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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95章

9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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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墨衣教與以風華谷爲首的武林正道勢成水火,爭鬥激烈之際,一位神秘的貴客出現在了越星河的面前。!文^學(樓?wWw?wen~?&com(

“教主,這位便是這些年來暗中支持我教的北地王霍風殿下了。”

邵庭芝站在一旁,向越星河親自介紹着面前這個品貌儒雅莊重的中年男子。

越星河回到墨衣教後,邵庭芝已將這十數年來墨衣教的變化告知了他,當年越星河被擒之後,墨衣教受中原武林逼迫,一度幾乎徹底潰滅,而正當此時北地王霍風卻聯繫上了憂心忡忡的邵庭芝,提供了大量的真金白銀讓他能繼續將墨衣教支撐下去。

只不過,霍風唯一的要求就是:有朝一日,當他需要墨衣教出力之時,墨衣教必須全力以赴,助他登上大位。

這樣的交易對邵庭芝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他當即就應允了下來。

眼看這些年北地王愈發低調,邵庭芝也知曉或許對方蓄勢待發之機就要到了。

果然,這一次霍風親自前來,談的便是要墨衣教協助他奪取天下之事。

“越某與墨衣教受殿下大恩,無以爲報,既然此事副教主早就與殿下談妥,如今越某也必當遵守前誓,助殿下一臂之力。”

越星河說完話,舉起酒杯先乾爲敬。

霍風微微一笑,看了邵庭芝一眼,讚賞道,“越教主受困多年,如今一朝得脫,風采依舊,真不愧是聖教教主啊。”

邵庭芝也笑了下,隨口答道,“在下多年苦心經營,爲的便是迎回教主主持大局,如今教主迴歸聖教坐鎮,我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呵,庭芝,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來,這一杯,我敬你。”

藉着這個機會,越星河自不會忘記邵庭芝對自己的救命之恩,輔助之情,他自知今生註定要虧欠這個男人的愛,心中也只好一聲嘆息。

題外話說完,酒也喝了,霍風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越星河知道邵庭芝提過這位北地王,只是他沒想到對方還真敢謀反。

他本意只是帶領墨衣教對付中原武林人士,一血當年仇辱,若能趁機稱霸中原便更好了,只不過現在涉及到謀反之事,倒是讓越星河頭都大了一圈。

霍風看越星河神色沉吟,不由笑道,“越教主放心,事成之後,我可將中原武林一分南北交給你與風華谷谷主並尊。”

“風華谷谷主?”這個稱號越星河最是熟悉不過,而在他心裡,風華谷谷主依舊是陸逸雲。

“呵呵呵,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本王爲了讓中原的江湖勢力能爲本王所用,已安排自己的人趁機入主了風華谷,說來,此事還陰差陽錯多虧了越教主幫忙,若不是因爲你,風華谷前任谷主陸逸雲也不會那麼輕易被推下來。他這人武功甚高,對霍朗也頗爲愚忠,本王遲早都要除掉他的。”

也難怪陸逸雲一朝失勢就落得如此悽慘下場,背後看來這位北地王的勢力也插手了不少。

越星河想起陸逸雲最初因爲放走自己而受盡正道人士的折磨與□,心中生起了一些不安與愧疚,他敷衍地對霍風笑了幾聲,神情已是有些心不在焉。

送別了霍風,越星河仍顯得有些怔忡,與霍風談話時,他一直沒什麼精神,對方嘴裡那些什麼爭奪天下,一統江湖的霸業一下變得那麼遙遠。

邵庭芝也看出了越星河的不對勁,他想上前問些什麼,可對方只是微微地轉過身來,對他輕輕地揮了揮手,然後又慢慢地走進了走廊的深處。

看着越星河緩慢步遠的背影,邵庭芝這才驚覺他記憶裡那個霸氣瀟灑的教主已經老了。

十多年暗無天日的囚禁到底還是磨損了對方的韶華光陰,然而他又想,這一切又會不會是因爲陸逸雲呢?

