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身囚禁
鍾阿奴親自擺放好了古琴,然後上前攙過霍青讓他坐了下來。
陸逸雲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只見霍青落座的一剎那面上隨即露出了一絲痛楚之色,但是這痛楚之色在他臉上卻是轉瞬即逝。
霍青輕輕地喘息了兩聲,轉頭看向了高坐在一旁的霍朗,他沒有說話,但是淡漠的眼神裡卻有着一抹不肯屈從的傲然。
霍朗微微一笑,旋即起身走到了霍青面前,他俯□子,隨手撥弄了幾下琴絃,奏出一串凌亂的音符,這纔對霍青吩咐道,“皇兄,你在風華谷寄住良久,今日便爲陸谷主彈奏一首曲子以作報答吧!”
豈料霍青突然擡起自己的雙手,露出消瘦的手腕,自嘲地說道,“陛下莫非忘了我這雙手筋脈已斷,如今還能奏出什麼雅律呢?”
霍朗面色又是一變,他冷冷地逼視着霍青,咬牙切齒地命令道,“朕叫你彈,你就彈!少說廢話!”
看到霍朗這般逼迫霍青,陸逸雲的心中也是一緊,他看得出來,霍朗與霍青之間並非皇室裡兄弟手足相殘那麼簡單,兩人看似互爲仇讎,但實際上,兩人之間卻又各有隱秘不爲人知的心思,這一點,真是好似他與越星河之間的種種的糾纏。
在霍朗的強硬逼迫之下,霍青的嗓子裡泄出了一聲嘆息般的笑聲。
他雙手撫到了琴面上,淡然說道,“既然陛下執意要我彈奏,那麼我便獻醜了。”
修長的蒼白的手指輕輕撥動着琴絃,一串的妙音似泉水流瀉。
傷感的琴聲讓陸逸雲心神一凜,更讓他傷懷自己與越星河之間那段難以圓滿的感情。
霍青指下這曲調愈發傷懷乃至悲愴,陸逸雲的心境亦愈發沉重蒼涼,而就連一旁的霍朗也漸漸變得神色恍然,似乎是被這哀涼之樂感染了。
突然,古琴傳來的音調一陣扭曲,霍朗急忙回頭去看,原來是霍青的左手因爲無力撥絃而滑出了一串怪異的音調。
鍾阿奴見狀,當即便上前對霍青斥責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叨擾陛下的雅興!淮南王你真是不知好歹!”
“陛下,我看淮南王也非故意的,還請陛下寬恕。”
雖然陸逸雲無法得知霍青的背叛是真是假,可是對方身上的種種傷痕卻是讓他也心生不忍,即便對越星河,他也不曾廢去對方的四肢,更勿論在對方身上留下那麼多不堪的痕跡。
霍朗不動聲色地看着雙手因爲過於用力彈奏而顯得有些微微發顫的霍青,對方那張沉默而俊朗的面容上有的只是慣有的漠然。
“陸谷主,不好意思,今日令你掃興了。”
“那草民告退了,還請陛下與淮南王好生歇息。”
陸逸雲聽出霍朗口中的逐客令,這就順勢站了起來,他心中掛念越星河非常,此時早就想離開此處回到自己的逍遙宮去了。
而這對皇室兄弟之間的恩怨,以他身爲武人的身份卻實在沒有任何立場插足進去,留在這裡也不過是徒增霍青的難堪。
送走陸逸雲之後,霍朗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令人心寒的冷笑。
他上前掐住霍青的下巴,強逼對方擡起頭來,隨即壓低了嗓音說道,“霍青,你心裡一定很恨我對吧?恨我竟毀去了你這一雙足可舞動八十斤長槍的手。”
霍青無畏亦無懼,只是淡然答道,“若我真有罪,一雙手做代價豈不太輕?”
看着霍青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卻明顯比自己更內斂溫柔的面容,霍朗微微點了點頭,他的拇指往上一蹭,隨即便摸到了霍青的脣瓣。
在對方脣上輕輕地揉搓了幾下,霍朗俯□去便將自己的雙脣堵在了霍青的嘴上。
霍青微微一驚,下意識地擡手便去推開對方,霍朗也未全然強迫他,只是順勢閃了身。
擦了擦脣上殘留着的霍朗的味道,霍青隨即正色道,“請陛下自重!”
霍朗懶懶地斜睨着霍青,眼底有什麼東西悄然隱去,只是喃喃說道,“是啊,朕當自重,豈能因爲你這個罪無可恕的賤人就失了分寸?”
說完話,他拍了拍手,鍾阿奴立即心領神會地帶着侍從將霍青牢牢壓住。
“陛下,您要如何處置這逆王?”
聽見逆王二字,霍青旋即怒道,“你們辱我囚我殺我皆可!豈能以莫須有的罪名使天下人誤解我?!”
鍾阿奴看霍青情緒激動,立即將隨身帶的手帕揉作一團堵入了對方口中。
霍青做聲不得,四肢卻仍然掙扎不已,一雙深邃的眼裡在望向霍朗時早已滿是悲憤。
“阿奴,給我取條鞭子來,我倒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不服氣的叛逆反賊。”
鍾阿奴這幾日都在着手對霍青的調教,自然知曉對方的身體其實已羸弱至極,他聽到霍朗要動用鞭子,也是怕對方打死了霍青反倒遷怒自己,當即勸道,“陛下,您乃九五之尊,何須對這逆王親自動用肉刑,嘿嘿,這廝自恃清高,若只是鞭打只恐難讓他屈服。這兩日屬下受命替陛下調//教此逆賊,已頗有所成,陛下何妨一試?”
