心中還是有着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