雖然越星河嘴上不說,可是邵庭芝怎麼會看不出對方待那男人的一片真心。

果然,這世間還是情字難渡啊。邵庭芝輕輕拂了拂袖,決然地轉過了身去。

直到快走回自己的寢殿之時,越星河這才振作起精神,他整了整衣襟,推開了門。

陸逸雲有了十八的陪伴,精神也顯得比以前好多了,而阿傻見到以前一直照顧他的十八哥哥,自然也是情不自禁與對方親近了起來。

不過當阿傻見到越星河的身影時,還是歡快地嘟囔着不清不楚的碧眼蜀黍四個字跑了上來。

越星河微笑着彎下腰,一把將阿傻抱住,他揉了揉孩子的腦袋,這纔對坐在桌邊的陸逸雲說道,“逸雲,我回來了。”

陸逸雲對越星河輕輕點了下頭,現在的他雖然比之前自由了不少,可仍是被禁足在這小小一方殿室之中,他知道越星河心裡的顧慮,即便對方與自己相處時裝作親暱無間,可是他們之間畢竟還是敵對的身份。

也是,就像當初在風華谷一樣,自己也是無法放心地讓越星河得到真正自由的。

倒是十八極爲厭惡越星河,若非顧忌這裡乃是對方一手遮天的地盤,他真不想給這男人好臉色看。

他看了陸逸雲一眼,然後端了茶水上來,替對方倒了一杯。

“谷主,請喝茶。”

“別叫我谷主了,我早已不是。”陸逸雲接過茶杯,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

越星河正摟着阿傻逗玩,聽到陸逸雲嘆息般的這句話,心頭也隨之一沉。他又想起了方纔與北地王霍風的一番交談,若非對方當初爲了救自己,或許也不會被人趁機整得那麼慘了,只可恨自己當時居然迷了心竅,竟能狠心落井下石,將堂堂一個風華絕代孤高自矜的風華谷主逼得一度瘋狂。

“逸雲,身子可是好些了?邪醫送來的藥都還有用吧?”

生怕陸逸雲想起之前的不快,越星河笑着岔開了話題,他摸了摸阿傻,將孩子哄到了一邊,然後伸手輕輕攥住了陸逸雲的手掌。

陸逸雲雖然被食腐漿救了一命,但是就如邪醫所說,他體內的紫淵蛇藤之毒並未完全肅清,時常還會給他帶來難忍的頭痛。

不過在越星河的授意下,藥廬那邊一直源源不斷地送來解藥以及各種補身子的藥,倒是讓他恢復了不少。

“好多了。有勞你關心。”

陸逸雲言語中的客氣顯得有些疏離,畢竟,和越星河之間經歷了那麼多,更知曉對方野心不死,還妄圖利用自己,陸逸雲的心也難免如死灰一般,雖有些許餘溫,卻只會越來越冷。

“瞧你這話見外的。”越星河也覺得有些尷尬,他想起也差不多該吃晚飯了,乾脆起身去吩咐守在門口的下人去準備飯菜。

“這茶真不錯,星河,你也喝口吧。”

等越星河走回來,陸逸雲已經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上,越星河碧瞳輕輕一縮,似是下意識地在警醒什麼,但他隨後就想到這裡的一切東西都是由自己手下人送來的,陸逸雲斷不可能有下毒的機會,他點頭一笑,上前拿了茶杯,像飲酒一般,一口喝盡。

十八站在一旁拉着阿傻,目光偷偷地瞥了眼越星河,嘴角浮現出了一絲不爲人知的冷笑。

吃過晚飯,越星河照舊讓十八在外室照顧阿傻,自己則擁了陸逸雲進入了內室之中。

不知是不是今日應付了霍風之故,晚飯後,很快越星河就感到自己骨子裡生出一股股的倦意,他在牀邊坐了片刻,便覺得渾身痠軟無力,眼皮直上下打架。

每晚陸逸雲都會習慣性地在油燈下看會兒書,這時候插不上話的越星河總喜歡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他,直到對方也困了,兩人這才相擁而眠。

只不過今晚,越星河真是覺得前所未有的困,他連澡也未洗,就斜倚在牀柱上睡了過去。

聽到身後傳來越星河的鼾聲之後,陸逸雲這才趕緊起身替他脫了靴子和外衫,他扶到了牀上躺下。

睡夢中的越星河很快就變得有些不安分,他使勁地蠕動着喉頭,似乎很口乾,連舌頭也忍不住伸出來舔了舔嘴脣。

這時候,內室的石門被輕輕地敲響了,正凝望着越星河的陸逸雲微微一愣,隨即轉動機關打開了石門。

十八站在門外,他探頭看了看牀上躺着的越星河,將一顆用絹紙包着的藥丸交給了陸逸雲。

他被越星河下令禁足在藥廬之時,便趁機偷拿了藥廬中不少藥材以及成品縫在衣服的夾層裡乃至藏在鞋底髮髻間,等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

“谷主,這就是我在藥廬裡偷拿的化功散,您請收好。今夜便要用嗎?”