霍朗雙目微微一眯,一道冷光頓時掠過瞳仁。
他之前看見霍青落座時那渾身的一顫便知道對方體內必然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浪費這大好時機。
單薄的白袍被人強行剝去,渾身□的霍青被按在了地上,他羞憤地扭着頭,身體依舊掙扎不已。
霍朗慢慢走到了霍青的面前,他低眸瞥了眼霍青的股間,果然可以看到一小截黑色的物體正堵在那裡。
鍾阿奴令人在霍青的腳腕處綁了兩條綢緞,然後讓侍從自兩旁高高拉起,令霍青的隱秘之處絲毫得不到遮掩。
環顧了眼周圍諸多的侍從婢女,又看了看羞憤得滿面通紅的霍青,霍朗的心裡突然生出了一個殘忍的想法。
他與霍青之間已到了這個地步,他便沒想過兩人再有回頭之日。
既然他選擇了報仇,就必須徹底拋棄掉內心中霍青那一絲隱隱約約的感情。
只要將對方當做仇人的兒子好好泄恨就好,只要能讓他痛苦,讓他那殘忍的母妃痛苦,那麼自己便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孃親了。
“今日難得朕有雅興,來啊,去叫畫師來,好好將這一幕畫下,日後也好讓朕沒事能欣賞一番。”
說完話,霍朗隨手扯去了自己的外袍,然後就這樣直接跪坐了下去。
霍青掙扎着擡起頭,眼中的悲憤之外竟是多了一抹恐懼之色,雖然他自被霍朗關押囚禁以來飽受折磨與侮辱,但是這還是第一次霍朗要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他。
“嗚嗚!”
不要兩個字化作了含混不清的嗚咽,霍青痛苦地搖起了頭,向霍朗做出最後的哀求。
鍾阿奴見狀也跟着跪坐了下來,他一把捧住霍青的頭,將一張浸滿了媚//藥的布帕猛然捂到了霍青的口鼻上,因爲他知道身受重創的霍青若非在用藥的情況下是絕不可能再有任何快感,亦不可能乖乖地配合霍朗的侵佔。
“唔……”
強烈的藥味讓霍青的神智開始漸漸喪失,他不再掙扎,而身體也因爲藥性的緣故而開始了邀約似的扭動。
霍朗冷眼看着被藥物摧殘至此的霍青,心頭也不知爲何猛然刺痛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收斂起了自己那不必要的同情心,只是猛地拔出了那根擋住自己去路的黑色玉棒,換上自己那根狠狠地闖入了霍青滾燙的體內。
四名侍從兩人按住霍青的雙手,兩人拉開了霍青的雙腿以便於霍朗更方便地進入,而鍾阿奴則一臉扭曲地看着在媚藥作用下神情恍惚淫//靡的霍青,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畫手一邊流汗,一邊顫巍巍地描繪下了霍朗臨幸霍青的場面,對他來說這場面並不夠香//豔,卻充滿了一種壓抑的氣氛。
因爲他很清楚地看到那位冷酷的陛下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真正的快樂,而本該神智昏沉的淮南王臉上爲何卻是那般的絕望與無助。
大概畢竟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行如此放浪之事,霍朗一時也不甚習慣,不過他本意也只是爲了好生折磨報復霍青而已。
匆匆泄出之後,霍朗這就起身穿衣,他瞥了眼霍青,這才發現對方那根東西從頭到尾一直都處於萎靡不振的狀態。
“阿奴,霍青那根東西怎麼了?”
鍾阿奴聽見霍朗詢問,立即也跟着爬了起來,他本是閹人入宮,對男人的那東西便是極爲憎惡,自他接手調教霍青之後,便時常凌虐對方那根形狀漂亮的東西,因爲這樣不僅能達到對霍青的懲罰,也可以使對方露出更多的媚//態來取悅霍朗,最重要還可以滿足他身爲閹人的隱秘慾望。
只不過長此以往,霍青那根東西似乎已是漸漸不行了。
“陛下,上次您臨幸完淮南王之後,他便一直這樣,任憑屬下使出什麼手段也難以讓他那根東西有所作爲。咳……不過他本是一介罪人,如今能承歡陛□下贖罪已是他的幸運,那東西有或沒有想必也無甚關係吧。”
霍朗冷冷地瞪了鍾阿奴一眼,轉念一想這番話似乎也無可辯駁,本來調教霍青一事就是他交待下去的,他也知曉鍾阿奴那幫人爲了讓霍青屈服必定會採取不少極端的手段,對對方身體造成傷害也是難免的。
突然一陣呻吟聲打斷了霍朗的臆想,他看着已經被人鬆開了四肢卻在地上扭動翻滾不已的霍青,不由又問道,“他這又是怎麼了?”
鍾阿奴蹲下去扶起了霍青,將對方飢渴難耐的神情展示給了霍朗。
“淮南王只是藥性未解罷了。只要將那根玉棒送回他體內,他便會舒服多了。”
“不必給他,綁回屋裡去,讓他自行清醒吧!”
霍朗重重拂了拂袖,冷眼之中多了一絲自己都無法掌握的情愫。