陸逸雲伸手接過了藥丸,卻面色沉重地搖了下頭。

“還沒到時候,若是現在化去他的武功,你我一定也逃不出此地。再說了……墨衣教當年沒有越星河也能在這麼多年間發展壯大如斯,就算你我殺了他,只恐也難阻魔教侵犯中原之心。還不如讓我儘量試試勸勸他,如若他執迷不悟,倒是再……”

“谷主您說得也有道理,只是……我想那魔頭是不會聽的吧。”

十八冷笑着搖了搖頭,他見識過越星河滿口的謊言與無情,自是不會相信那人也會有悔悟之時。

突然,十八想到什麼似的,擡起了頭,他看着陸逸雲猶豫的面容,問道,“其實,谷主可是擔心阿傻少爺,若越星河一死,你我也被魔教中人殺害,那麼他……多半……”

“唉。”陸逸雲沒有回答,一聲嘆息卻似回答。

他仰了仰頭,幽幽地說道,“無論如何,孩子都是無辜的。他這一生已足夠艱辛,如今好不容易更過上天倫之樂的日子……”

知道陸逸雲平日對阿傻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十八也不再多言,他輕輕咬了咬牙,隨即便露出一副笑臉。

“罷了,到時咱們見機行事吧。對了,谷主,我給越星河下的藥裡配了些媚藥,今夜,您可儘管好好享用這魔頭的身子。也是,若能早日讓他再懷上您的孩子,或許到時他的心性會有所改變也說不定呢。”

聽到十八這小孩居然這樣調笑自己與越星河,陸逸雲面上微微一紅,他收好了藥丸,隨手關上了石門。

“嗚……”

大概是十八說的媚藥起了作用,躺在牀上的越星河顯得愈發焦躁起來,只不過他現在被藥性所制尚無法徹底醒來,只是難受地在牀上扭來蹭去。

陸逸雲脫了衣服後,小心翼翼地上了牀,他一邊替越星河脫去中衣中褲,一邊呢喃般地說道,“星河,你乖乖地別亂動,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越星河緊皺着眉,飽滿的脣瓣微微地張着,像個小孩似的無意識發出了一連串焦躁的呻吟。

等他的褻褲也被脫下後,陸逸雲隨即將他翻了個身,然後拿出備在屋裡的冰涼潤滑膏液小心地塗抹進了對方身後那張□的小嘴裡。

光是手指就讓此刻神智不清的越星河極爲興奮了,他“啊啊”的叫了兩聲,屁股輕輕一擡,臀瓣一夾便咬緊了陸逸雲的手指。

陸逸雲見對方果真飢渴得厲害,也不再矜持,當即便抽出了手指,將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送了進去,與之緊密結合在一起。

他壓在越星河的背後,一邊親吻對方散開的髮絲,一邊細數着那些黑髮中花白的痕跡,不知不覺,他曾愛過的,那個無比驕傲無比英俊的男人,和自己一樣,都在慢慢老去了。

雖然無法釋懷越星河對自己的殘忍與利用,可是陸逸雲的心底還是有那麼一絲尖銳的疼痛生出,他捂了捂胸口,痛苦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下渾渾噩噩扭動身體的男人,只希望對方對自己的好若都是真的,都該多好。

因爲北地王霍風的突然造訪,並告知了如今風華谷已落入他手的真相,之前越星河和邵庭芝所設計的陸逸雲已投靠墨衣教的陷阱則顯得毫無用處了。原本打算放出去坐穩陸逸雲背叛口實的蕭海天,也從一枚重要的棋子,變成了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廢物。

邵庭芝密令屬下處死了風華中已經徹底用不上的其他俘虜,卻獨獨留下了蕭海天。

蕭海天的武功被廢了大半,一手一腳也已殘疾,不過他心性堅強,總還想着有朝一日能逃出此地,每日都在邵庭芝的聽竹軒中努力鍛鍊身體,期望能多恢復幾分。

看守們得了邵庭芝的命令,也懶得理會這個廢人,只是看住了不許他亂跑,其餘也都由他去了。

蕭海天拄着一節木杖正在院子裡艱難地練習走路,重傷未愈的身體沒走多久便已累得不行,他眼前一花,手中木杖一落,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突然,一隻手忽然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阻止了他倒地的“英姿”。

看到自己腰間所停留的那隻漂亮的手,蕭海天猛然一驚,頓時回過了頭。

邵庭芝望着滿眼吃驚的蕭海天,對他微微一笑。

“放開我!”蕭海天雖然被邵庭芝那極美的笑容所吸引,但很快便恢復了鎮靜,他推了推對方,自己努力用木杖站穩了身體。

邵庭芝也不去計較蕭海天的無禮,他抱手站在一邊,有些好笑地問道,“你整日練習走路,莫非還想從這裡逃走?”

蕭海天聽出邵庭芝口中的譏諷,他猛一軒眉,頓時咬牙切齒地怒道,“我就是想逃怎麼了?!你不殺我,終會後悔!”

“你都差不多是個廢人了,我還殺你幹嘛?你啊……現在最大的用處莫過於……呵呵呵呵……”

邵庭芝話未說完,人卻已掠到了蕭海天的身邊,他一把搶了對方手中的木杖,然後又出手點了對方的穴位,將人直接拖進了屋裡。

“你又要幹什麼?!”屋裡很快傳出了蕭海天的怒吼聲。

“你家谷主對我家教主幹什麼,我就對你幹什麼咯。”

“死不要臉的!你們這些魔教中人,沒一個好人!哎!你住手,別摸……”

邵庭芝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帶着點戲謔,而蕭海天的聲音則顯得憤怒異常,不過很快,一切聲音都沒有了,除了幾聲隱隱約約的呻吟。

就算有人想到了實力雄厚的北地王霍風一定會趁着霍朗剿滅他之前起兵謀反,卻很少有人會想到當年被處死的淮南王霍青還活着,而對方在北地王的謀反中更成了一個重要的棋子。

其實在霍朗登基之前,就有人不少猜測下一任皇帝該由文武雙全,宅心仁厚的霍青來擔當,而非霍朗。

如今霍風便打着誅除纂逆,恢復正統的名號,和霍青一起率領着二十五萬北地軍浩浩蕩蕩地奔赴京城。

霍朗在得知霍青竟出現在叛軍之中,而且很可能還擔任着叛軍統帥一職時,頓時氣得怒不可遏。

“他怎敢!怎敢如此?!鍾阿奴,你速去將霍青的母妃投入天牢,嚴加看管!到時候朕要在那叛賊面前活剮了那老妖婆!”

鍾阿奴惶恐地領命而去,可他很快就更爲惶恐地跑了回來,一見到滿面震怒的霍朗,他立即跪下哭訴道,“回稟陛下,那女人已是不在冷宮,看守她的侍女也……也已斃命,想來是被人一早劫走了。”

“什麼?!”霍朗雙目一瞪,赫然是大爲吃驚,但很快,他就浮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在那張俊朗的臉上。

“哈哈哈哈!霍青!你果然是處心積慮地要背叛我啊……我只恨當初怎麼沒殺了你!”說完話,霍朗眉頭一擰,整個人頓時坐倒在了龍椅上。

鍾阿奴戰戰兢兢地看着霍朗嘴角竟溢出了一抹血絲,忙差人去喚太醫。

“陛下息怒……霍青能從風華谷逃走,說明風華谷的人脫不了干係,要不立即派兵將他們……”

“說什麼蠢話!現在正值紛亂之際,哪有時間對付那些江湖草莽!”霍朗重重地喘着氣,好不容易纔坐直了身子,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目光變得陰鷙而深沉,“速去將內閣學士,五軍都督,六部尚書統統傳召進宮,商議平亂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ㄒoㄒ)/~~對不起我又姍姍來遲,決定再加快一點進度,別浪費大家的錢了。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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